第74章 这货我要了!
只是一块玉,应该没问题吧?
嬴政向夏玉芳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夏玉芳也不知道啊,赵荣那小子鬼精鬼精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联想到点儿什么?
见两人半天都不说话,赢阴嫚就撇了撇嘴:“不就是给了荣哥哥一块玉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荣哥哥!
听到这三个字,嬴政差点儿当场爆炸。
夏玉芳也被吓得不轻:“你方才叫谁哥哥?”
赢阴嫚又撇了撇嘴:“就是那个做出了香皂的赵荣啊,他是仪姐姐的情郎,又是阿离的结义大哥,嫚儿叫他一声哥哥也是应该的吧?”
原来是这样……
嬴政和夏玉芳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刚刚松下来,赢阴嫚又有些花痴的笑了起来:“荣哥哥生得可真好看,还那么有本事,如果不是早早给了阿离,嫚儿定要将他弄回来当夫婿!”
嬴政炸了!
夏玉芳却是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又连忙伸手去抚嬴政的胸膛:“陛下莫急,千万莫急,嫚儿刚刚说了,她已给了阿离……”
说到这里,突然愣住,楞得片刻,她也炸了:“赢阴嫚,你怎可如此不知自爱?你行事这般荒唐,叫我将来有何面目去九泉之下见你母亲?”
赢阴嫚被吓到了:“夏……夏姨……我……我是来告状的。”
嬴政已经快要被气死了,夏玉芳更是冷笑连连:“你还有脸来告状?难不成王离那小子还敢对你用强?”
赢阴嫚也急了:“不是阿离,是胡亥!”
轰!
…………
……
胡亥突然大叫一声惊坐而起,又张皇失措的四下看了看,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梦。”
话音刚落,便有一方锦帕递到了身前。
扭头看了看,胡亥眼中立时浮现出一丝厌恶:“别人是姑娘,你也是姑娘,不求你似那雨中佳人般让人流连难忘,至少也不该长成这副模样儿。”
说着就从土灵手中接过那一方锦帕:“若不是看在你武艺高强又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早把你剁了喂狗了!”
土灵默默地听着,眼中没有半分波澜。
胡亥又将擦完了汗的锦帕重重摔在她的脸上:“莫要杵在这里吓人,去瞧瞧翼回来了没有。”
土灵躬身答道:“翼尚未归,但有信到。”
“说什么?”
“胡姬夫人不愿联系中车府令,其手下惊鸿全无影踪,咸阳青楼后院那颗槐树下也什么都没找到。”
胡亥愣住了。
片刻之后又是狠狠一脚踹在土灵身上:“废物,全都是废物!”
土灵被他踹得退出数步,却也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赵全也有信到,他已寻到中车府令所养之死士,不日便将派出刺客。”
胡亥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容:“速速传信于他,务必将那扶苏爪牙斩尽杀绝!”
…………
……
在东郡待了小半个月,赵高必须得走了。
王贲送了他足足五里地,把个中车府令感动得眼泪哗哗的。
赵高激动啊!
眼下大秦最强大的两只军队,一支在上郡的蒙恬手中,一支跟着赵佗在经营岭南。
但这俩人跟王翦比起来那都不是个儿,而如今王翦之子通武侯王贲在东郡这般盛情款待自己,这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透过车窗看着远处还在朝自己不停挥手的王贲,赵高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将军莫要伤怀,他日咸阳再聚!”
声音凭风而传,王贲还
真听到了。
他当即调转马头,又狠狠地啐了一口:“真他娘恶心!”
…………
……
与此同时,咸阳城内一家食肆的包房中。
郑妃满脸得意:“丞相还是来了。”
李斯冷冷的的看着她:“夫人有请,岂敢不来?却不知夫人所为何事?”
“倒也无事,就是想请丞相设法令吾儿扶苏速回咸阳。”
“让公子扶苏往军中历练乃是陛下的决定,何时回到咸阳陛下也自有其考虑,这岂是李斯能够左右的?”
“如今阿房宫停工,骊山帝陵延期,就连修长城的民夫都被发还了一半,难道丞相就没想过陛下为何要做出这些决定吗?”
为何?
因为再像之前那么搞下去,大秦就要顶不住了!
李斯心头冷笑连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敢请夫人教我!”
郑妃笑了:“皆因吾儿扶苏之故!”
我呸!
你能要点儿脸不?
李斯继续疯狂吐槽,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夫人今日邀李斯前来,便是为了说这个?”
“自然不是!”
郑妃说着就从袖中摸出一件物事放到了身前桌上:“今日邀丞相前来相见,是为了要告诉丞相只要丞相愿意辅佐吾儿扶苏,那丞相就永远都是丞相。”
话音刚落,金灵便闪身进到包房,又凑到郑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就见郑妃面色微微一变,而后又朝李斯行了一礼:“话已至此,还请丞相想清楚后给我个答复。”
说完这话便跟金灵一起走了。
李斯定定的看了她留在桌上那块玉牌半晌,突然嘴角一撇,做了个十分不屑的表情,然后就把那玉牌收入了袖中。
居然想用韩非之死来要挟我李斯?
这老
娘们儿是不是傻?
不过陛下突然之间变化那么大也确实是有些可疑,要不要仔细查一查呢?
查个屁!
干好自己的工作,少去掺和这些事儿。
就陛下这些日子那精神头儿,少说也还能再活个十七八年,让我在这时候就选个皇子站边儿?
呵呵。
李斯轻轻一笑:“店家,将这些未动的吃食都给我包起来。”
…………
……
赢阴嫚挨打了,虽然不重,但总是挨了。
打完了这个连告状都告不清楚的女儿,嬴政就迫不及待的领着从牢里捞出来的炼丹方士葛沐朝着锦溪林去了,有几件事儿处理妥当,他怕自己睡不着觉。
刚刚赶到锦溪林小院,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又见东首那间屋子冒出一股青烟。
嬴政被吓了一跳。
葛沐却是眼前一亮:“有人炼丹!”
然后就见赵荣骂骂咧咧的从那间屋子里跑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不说,脸上也跟涂了炭似的一片漆黑,就剩那一口牙还是白的。
嬴政被惊呆了:“他这是在作甚?”
葛沐却是感慨万千:“陛下,他这是炼丹失败被炸的,想当初我也被这般炸过好几次。”
炼丹?
嬴政将信将疑,又狠狠瞪了葛沐一眼:“你刚叫我什么?”
葛沐连忙改口:“赵先生,他这是炼丹失败被炸的,我以前也被炸过,有一回还在床上躺了半月方才下地。”
话音落下时,赵荣终于发现了他们,然后就扯着喉咙大声喊道:“不是不让你来么,怎么又来了?”
嬴政连忙指了指葛沐:“给你送个人来。”
“啥?”
赵荣一边说一边朝嬴政走来:“你刚刚说什么?”
葛沐连忙小声道:“
被炸之后会有耳鸣现象,哪怕隔得再近,说话也需大声些才行。”
嬴政便也扯着嗓子吼道:“你不是要会炼丹的方士么?我给你送了一个过来!”
“哦!”
赵荣走到近前,一双眼睛就开始打量葛沐:“你炼过丹?”
葛沐连忙点头答道:“浸淫此道久已!”
“啊?”
“我炼过!”
“炼得多么?”
“多!”
“有没有像我这样过?”
“前后共有七次,最后一次昏迷了好几个时辰,醒来发现胳膊和腿都断了,浑身上下大.大小小二十多处伤,躺了半个月才下床!”
赵荣当即喜出望外:“那就是你了,走走走,跟我进去瞧瞧。”
说着也不管嬴政,拉起葛沐就进了他的临时实验室。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葛沐竟生出了一股亲切感:“公子这炼丹房好生别致!”
“啊?”
“我说,公子你的炼丹房很别致!”
“哦哦哦,别致谈不上,勉强能用就是,你先来帮我瞧瞧这些硝石和硫磺,是不是品质不咋样。”
嬴政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进屋,但依旧将这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难道小兔崽子真要炼丹?
可他先前明明就说所谓仙丹都是骗人的啊……
正自疑惑,王翦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嬴政立刻压着嗓门儿小声问道:“那事如何?”
王翦做贼一般四下瞧了瞧:“仙术可学!”
嬴政闻言大喜:“何时开始?”
王翦目光一凝:“就在今夜!”
话音落下,巨响再起。
嬴政又被吓了一跳,然后就见赵荣拉着脸比他还要黑的葛沐从屋里跑了出来:“老赵,你上哪儿找来这么个比我还莽的奇葩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