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审问
叶轻武不理会对方的死活，好不容易缝好后，把自己清洗收拾干净，这才抱起地上的女子扔到床上。
女人又一次被痛醒了，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双手被捆得死死，只得恨恨地瞪着对方，象一头吃人的野兽死盯着猎物！
叶轻武大手轻轻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颊，低声说道：“是你先想杀我的，我为人大肚不计较救了你，你最好从实招来，明白吗？”
女子脑袋歪向一侧，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我只给你一个机会，劝你还是乖乖地坦白。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杀本少爷！”
女子紧咬嘴唇不做声！
“本少爷知道你不怕死，因此本少爷不会以死来要挟你！但我会把你带回山寨剥光了，我黑水寨三百弟兄，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侍候你，保证你生不如死！哪怕这样你也不怕，我还有一百个法子令你想死都不行！”
“呸！你这个恶魔……我叫谢芮！我并不想杀你！”
女子声音清冷生硬，可一听对方是山寨恶人，只得伏低做小，山贼可不象寻常百姓，多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
“你什么身份，为何被官差追杀？”
“我杀的是知府家大公子华明光，为我妹妹报仇。”
叶轻武虎目一瞪，猛地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避重就轻，以为本少爷好欺骗！你真以为本少爷怜香惜玉不敢杀你？”
“我……没骗你！”女子倔强地说道。
啪！
又是重重一巴掌！
“一，你没回答身份问题。二，你说起帮妹妹报仇时，眼里没有半点仇恨！”
“再来，你到底什么身份，为何被官差追杀？”
“我再次警告你，想骗我的人大宁还没生下来。你再敢有半点虚假，老子马上把你剥光了扔去隔壁，我的十个兄弟正在等着。”
女子眸光无神，气息虚弱地应道：“我叫……谢芮，有人重金……请我来杀华明光……”
啪，啪！
吱啦——
又是重重两记耳光！接着叶轻武匕首一划，当即把女子的裙子划开了！他受不了这女人挤牙膏式的回应。
“这点小伤还要不了你的命，少跟老子装死！告诉你老子不但懂得微表情，还非常熟悉满清十大酷刑，你真想尝尝我不介意！”
濒死的女子忽然变得精神起来，慌忙拉过被子挡在胸前，急促地说道：“不不不，奴家再也不敢了！奴家谢芮，夜魅堂的。有人重金雇用夜魅堂暗杀华公子，奴家今日下午在望江楼动的手。奴家住在你隔壁……”
夜魅堂是个杀手组织，叶轻武听陆有为说过，想不到给自己遇到了，这娘们从京城来执行任务的。不巧住在隔壁，遇到官差盘查便想躲到叶轻武房间。
“你还没说清楚是谁雇你们的，那个华明光死了没？别跟我说什么杀手的守密原则。长夜漫漫，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玩！”
……
过了小半个时辰，叶轻武唤醒方少冠陪自己走一趟，并安排两个手下守在自己房门口。
时辰已是丑时，深秋夜里风中携着凉意。
走了好一会，接近府衙时遇上不少打着灯笼的官差，将几人拦住，警惕地问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方少冠依然亮出腰牌，厉声喝道：“京城来人！有要事要见华知府！不想死快滚去通报！”
言罢，抬腿就要踹人。
叶轻武从这小子身上真正领略到了纨绔派头。
杂衙赶忙跑进去通报，剩下的同伴将他们迎进了府衙中堂。一会从后院跑过来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身穿居家便装，容颜清瘦俊逸，只是一脸的慌张。
“本官华正道，敢问阁下？”
“华知府，在下京城龙卫的，姓叶。听说你儿子快要死了，特意来看看！”
“多谢叶统领，犬儿确是受人暗算，大夫正在医治。”
说起儿子的伤势，华正道不由得脸带愁容。自家大儿子华明光伤在肚子上，伤口极为吓人，隐约的肠子隐约可见，大夫们束手无策。
“你若信得过在下，在下可以试一试。能救活最好，救不活我就给你凶手名单，让你好为他报仇。”
华正道又惊又喜，半夜突然冒出龙卫来，还敢自荐帮儿子治伤，哪敢有半分怀疑和怠慢，连忙将人请进后院。
后院内宅，几个女眷正在轻声哭泣。里屋几个大夫正在忙碌着，床上躺着个年轻人，痛苦地呻吟着，但声音极为微弱。伤者正是华正道的大儿子华明光，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容颜。
叶轻武已听谢芮说过，对方肚子被划了一刀。他具体问清楚现在场的大夫，伤口足有三寸长，深可见内脏。如果凶手力道再大点，简直就要开膛破肚了。即便这样，想救活怕是很难。那么深的伤口，涂了大量创伤药，还在继续渗血！
叶轻武问清出血情况，应该没伤到里面。
“华知府，我的治理建议：先给华公子喝蒙汗药，清理掉创伤膏，重新清洗伤口，再用针线缝合，最后上药膏。伤者看样子挺不了多久，你来决定要不要治？”
华正道嘴里喃喃嚅动，对方样貌才十多二十岁，所说的救治方法更是匪夷所思，他一时哪敢应承，狐疑地望向在场的几个大夫。
“病人喝了蒙汗药气息就不准了，还治什么病！”
“对啊，还有老夫从没听过用针线缝人肉的！太过荒唐了！”
“伤口哪能沾水啊，向来只是拭擦，没听过用水来清洗的。这位公子到底会不会治病？”
“创伤膏清了又涂，多此一举，怕是华公子的血都要流完了！”
……
几个大夫你一言我一语，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这年轻人乳臭未干，竟然胆大包天跑来忽悠知府。要不是知府大人在场，他们怕是要拂袖走人了。
十几岁的大夫，闻所未闻！
叶轻武懒得争辩，只是冷冷地望向华正道。
华正道不愧身居高位，虽然乱而不急，朝那些大夫问道：“按你们这样治疗，有几成把握？”
大夫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片刻才有人说道：“若是明早还在渗血，怕只得两二成。”
华正道望向叶轻武：“叶统领，若由您医治，有几成把握？”
“六成！”
“按你们这种治法，如果华公子能挺过今晚不渗血，明后日将会出现伤口红肿，身子发烧忽冷忽热。万幸能拖过三五日，伤口还会化脓腐烂！十死一生！”
这么大的创伤，这种治疗条件，引发伤口感染、破伤风、败血……在所难免。
“敢问公子，你之前可曾救治过？”
有大夫见他所说的症状，都是他们救治中经常遇到的，忍不住发问。
“救过三例，只是伤处不如华公子严重！”
他分别在灵依、方玲珑、女杀手身上动过针，虽然女杀手生死未明，但好歹也算一例。关键是他有酒精清创，能大大降低感染的机率。
闻言，华正道正色地说道：“烦请叶统领救救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