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人不能。
至少不应该这么惨。
于是在选秀之前。
我给皇宫工作机制搞了个改革。
加薪。
减负。
设定加班补偿机制。
实在不行就再招人手。
反正陛下有的是钱。
鸡来穷。
狗来富。
你以为是什么？
咱们主打的就是把皇家资产给败光。
谢瑶瑶骂我败家。
说钱再多也不是这么花的。
我：“所以？”
谢瑶瑶：“所以我是学生，V我50。”
*
五十怎么够。
我V了他伍佰。
*
【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
*
伍佰老师对不起。
谢瑶瑶在把你介绍给我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会有今天。
*
开始选秀了。
谢瑶瑶给我们这次的行动取名为“创造101”。
我：“为什么是101？”
谢瑶瑶：“因为我不喜欢500。”
……这梗过不去了。
*
谢瑶瑶说选秀要有门槛。
我：“什么门槛？”
谢瑶瑶自信拍拍胸脯，“至少要像我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
棋棋书画？
样样精通？
谁？
*
哦。
悟了。
琴，指会一门乐器，特指退堂鼓，主要表现在陛下来了的时候跑得快。
棋，指会一门棋牌游戏，特指人菜瘾大爱打麻将。
书，指会写话本，特指不堪入目的小x文。
画，指会画大饼，特指在被催更的时候会忽悠读者“下次一定”。
出身在书香世家的人是不一样啊。
十一太太。
您说是吧？
*
对了。
忘了一提。
麻将的诞生还有我的功劳。
这已经是有段时间之前的事了。
那天白茶惊慌失措地跑来找我。
说谢瑶瑶在她寝宫玩时晕了过去。
我吓得连忙带着御医去救人。
路上。
我问白茶是什么情况。
她说听闻谢瑶瑶不能沾酒，但吧啦吧啦。
言语匆忙，我只听清了一个“酒”。
我问她，“什么酒？”
白茶：“艾灸。”
我：哦，艾灸。
所以这是同一个“jiǔ”吗？！
*
到地方后。
白茶看着我俩。
迟迟不肯进去。
白茶：“我觉得有些愧疚。”
担心娇弱的她看到什么惨烈的场面会精神失控。
也没强迫她。
我和御医一同冲了进去。
*
场面的确惨烈。
精神的确失控。
*
前者指加害者谢瑶瑶。
后者指受害者我和无辜御医老爷子。
*
我们看见了谢瑶瑶。
活的。
能呼吸的。
生龙活虎的。
还能单手后空翻的？
……谁家马戏团的猴子跑出来了是吗？
御医老爷子上了年纪，气喘吁吁跟着跑来，本来就很烦了，结果一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
一下吓到在地。
罪魁祸首谢瑶瑶忙替老爷子做心肺复苏。
差点压断老爷子三根肋骨。
又给老爷子掐人中。
把老爷子的假牙给摁掉一排。
谢瑶瑶束手无策之际。
老爷子回光返照。
抬抬眼，有气无力说了一句，“别救我了。”
又晕了过去。
看来。
活着远比死可怕。
古人诚不欺我也。
*
谢天谢地。
人最终还是醒了。
谢瑶瑶一句“只能做人工呼吸”了把八旬退休返聘老人吓得原地复活。
御医老爷子：“使不得使不得。”
谢瑶瑶十分欣慰：“应该的应该的。”
老爷子惊魂未定。
谢瑶瑶又来一击。
谢瑶瑶：“……冒昧问一下。”
谢瑶瑶：“人工呼吸是吸气还是呼气？”
御医老爷子：“……”
*
吸气？
聊斋那种？
你是妖精还是我是妖精？
*
谢瑶瑶没说过她还有这种技能。
我是说，单手后空翻。
谢瑶瑶：“艺多不压身。”
我：“……”
谢谢，但我不是在夸你。
*
提起功夫，谢瑶瑶就很骄傲了。
她说她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那个礼部侍郎老爹就把她送进了寺庙进行修行。
谢瑶瑶：“我还会胸口碎大石。”
我来了兴致，“表演一个？”
谢瑶瑶：“大锤八十，小锤四十。”
我：“……”
锤姐。
我看错你了。
我们的感情竟然只值两位数。
*
协议谈崩了。
不是为那个钱。
主要是我这边道具有限。
只有锤子。
没有石头。
我：“就这样敲可以吗？”
谢瑶瑶呆愣：“……干敲？”
这还有什么干敲不干敲的说法。
我：“你喜欢的话，加点水上去也可以。”
谢瑶瑶：“……”
谢瑶瑶：“你礼貌吗？”
*
她说我不礼貌。
可恶！
Emoji听过没？
礼貌鸡。
我们辣鸡都出了名的礼貌。
我重新组织语言，着重把礼貌用语表现得淋漓尽致，
“请～问～就这样敲可以吗？”
这样总不能还说我不礼貌了吧。
果然谢瑶瑶终于没有了不满。
她向我道谢。
谢瑶瑶：“谢谢。”
谢瑶瑶：“我要你钱，你要我命。”
*
没要她的命是我的失误。
她居然笑我不懂歪语！
谢瑶瑶：“Emoji是悲伤鸡不是礼貌鸡。”
浅薄。
太浅薄了！
她把歪语研究得那么透彻。
却只把人语的脑子拿来写小x文。
既然差点没死和差点死了一个意思。
好不厉害和好厉害一个意思。
那凭什么艺谋鸡不可以理解为礼貌鸡？
你得允许外族鸡学人语是带点口音的。
谢瑶瑶：“荒唐！”
我：“……”
她骂我！
定了。
以后Emoji改名叫Emowa。
悲伤蛙的故事是有迹可循的。
我这也不算篡改历史吧。
谢瑶瑶果然够支持我，张口就来，“呱！”
好吧。
滚喽。
*
芜湖～
又滚回来了。
其实是被谢瑶瑶拽回来的。
谢瑶瑶：“先别走。”
我：“干嘛啊，聚散常有，我总要走。”
谢瑶瑶：“哭。”
我：“？”
提前三十年哭丧，远超世上99.99%的好姐妹？
拉扯中，我看见了谢瑶瑶身上的伤。
我一下严肃，“什么情况？”
谢瑶瑶扯了扯衣服试图遮住乌青，“没什么。”
我：“所以是？”
谢瑶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沉默片刻后说出实情。
“……我们俩干起来了。”
*
哦。
干起来了啊。
等等。
！！！
干……干起来了？
怎么干的？
谢瑶瑶：“就切磋了一下，你就当我们俩在玩游戏吧。”
噫——
啧啧啧。
把人都玩晕了。
你们俩究竟在玩什么呀？
白茶。
你糊涂啊！
*
骚瑞啦。
抱一丝。
抱一丝。
她们俩好像是真的在玩游戏。
我是指肉/体的，激烈的，拳脚的那种。
但纯情版。
江湖人称之为。
武艺切磋。
谢瑶瑶：“有点矫情。”
谢瑶瑶：“其实就是干架。”
我：……
哦。
是这个干法啊。
斯密马赛谢瑶瑶桑。
我笑得尴尬。
谢瑶瑶恨铁不成钢：“我就说让你少看点那些脏东西。”
我：“？”
这是什么话！
我：“那不是你写的吗？”
谢瑶瑶理直气壮：“所以你看我多久没写话本了。”
我：“……”
这就是你不码字的理由吗？
滚呐！
呱呱呱！！！
*
这件事很容易理解。
过于自信的过失。
谢瑶瑶和白茶本来是约的养生局。
在搞艾灸。
但做着做着，谢瑶瑶忽然听说白茶会点儿拳脚功夫，一想她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居然还会两手，于是主动邀请白茶过招。
心情很愉快。
比赛前谢瑶瑶还主动安慰白茶说没事，这就纯友谊赛，自己会让着她。
于是她拿着那三脚猫功夫对上了白将军之女。
不出意外。
输了。
输得太惨。
实在太丢脸了。
谢瑶瑶一闭眼。
装死。
后来就是我们推门后的事了。
谢瑶瑶思来想去。
本来是打算给白茶一五一十全招了。
刚走到了门口。
就和推门而入的我与御医老爷子来了个对撞。
于是心虚地直接单手后空翻往后退了好大一截。
但我不明白。
我：“现在招也不迟啊。”
谢瑶瑶坚决摇头，“不行。”
谢瑶瑶给我举例，“假如你离家出走一个小时，你妈妈再见你可能会骂你；假如你离家出走一天，你妈妈再见你可能会亲你；假如你离家出走一个月，你妈妈再见你就只会打你。”
谢瑶瑶：“懂吗？”
我摇头。
谢瑶瑶无语，“怎么这么愚钝。”
我：“我没妈。”
谢瑶瑶：“……”
谢瑶瑶：“对不起。”
她的表情很复杂。
是半夜想起来都要扇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
我最后还是理解了。
谢瑶瑶想说的是。
机不可失。
时不再来。
于是她让我哭。
假装她真的被白茶打晕了过去。
再之后。
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
她再徐徐苏醒。
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计划很好。
唯一有个难点是——
我哭不出来。
谢瑶瑶：“哭啊，哭都不会吗？”
会是会，我说：“但我现在哭不出来。”
没什么好哭的啊。
谢瑶瑶：“你想想你一生中悲惨的事呢？”
我：“对不起。”
我：“生活幸福，家庭和谐。”
谢瑶瑶：“……算了。”
我叹息。
为没能帮上我最爱的太太而遗憾。
下一秒。
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
嘶。
救命。
脚被踩了。
好痛！
怎么还搞偷袭这套！
谢瑶瑶低声下气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说话。
谢瑶瑶：“宝，救救我，你救我这一把，我以后一定好好写话本。”
继续沉默。
谢瑶瑶慌了，“定制话本！定制话本行不行？你喜欢什么我就写什么。”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谢瑶瑶：“还不能原谅我吗？”
我摇摇头。
谢瑶瑶：“那为什么不说话？”
对视几秒后。
我缓缓开口，“脚……脚麻了。”
*
人类的神经我不知道。
但我的神经确实连成一片的。
也不知道谢瑶瑶踩了我哪根神经。
我整个人就像接上了电。
开始发麻。
除了机械性的泪水。
什么也不剩了。
白茶看到的我就是这样的。
梨花带雨。
泪眼朦胧。
我见犹怜。
她紧张起身，“瑶姐姐怎么样了？”
我带着泪，一瘸一拐，“没……没……”
白茶大惊失色：“没了？”
我：“没事。”
没了？
想得美。
定制话本还没写。
今天就是阎王来了我也不准她走。
*
我真傻。
真的。
我单知道她是个老鸽子。
但没想到她还是个大骗子。
什么定制话本！
她和白茶美滋滋和解后就把我扔到脑后，研究新游戏去了。
谢瑶瑶：“多亏了你，宝。”
谢瑶瑶：“没你我真忘了还有这么个国粹。”
她把这个所谓的国粹展示给我看。
谢瑶瑶：“你不知道，你一说你脚麻了，我脑子里瞬间灵感迸发。”
谢瑶瑶：“你真是我的缪斯女神。”
我：“……谢谢。”
我：“所以，我做了什么？”
她不揭晓答案。
只让我猜新游戏的名字。
我猜不出。
谢瑶瑶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瑶瑶：“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谢瑶瑶：“救命，我真的笑得想死啊！”
她上气不接下气。
我冷眼看她。
谢瑶瑶：“这么给你说吧，这是我们世界的超级大国粹，它叫麻将。”
我：“……所以呢？”
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又开始笑，说话断断续续，“但还有一种……更智能一点的……麻将……叫……叫……”
说话能别这么大喘气吗？
急死我了。
在我期待的眼神里，她终于说出了最终答案，
“叫机麻。”
鸡麻。
所以。
机麻。
我：……
你是懂机麻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