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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伤害自己的方式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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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沉默了会,说“她是意外死掉的,被野鸡脖子毒死的”

胖子收拾残局,张起灵回了房间,林言躺在那张贵妃椅上,一晃一晃,看着星星,她举起手指着最亮的那颗星星“你还记得吗,在船上,星星也这样亮”

吴邪坐在一旁,也抬头望星“嗯”

林言垂下手“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那天,圣诞节舞剑的时候,真的自刎了,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些了”她顿了顿,吴邪呼吸一窒,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躺在椅子上的林言,原来这份爱,让她那么痛苦吗?

“真想知道小哥是怎么过来的,我有点喘不过来气了”林言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松。

“像小哥那种情感冷淡的人挺好的,保护自己不会受伤”吴邪擦着眼睛。

“吴邪”林言看过来,吴邪看过去,两人目光交叠,但是谁也没有躲闪,林言看着吴邪那棕色的瞳孔笑着说“你应该一直知道,我总是喜欢找男人”

“我知道”吴邪也笑了,觉得林言说的很直白。

“我又和小哥有点像,我对亲人并没什么深厚的情感,我怕我会偏执的依赖上一个人,所以我就让自己记不住那些男人的名字,麻痹自己而已”

吴邪不说话,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变得格外少,林言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但是我又放不下你,胖子,小哥,放不下当年一起同生共死的那些人”

“我在以前的衣服里找出了一个u盘,视频里是我,是十年里某个时间的我,我哭泣,告诉现在的我,一切都是九门的陷阱,失败了,就会重来”

“你是九门的人,其实跟你说并不安全,可能你就是那个他,我一个月前就这样想了,我心里有股怒火,我想跑到你们所有人面前去质问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你们像是在挤牙膏一样,我只能自己去找记忆,可是去了以前去过的那么多地方,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林言放下一条腿“今天到访之前,我心里就做好了被你们所有人背叛的准备”

林言站起来,走到吴邪面前,她扬起一个明艳的笑容“吴邪,你爱我,我知道,可是我累了,我也要像云彩一样飘走了”

林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来一把匕首,朝着自己手臂上毫不留情的划了一道。

吴邪马上用衣服按压住伤口,大声呼叫那两位,张起灵马上冲了出来,两指望林言脖子一打,林言就晕了过去。

张起灵抬着林言就往车上跑,胖子抱了几件衣服,吴邪跑去拿车钥匙,马上折返回来,打开了车门。

吴邪知道林言掐准了自己割的够深,这里离医院远。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林言在恨自己,还是在恨他们。

那件厚毛衣被压在林言流血的手臂上,可是血却难止住,毛衣都变成了血色,甚至滴在车上。

吴邪开的飞快,胖子抓住扶手,但也没劝阻吴邪。

40分钟的路程,吴邪愣是20分钟就开到了。

他们把林言交给了急症医生和护士。

三个男人排排坐在椅子上,张起灵的手也染上了鲜血,吴邪抱着头,皱着眉,痛苦不堪。

林言在用最伤害自己,最直白的方式伤害吴邪,吴邪心里仿佛被刺进一把刀。

林言的意思很清楚了,她告诉所有人,她不在乎死活了,她无所求,无所欲。

胖子留下来等林言醒,他叫吴邪和小哥都先回去。

吴邪没有推脱,因为林言现在大概不想见到他。

他的□□躺在床上,他闭不上眼睛,他没办法睡去,他好痛苦,他也面对着同伴一个个死去的事实,可是他不像林言,在崩溃时凑巧遇到天授,失去了记忆。

林言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林言昏迷几小时就醒过来了,她打电话给了孙祁“来接我回家”

胖子贴心的给林言买了粥,林言脸色苍白,她怎么想也想不通“胖子”

胖子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吃着苹果,他忙答应一声“你不是九门里的人,和我一样,为什么你也要牵扯进来,你明明可以离开的”

胖子呵呵一笑“胖爷我要是走了,天真和小哥得多想我啊,况且,这么多年,我早把他们当家人了,怎么会离开家人呢”

解雨臣连夜来了,凌晨到的,他不管不顾的推开了病房的门,病房里林言也没睡,她失血过多,很累,可是还是不甘心睡去。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件风衣,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帅,可是眼睛却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想来也是熬夜熬出来的。

解雨臣看到的是,林言脸色苍白的半躺在白色病床上,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上挂了点滴,她对自己笑笑,并没什么惊讶的神情。

王胖子看解雨臣进来了,知道他有话要说,就识趣的回去了。

解雨臣坐在靠近病床的椅子上,无声的叹了口气,“知道我第一天看见你的时候什么感觉吗”

林言摇了摇头,解雨臣抚着她受伤的手臂“我当时觉得你和我有点像,都是年轻的时候就接管了家业”

林言轻笑了一下,听着他继续说下去“我们当时结婚了,但你不常回家,我在家里工作到很晚,每次都会切一些水果,我想着如果你回来,你就可以吃到水果了”

“可惜你一次都没吃到过,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8岁当家,我被逼的喜怒不行于色,你可能会觉得我总是板着一张脸,但其实和你一起吃饭,我很开心,我那时候就会想象,你真的是我的妻子”

“你不比我差,阿言”解雨臣看着林言的眼睛“如果我现在都活了下来,你也留下吧”

“失忆之后,我对当年的伙伴总有种戒备之心,明知道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林言沉默了一下“太多人死了,我没法接受”

解雨臣握着林言的手,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言在情感的死胡同,如果她自己不想出来,那谁都没办法。

“我想....”林言握住了解雨臣的手“我想有个牵挂”

解雨臣温和的笑了,把林言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让其不感受自己脸上的温度“我老了,你会嫌弃我吗,阿言”

林言笑着摇摇头,感受着温热的温度,看着眼前笑着来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她眼睛发酸,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对不起,以前我对你太严苛了”

解雨臣擦去林言的泪“没事的,今后的日子我们好好过”

早上孙祁来了,他又看见小姐病弱的躺在床上,一切好像和12前年那一幕一摸一样,那句话,又卡在喉咙里,但是他知道,如果说出来,就僭越了。

男人克制的低头喊了句“小姐”

林言点点头,起身下床,孙祁忙去扶。

“其实我恢复的差不多了”林言去拿了杯水“南极好玩吗”

孙祁点点头“极光很漂亮,就是太冷了”

林言点点头“拟离婚协议,发给吴邪,多分些房产和钱给他”

孙祁一点头“是”

林言和解雨臣回了北京那套大平层,打开门还能闻见花香“还有人在打扫啊”

解雨臣点点头,“我让家政一周来两次打扫,你原来的房间,我没让他们动布局,只是扫了地换了床单”

解雨臣今天亲自下厨煮粥,厨房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林言探头去看,那那是粥,米饭少,海鲜和肉丝多,还有青菜。

林言欲言又止,看着粥端上来,她好像记得解雨臣一点调料都没加。

“我第一次下厨,不好吃的话也别勉强”解雨臣有些害羞的笑着说。

林言在解雨臣的注视下尝了口,眉头微微皱起来,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粥。

“你....你也来口”林言舀了勺直接喂给解雨臣,解雨臣吃了也皱眉。

“点个外卖”林言掏出手机,点了烧烤。

解雨臣打开门接了外卖,林言点的烧烤装了四个大袋子。

解雨臣不常吃这些大油大腻的东西,但是既然林言嘴馋想吃,他便也跟着吃。

林言一点辣都吃不了,那些辣的串就全丢给了解雨臣。

林言一抬头看旁边的解雨臣,吃的和花猫一样,几颗白芝麻黏在嘴角,她笑着拿纸帮他擦擦嘴。

解雨臣脸微微红了,眼神也有点躲闪起来,林言心中暗道,果然腼腆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两人吃完烧烤洗漱了一下,便一起去公司上班。

林言本来和解雨臣有两个个人办公室占据一个平层,但是发信息和文件签名还要让助理传来传去,太繁琐。

林言抱着电脑和文件敲敲解雨臣办公室的门,解雨臣开了门,见林言抱着好些东西,忙接过去“你身上还有伤,当心些”

林言甜甜一笑,表示知道了。

解雨臣干脆和林言在茶几上办公,文件,电脑,笔,摆了一个大桌子,两人面对面坐着,又要双方签名的文件一个签完了就递给另一个,要参加的晚宴直接互相告知就好。

两人偶尔抬起头总是相视一笑,又开始埋头办公,从早上一直到下午6点,终于算是处理完所有文件下了班。

林言腰酸背痛,骨头咔咔响,解雨臣也揉揉肩颈。

“想去吃沙拉了”林言顺了顺自己掉头发,解雨臣站在林言身后,手轻轻搭在美人的肩头,嘴靠上她的耳朵“走吧”

晚上两人回到家,林言在浴室泡澡,解雨臣在浴室旁的客厅里看书。

林言擦完身体,去拿新的衣服穿上,发现自己就带了上半身,独居太久了,感觉穿个上半身就够了,可是现在家里还有个大男的,“解雨臣.....?”林言打开门的一道缝,叫了声。

她听到男人走来的脚步声“怎么了阿言”

“帮我找些衣服,我忘了拿了”林言倒是不害臊的开口了。

解雨臣轻咳两声,闷闷的应了声,林言听到男人快步远去的脚步声。

解雨臣来到林言房间里的衣帽间,有个区域是专门放置这些衣服的,他刚刚触摸上那些柔软的面料,就像是有点烫手一样不敢再去触碰,脸上像是着了火一样热。

他深吸一口气,拿了条黑色的蕾丝小衣,又去找了条长睡裤。

他用睡裤包着小衣,从缝隙里塞进去,林言接过东西就关了门。

解雨臣没走开,着了迷一样听着门里稀稀疏疏的穿衣的声音,过了几秒钟,他觉得这样不妥,便又慢慢走回去看书,可是心思早不在书上,他把书合上,去倒了杯水喝。

林言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是一片混沌,是在古代,吴邪和她自己都穿着那时候的衣服,吴邪拉着她跳上房檐说是要带她看这民间盛况,可是林言看不见远的东西,像是近视了一样,房子下面的街市和人群,她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团,她想去告诉吴邪,自己看不清了,结果一转头,吴邪不见了。

林言跳下去,奔走在马赛克一样的人群里,她看不清任何人,除了吴邪,她边跑边喊着吴邪的名字。

她看到街道的尽头,吴邪被人割了喉,他捏住自己的脖子想止血,林言奔过去,几乎是飞扑的力度,她不怕摔。

“阿言,阿言”解雨臣发现了林言冷汗直冒,眼睛不断的转。

解雨臣困意全无,忙去摇晃林言,“吴邪!”林言惊醒,大喊了出来。

解雨臣扶着林言的肩,抿了抿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林言醒来喊着前夫的名字,他该做什么反应。

解雨臣给林言一杯水,然后闷声不响背对着她,林言知道这是生气了,但是她自己也得缓缓,怎么做的梦那么惊悚。

解雨臣等啊等,那十分钟就像一辈子一样长,但是林言一直没去和他解释。

“你做了个什么梦”解雨臣忍不住了问道。

林言深呼吸一口“我梦到吴邪被杀了,血流了一地,临死前还盯着我看”

解雨臣原本以为是什么春梦,或者什么其他的回忆梦,哪成想林言的梦那么血腥。

“我原本想去看看他有没有死全,结果你一晃,我就醒了”

解雨臣安慰她“梦都是反的”

林言脑回路清奇“那应该是我死了吧”

解雨臣把林言搂住“别瞎说,我们阿言好着呢”

林言把解雨臣的手点了点“我的腰,腿,都疼”

解雨臣无声的揉起林言的腰,把头埋进林言的脖子旁“阿言,我好困”

林言也打了个哈气“今天真的要上班吗......”

解雨臣看了眼时间,该起床了,叹了口气“我不能不上班,你要不在家里休息一下”

林言爬起来“算了,我今天下班要薅你的羊毛”

结果她刚下床就腿一软,解雨臣帮她抱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解雨臣像是伺候皇上的奴才一样,林言懒得衣服都得他来穿,不过解雨臣很享受林言这种任人摆布的状态,好乖。

林言走一步就腿酸,以前吴邪好歹还担心她受不了,

想不到长得最斯文的那个最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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