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行两人
“过几日,村里里正要给我亡夫修坟,里正的动机不纯,肯定会派人做法,你看不是擅长这个嘛!”岳灵珊说的直白,九头狮自然听懂了。
这是让自己出力啊!
“看在你们一家供养的份上,这忙我帮了,不过一只烧鸡有些亏,再配一桶灵泉,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二的。”九头狮期待地眸子希望岳灵珊同意它加价。
“嗯…”
岳灵珊沉吟着,手扶着下巴,故作思考的样子,眼睛却在偷偷观察九头狮的反应。
做买卖,必须杀价,若不拉扯一番,双方都感觉吃亏。
“五碗!”
“不行,八碗!”九头狮摇头否认,这要是过去,它可是在灵泉里头泡澡的。
“成交!”
九头狮听到岳灵珊一口同意,脑袋卜卜愣愣的,眼睛直勾勾道:“你咋一口就同意了?”
岳灵珊看着九头狮吃惊的表情,不忍心告诉它真相,她就是杀价试一试,而且她可以分期付款。
“你还挺便宜的哈!”岳灵珊捂嘴笑。
“便宜?吾便宜?”九头狮差点栽跟头,它居然要价低了,血亏啊!
“吾能反悔不?”九头狮扣着手指,弱弱地问。
“不能!”
九头狮听到岳灵珊如此强硬,也只能算了,委屈地转身,告诉自己以后一定和岳灵珊相处,一定要长心眼!
九头狮看向石斛,吾算计不过你,不还有你儿子嘛!
岳灵珊看到九头狮那吃亏,呆头呆脑的样子,这离西游记里的大恶妖怪差的好远啊。
看来电视剧不可信,绝对不可信。
石斛察觉到九头狮的视线,感觉不太好,立马告状:“娘,‘九思’瞪我!”石斛扁着嘴,眸子中划过一丝狡黠。
岳灵珊威胁道:“你瞪我儿子,灵泉减半哦?!”她眯着眸子,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一副标准的狼外婆模样。
“不要!我没瞪他!”九头狮辩解,石斛抿嘴偷笑,让你平时总欺负我,原来你怕我娘亲,哈哈,自己终于有撑腰的了。
“娘,饭要好了,我去叫妹妹!”
“嗯,去吧!”岳灵珊微微点头,看着石斛朝气蓬勃了不少,这孩子其实懂事的让人心疼,偶尔放纵些,他的童年会快乐许多吧。
岳灵珊一副老母亲的目光,九头狮说着风凉话:“他又不是你儿子,你这这么向着,不怕有一天他们知道真相,将你视为夺舍的仇人?”
“罪魁祸首就是你,我让他们先杀你,你说合理吧!”岳灵珊才不上它的当,挑拨离间也不过是,为了刚才的觉得灵泉要的少了而已。
九头狮一边嫌弃白菜炖豆腐没有肉,一会嫌弃咸菜咸了,岳灵珊怀疑道:“‘九思’你不会是基因变异了吧?!”
九头狮没有听懂岳灵珊的调侃,反而好学地问道:“何为基因变异?”
石斛与雪莲也停下筷子,一副好奇宝宝,眼中满满的好学。
三道视线看得岳灵珊有些愧疚,不知该如何解释,面上带着心虚的红,说话解释都没有底气道:“类似于狗嘴里吐出象牙”。
九头狮还是没有明白基因变异到底是为何物?但是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解释,绝对不是一句好话。
“你到底什么意思?”九头狮发怒道。
石斛有些不明白,为何娘亲遇见九头狮,就像小朋友一般?这一人一兽总是斗嘴。
只见岳灵珊慢吞吞的解释:“我就是觉得你会不会和饕餮是远亲。”
“饕餮的那畜生嘴里根本就吃不出来味儿,什么进入他的嘴巴里都是香甜美味。我可是一只有品位的兽儿!”九头狮一脸骄傲的说出他和饕餮有何不同?顺便抬高自己的逼格。
岳灵珊竖起大拇指道:“我给你点赞。”
“娘,何为点赞?”雪莲歪着头忍不住问这娘亲。今天娘亲的嘴里都是些新词,她和哥哥以前都没听过。
石斛陷入沉思,娘亲自从见了九头狮活泼了不少,似乎也不再像之前般愁眉苦脸。
石斛不解,娘亲为何产生如此变化。
在石斛、雪莲面前,岳灵珊是大人,是娘亲,她自己都认为凡事她挡在前面,才够格。
在九头狮面前,她还是那个后辈,那个现代道姑,只是生活的地方变了,她还是那个天真浪漫,无忧无虑备受师兄师姐宠爱的人。
“饭吃完了,你们在家等我,我出去一趟!”岳灵珊没有解释,出了院门,直奔里正家而去。
走在村路上,人们一家一家的出行,手上都拿着镰刀,一句有说有笑。
“呀,钟岳氏你家没有地,可清闲了,不像我没你那清闲命,哎!”李大婶这快嘴子,看见岳灵珊特别激动地诉苦。
岳灵珊自觉被内涵懒惰,不干活,又没有证据,只得敷衍的笑了笑,那皮笑肉不笑地模样,李大婶儿仿若没有看见。
她继续热情地问道:“岳氏,你去哪里?”拉着岳灵珊的手站在路边聊天,气得李婶的夫君直咳嗽。
“咳咳…”
“咳咳…”
李婶夫君拼命地咳嗽,使眼色,让李婶放开人家,赶紧下地去干活。
李婶自从得了一百文,那对岳灵珊的印象完全改观,能从里正那老狐狸手上占到便宜,绝对是她还抱大腿的。
“我去里正家。”岳灵珊如实回答。
“你去做啥子?”李婶那颗好奇的八卦之心被引了开来。
“我去问问里正,什么时候给我夫君修坟。”岳灵珊没有避讳着过路人,反正大家伙早晚都知道,到时候越多看热闹的越好。
“呀,老五啊,这事儿我得陪着岳氏去,你先自己下地干活吧!”李婶单方面宣布加入队伍,一起去。
“关你什么事,赶紧和我下地!”李婶夫君上前拉着其胳膊要走,李婶儿拼命挣扎,眼里的好奇之光,证明她不想错失第一手现场消息。
李婶拼命挣脱,脑袋飞速运转,想着如何说服自己夫君,灵机一动道:“我是见证人,我必须和岳妹子去,再说她是一个年纪轻轻地寡妇,我哪里放心!”
李婶讨好着她的夫君,笑容谄媚,言语里又有几分道理,只好妥协地摇摇头,自己背着筐,手持两把镰刀,孤零零地去往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