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 骂了闺蜜又怎样
车子发动了,路长军像似领悟到什么,侧身对胡艳艳说:“报告单给我。”
胡艳艳说:“你要报告单做啥?”
路长军说:“我要把它烧毁,今生今世,不能让世界上第三人知道。”
胡艳艳问:“为什么?”
路长军说:“十七年前你我是什么,你是新婚燕尔的新娘,我是未婚青年,那时我们就那样了,十几年后,我们又这样了。我们多么狡诈,阴险,我们是世界上,早熟的风流男女。”
胡艳艳看着他,不言语。
路长军又说:“我们还要干事业,还要继续给他们当父母,当监护人。”
“我们的人设,不能因此而崩塌!”
胡艳艳笑了:“随你的便!你注重人设?那年在酒店里,你的人设去了哪里?”
路长军笑而不语。
拿了报告单的路长军说:“容我再想想,报告单到底该如何处置?”
胡艳艳说:“我认为,毁了最好,那一张纸,留下的信息太敏感。弄不好,会成为定时炸弹!”
在高河边,卢莎莎此时看赵光辉的目光,有点怪异。
怪异中,主要成分是鄙夷!
一个大男人,一个心细如妇的大男人,肯定没出息!
男人应当阳刚!
男人应当粗线条。
卢莎莎说:“瞧你婆婆妈妈的,心细如妇。看你出门前,鸡毛蒜皮写了多少东西?买了多少东西?”
赵光辉说:“细节决定成败。懂不懂?我不‘心细如妇’,你的‘出门看世界’就会挨冻,受饿,就会处处狼狈,就会吃尽苦头!”
“我一上午从列清单,到采购,大大小小百余种物资,哪一种不重要?比如,我说直白,假设不采购女生用品,那天你特殊情况来了,你怎么办?在这‘人迹罕至’地方。你如何应对!”
“羞死人了。”卢莎莎说。
赵光辉说:“我签了协议,大男人,一言九鼎,无论如何羞于开口的话,都要说,无论是狼狈尴尬的事,都要做。”
卢莎莎说:“我是说你,一个大学生,当侍女郎,初次上路,就如此用心,今后,你必须成为一个婆婆妈妈的伪娘娘!”
赵光辉说:“我引以为荣!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金领,也许,我就是侍女郎行里的领军人物!”
赵光辉把部分女生用品,递给卢莎莎,其中包括,换洗内衣内裤,睡衣睡裤。
赵光辉说:“不开辩论会了。我们商议一下,什么时候了却你的悬崖洞之梦!”
卢莎莎说:“再等两三天,我还要等一个人,我还要等李伟明。”
当天下午,卢莎莎给李伟明打了电话,李伟明说忙,晚上联系。
到了晚上,卢莎莎微信视频,李伟明一脸的无奈。
李伟明说:“本公子在成都,由于中考成绩优异,家父家母带我出门看世界。”
“今天在嘉阳中学考察,参观了石室中学,提前熟悉环境。下午去武侯祠拜了神明诸葛亮,又到杜甫草堂拜了诗圣,明天,要去广汉三星堆,看高个子,长手杆,大嘴巴,竖眼睛的怪异四川人。……”
卢莎莎生气的关了手机。
卢莎莎泪从心来。
卢莎莎悲从心来。
别人中考成绩优异,父母陪同,游历世界,我也是局长千金,行长女儿,父母什么时候陪过我?
为什么别人的父母用心去爱孩子,为什么我的父母,只用票子砸子女?
为什么,考场上,我我考砸了,让父母脸面无光,我千盼望,万盼望,盼我父亲打我一顿,盼我母亲吼我一顿,都竹篮打水?
卢莎莎很生气。
卢莎莎不说话。
卢莎莎不出去活动。
卢莎莎不下楼吃晚饭!
赵光辉有些着急,在微信群里,报告了胡行长。
胡行长回了:“情绪有反复,很正常。如果几天情绪就正常了,那才不正常。慢慢来,欲速则不达。”
董事长没有回微信。
临睡觉时,胡行长又来了微信:“原因是什么?”
赵光辉说:“下午,她跟我说,她要等一个人,等那个人回话,可能是没有联系上那个人。我估计,那个人就是李伟明。”
胡艳艳说:“这,可能是主因。我联系李伟明,探探虚实。”
第二天早饭后,电话来了,是胡行长电话。
胡行长电话里对赵光辉悄悄说:“李伟明和他父母闹掰了。他父母不同意他中断行程,到山咔咔里去会卢莎莎,要他学习为重,读书优先,不许叛逆,不许早恋!”
不知道为什么,赵光辉碰了免提键
胡艳艳继续说:“李伟明哭了,哭的像个女孩子,哭的很伤心!”
“他既不能反对父母,又不能违背与莎莎妹妹的诺言,他好难啊!”
这最后几句话,卢莎莎听得清楚,她;两三步走过隔断,夺了赵光辉的手机:“叫他滚!我永远不见他条这狗熊!”
卢莎莎把手机砸到门框上。
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手机落在地上,里面还有“呼呼呼”的电流声。
赵光辉急了,跑过去拿手机:“卢莎莎,那是我的新手机,我一个多月的工资,不吃不喝买的!”
那边胡艳艳听得一清二楚。
胡艳艳知道卢莎莎负面情绪大爆发,很是为卢莎莎担心。
她担心卢莎莎情绪大波动,抑郁症倾向日趋严重后,怎么办?
她担心赵光辉,假设承受不了卢莎莎常常爆发的无名火,灰心丧气,中断协议怎么办?
她还担心,卢莎莎对赵光辉好感,本来就很脆弱,就很单薄,只是豆蔻少女,对一个伟岸有型的异性的好感,只有这么一点点。
胡行长也担心,李伟明与卢莎莎,感情甚笃时,父母怕儿女早恋,怕学习滑坡,怕深陷感情漩涡不能自拔!
现在李伟明那头快断线了,又怕卢莎莎没有了精神支柱,深陷抑郁,终生不能自拔!
赵光辉与卢莎莎之间脆弱的信任,崩溃了,世界上就没一个可以与卢莎莎说话的人。
胡艳艳给路长军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路长军说:“我们去一趟高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