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
花翎因为花禄锦的死而阴沉,一看这还有人火上浇油,道:“你凭什么让我和你换?你以为你算老几?”
只见那富家小姐道:“我算老几,我是老大!哼,识相快点滚下去。”
旁边那男的也道:“赶紧下来吧你,上铺这么好,就该是我们浅浅该有的。”
花翎本就有点恐高,上下面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她凭什么要让位给她?她配吗?她如今在这里,凭的是她自己的努力,这是她自己赚的,不关他人的事,还要别人教她做事吗?
没过多久,宿舍里没来的那两个人来了,花翎看见那两个人手挽着手,应该是相识的。这俩人一个瘦高,但是流露出一种不容小觑感觉的叫苏颜,另一个穿着粉色花裙,柔情沉稳,让人琢磨不透的是魏晨,而花翎的上铺——那个跋扈专横的富家小姐就是宋浅浅。那三人仿佛不问世事,对花翎没有偏见。但花翎殊不知,这三人,早已互相摸个底熟,唯有对他,丝毫不了解。宋浅浅又摆出个架子对花翎说:“你呢?你叫什么?”花翎打眼看不上这宋浅浅,沉静的道:“花翎,落花时节又逢君的花,腰横秋水雁翎刀的翎。”
“你,叫什么名字?花翎?你是花禄锦的女儿?哟,了不得,了不得。”苏颜拍了拍手,一副坐等看戏吃瓜的样子,揽着魏晨坐到了魏晨的床上。
宋浅浅指着花翎问:“哦?你爸真是花禄锦?”花翎被问的一脸懵,她爸影响力就这么大吗?
宋浅浅得到了肯定回答后,整个寝室都布满了鼓掌声和笑声。唯有宋浅浅的眼神变暗,一声不吭,却攥紧了手。
不一会,寂静的可怕的寝室里出现了宋浅浅幽幽的话语:“就是你啊,花禄锦那样的人死了都应该普天同庆,他妈的死了还给我妈吓的够呛。你摸着良心,那60万你还要吗?花禄锦是什么人?万花丛中过,朵朵都霍霍。还落花时节又逢君的花,腰横秋水雁翎刀的翎,你配吗?我看你是落花流水春去也的花,剪翎送笼中的翎。哦,对,你叫花翎嘛,花翎的意思就是一根毛,你也就能像根毛一样活着!就你,和你爹一看就是烂命两条!你爹弃我妈于不顾,还讹钱,虽然说60万什么也不算吧,但是你爹花禄锦的那条烂命,值60万吗?你一看从内而外就散发出一股子穷酸味,拿我家钱,拿你爹命换来的钱是不是花的很开心啊?”
花翎才发现原来宋浅浅的母亲就是这场事故的肇事者,也是和花禄锦好过的女人,大概是被有意者给阴了,可是明明她才可怜,明明他失去了父亲,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不对,宋浅浅她妈弄死了自己的爹他是怎么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的?除了凄然,还有愤怒,宋浅浅不应该骂花禄锦,花翎上去就想揍宋浅浅,可谁知,却被苏颜和魏晨拦住了,说着风凉话:“浅浅说的多对,就你这样的,死个爹便宜你了,有人生没人养的狗东西。你牛逼个什么劲呢你?”
花翎没想到她的新世界是这样的,宛如地狱,无穷无尽的地狱。却还没有能力还口。
花翎甩过苏颜拉住她的手,顺手向她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有一种我很好欺负的错觉?论家世我是比不过你们,但是换一种思维思考,南湘大学来的都是人才,说话这么难听没有素质是怎么考进来的?高考虽然选出了人才,但那些没有素质的垃圾却还残存其中。轮成绩,我是以高考第一的进来的,论体力,我一个人可以打你们三个,你有什么勇气,来这和我叫嚣?”
花翎拿起手机,走了出去。风吹的很大,狂沙四起,将花翎的泪水吹撒在每个脚印之后,一个石子绊住了她,而她的膝盖又咯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流出了缓缓血流,无奈之下,花翎一瘸一拐的走向校医室,而校医室在6楼,天黑了,昏暗的走廊没有灯。她这个夜盲,看不清路,偏偏今日的月亮没有像昨天那么亮。狂风无明月,活着好煎熬。
这时花翎听见后面一个声音响起:“花翎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