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助纣为虐
第一次亲自涉及战争,临风心里微微有些不安。来到这里既不是旅游,也不是休闲,却是在进行一场杀戳的游戏。隐约中,他感觉到了一种对自己观念的背叛与挑战。但是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王家人的命运就在自己的手中,他没有任何的退路。
前方出现了小股的敌人,未经交战便匆匆退去,。看来塔麻族人早就得知了消息,已经有所防备,这些士兵只是前来侦探虚实。随着队伍不断的行进,战争的风云越来越浓烈的压抑在头顶,每个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开始显现出紧张与怯意来。
远远的,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阵列,那是塔麻族人在严阵以待。虽有临风压阵,毕竟孤掌难鸣,蓬蒙侧看了一下临风,将手往后挥了挥,过来几个士兵:“将军有何吩咐?”蓬蒙鞭指前方道:“报知大王已经近敌,是否按原定计划实施突击?”
士兵“诺”了一声,拍马回去,不多刻又赶了上来:“大王有令,不需扎寨,弓箭手兵分两翼压住阵脚,蓬蒙将军与先生自领中军逐次推进!”蓬蒙略有不满,嘀咕道:“大王子的重骑兵为何不在一线?偏偏掩藏在后,分明将我部轻骑当作了炮灰!”
正犹豫间,对面一彪人马奔驰而来,为首一员将领,长得虎背熊腰,手握七尺长枪,怒吼一声:“汝等捭垒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犯我疆土,今日定叫有来无回,谁敢前来挑战!”蓬蒙旁边一员副将拍马喊道:“休得猖狂!”提刀便出,只三个回合,却被敌将刺落马下。
又一员大将大叫着拍马扑了上去,双方恶斗十来回合,又被一枪挑起,生生地甩到地上。蓬蒙见了,按捺不住,望了一眼临风,缓缓地骑马上前:“敢问将军大名?”对面之将哈哈一笑:“尔等无名鼠辈,也配问老子名号?!”挺枪便刺,蓬蒙大怒,两枪交接,倍感力沉,知是遇上了强敌。
却又立功心切,勉力支撑,未过二十回合,渐感力不从心。对方卖了个破绽,躲过来刺之枪,顺手一挟,竟将蓬蒙生生擒在手中,往地上一扔:“绑了!”只见一道闪光而至,那将惨叫一声,忽地掩面落马。
前来捆绑蓬蒙的士兵见状,掉头便跑。那蓬蒙一跃而起,顺势拔剑斩了那员虎将,振臂往后一挥:“杀!”后面擂鼓振天,前方杀声四起,众将士只顾一路厮杀下去。
塔麻族人折了先锋,被追杀得丢盔卸甲。刚追击到主阵前,对方矢如雨下,捭垒士兵抵挡不住,只得后退。双方互有伤亡,只好扎寨对垒,择日再战。大王召见蓬蒙,未赏却怒:“那妖是何用意?眼见我方大将被斩落马,却不施援!”
“回大王,战事刚启,只怕他胸中仍有顾忌!”蓬蒙拱手道:“经此一战,料他已破了戒律,定能随军掩杀,不必担心!”大王仍不放心:“此厮心事重重,只恐敷衍了事,你得用尽利害关系,务必使他全力以赴!”
蓬蒙诺诺而退,见过临风:“今日亏得恩公出手相助,否则我命休也!既已深处战事,便无妇人之仁。还望恩公放下心中包袱,早日铲除敌族,得胜还归与家人团圆!”临风冷冷一笑:“我只保你性命,其他人与我何干?他若失言,定叫亡族!”蓬蒙动情道:“今日之事,你已惹得大王怀疑,与长远计划不利,还须竭尽全力!”
经过前日之战,塔麻族人对临风已经有所戒避,任凭捭垒族士兵叫骂,坚守不出。前去冲营,均被乱箭射回。大王一筹莫展,急召众将商议:“索斯将军的部队在绝崖关正临恶战,海纳将军也已赶到预定地点,我们正面战场却是举步维艰,寸功未取,情何以堪?”
蓬蒙迈步向前道:“禀大王:正面之敌依阴山隘口筑寨,易守难攻,如若强攻,定会死伤无数。而我恩公只手之力,却不宜在此发挥作用。莫若即时变正面战场为佯攻,与敌主力形成僵持之态,派铁骑随恩公驰援海纳将军,偷袭其粮仓,烧其粮草,敌军势必大乱!”
大王面露忧色:“鸟巢乃敌之命脉,定有重兵防守,必须加派人手。若以此计分兵而去,虽能剜敌之心,若被对面之敌主力识破,乘机反攻,我主力焉能抵挡?再容三思!”
蓬蒙微微一笑:“此事不难!在我后方自有基山屏障,可先行令人做寨筑垒。乘着天黑,主力悄悄撤至基山,前方只留虚营及少量骚扰士兵。对方疑是我军引蛇出洞之计,断不敢前来追赶。且布下此等疑阵,待鸟巢攻破,寻机绕道敌军后方,直取塔京,当面之敌必回师救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