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险胜
穿过茂密人群,很快到达郊区,一如既往的人烟稀少,郊区大多数人都是村里进城来干活,每天早出晚归,更别提现在烈日高照,自然更加稀少。
脚步一顿,前方陌约七八人渐渐围拢过来,几人正是城主府的护卫队,个个摩拳擦掌,眼露凶光,显然不是善茬 。
哈哈哈,大哥我就说吧!这小子穿的这么寒酸,十有八九住在这边,你看这不就来了。
哈哈哈,好,我给你记上一功,等把这小子解决了,我到大人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我们先把这小子收拾一顿,再将其送到大人面前,兴许还能得到些许赏赐。
几人有说有笑,显然把杨序当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小子,你不是挺狂吗,敢公然忤逆大人。
跪下来给本大爷磕两个响头,兴许还能少挨几拳,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屁眼儿开花。
哼,跳梁小丑,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裆上开花。
说话间杨序一个跨步冲到男子身前,一脚踢在裆上,领头男子瞬间倒地不起,双手紧捂裤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地上形成一个弓形,哀嚎不止。
其余小弟见自己老大被收拾,纷纷上前使出各自的绝技,数人同时出手,杨序在不动用剑道的情况下哪里招架得住,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虽然接下了前几招,但自己也挨上了几下拳打脚踢,奈何自己是练家子,别人锤他一拳不痛不痒,自己一拳过去,便以人仰马翻,倒地不起。
只有领头男子是名武夫被杨序一招踢裆制服,其余全是凡夫俗子,根本造不成威胁。
莫约半炷香后,几人被治得服服帖帖,跪在地上不停求饶,来时有多高傲,现在就有多狼狈。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真当我是软柿子?
爷,大爷,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着我一个人,求你饶了我吧!
领头武士从蛋疼中回过神,显然被杨序英姿折服。
前辈我也是被逼无奈,我若是不从的话,他就会派人对我妻儿下手,还望前辈宽宏大量。
滚,再有下次“杀”。
几名随从仓皇而逃,直至再无身影,只剩下领头人,由衷的磕了三个响头后,才转身离去。
杨序回想起师父所说的话,出门在外要行事决绝杀伐果断。
但他们也罪不至死,只有解决幕后之人,才能一劳永逸,更何况自己还从未杀过人。
乱世之中世道险恶,一味忍让,换来的便是变本加厉,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显然杨序已下定决心,既然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那便争上一争。
回到小屋前抛去杂念,握起三尺长剑不断挥舞,念头也格外的通达,长剑随风而动,直至天黑也毫无停下来的节奏。
城主府,
陈坤府中,几人鼻青脸肿跪在身前,
只有领头男子没有跪下,好歹也是护卫副队长,职权上理应如此。
陈坤恼羞成怒,额头青筋暴起,先是指桑骂槐,再是威胁。
一群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夫不是给你们说过,不要轻举妄动吗?
丁辉你擅作主张, 该作何解释?
解释?该做的我也做了,你别得寸进尺,擅自动用私权,要是城主知道……
够了。
你越来越放肆了,你是觉得我这个人脾气好,你便可为所欲为?
我知道你对我心存不满,但那又如何,你的妻儿还在我手中,是不是要我给他们紧紧皮呀!
你,可恶。
记住你只需要做好份内之事,我便不会为难她们,否则你就等着为你的妻儿收尸吧!
滚,
领头男子无奈,妻儿在他手中,自己也只能如此,顿感自己这个副队长,犹如摆设般,只能照做离去。
陈坤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你们几个我也没亏待过你们吧!
大,大人,我们也是一时急功近利才酿成大祸,还望大人恕罪。
而且我们也找到了那小子的住处,他就住在郊区。
哦?我知道了,都退一下吧!
是,几名随从匆匆离去,生怕被殃及。
陈坤嘴角微翘,脸上也逐渐阴狠起来,在那群饭桶中得知关键地点,随后又开怀大笑起来,好一个郊区正合我意。
哈哈哈“郊区”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处,今晚我必将你挫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
随着杨序练完剑后,简单洗漱一番,便纵身一跃翻上屋顶曲肱而枕之,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伴随蛐鸣,此情此景当吟诗一首。
诗名就叫“月夜”吧。
七甸风高明月亮,大地疮痍尽显来。
蝉叫蛐鸣共度夜,独屋一人曲枕之。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独屋一人曲枕之,既如此,你就陪这屋子去吧!
说话之人正是护卫队队长陈坤,其身穿一袭白色武袍,手持长棍,在月色的照耀下,颇有宗师之范。
杨序略微惊讶说道:我不去找你,你倒找起我来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投罗网?
牙尖嘴利,说话间双脚一蹬借助围墙纵身一跃来到房屋边缘,小子受死吧!
等等,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吧!你我本就无冤无仇,为何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呵呵,无冤无仇,你让老夫威严受损,颜面尽失时,就该想到有今天,你可知这对老夫的宏图大业有多大影响!
哦,有多大?
哼,黄口小儿看招,顺势扭转三周半,长棍不断旋转发出风破声,一棒横扫过去,杨序纵身一跃躲过一击,陈坤调转方位,长棍顺势劈下,只听啪的一声打在其屋顶,见状陈坤手棍并用,一拳击打在杨序胸膛,被打倒退数丈差点掉下房檐。
经过几招的较量,杨序早已清楚武夫和宗师的差距。
毕竟在不知境界的情况下,都是出手试探一番,显然陈坤已是老油条,试探出杨序只是一介武夫,便乘胜追击。
上前施展,扫棍、标棍、点棍、压棍,将杨序打的节节败退,虽然略微躲过几招,但身上也背下数道淤青。
陈坤越打越心惊胆战,自己得手数招,竟无实质伤害。
小子,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武夫中最强的一位,不过那又如何,武夫终究只是一介武夫,在绝对的技巧面前,你毫无胜算。
说话间早已上前使出杀棍,两人从屋檐上打到屋檐下,又打到屋前,屋后。
棍棍击打要害,人中、脑门、丹田、心脏、要害(小弟),无不用其及,杨序都一一躲过要害,必要时双臂充当武器拦下,自己也早已遍体鳞伤。
而自始至终,也没碰到对方一星半点,杨序所出的拳,都被对方使出“拦棍”一一挡下。
经过数炷香时间后,杨序终于摸出对方路数,一根破木棍,竟把自己打得如此狼狈。
既如此,看你的棍法厉害,还是我的拳头硬。
看拳!
杨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力爆发,一拳击打在对方施展的“点棍”末端。
后者更是吃痛手腕一松,长棍顺着手臂直冲而内,犹如钢钉插入木板般,直冲胸膛将其贯穿,陈坤嘴角溢出鲜血,瞳孔紧缩。
怎,怎么可能!
一拳十年的功夫,你挡不挡得住?
被这么一说,陈坤一口老气没喘得过来,直接嘎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