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江湖四绝
“一名宗师境刺客，也敢大言不惭”
随着刺客倒下。
店小二早已惊醒，但其见怪不怪，似是店内有这个规矩，连忙将尸体拖了下去，随后又把地板擦的倍儿亮。
陪笑着脸，卑躬屈膝走到杨序身前。
杨序自然知道其意思，拿出一锭银子，小二高兴接过。
“好勒，客官”。
酒馆再次平静下来，喝掉最后一杯酒后。
晚，三更，杨序也走进对面赌场，其乌烟瘴气，喧哗不断。
“大大大”
“小小小”
豹子通吃勒……
杨序探头左右观察，试图找出最有嫌疑之人，但事与愿违，毫无线索。
包间，散桌，大厅中央，一无所获。
扭转一圈无果后，杨序呼出一口浊气，摇头转身而出。
刚走至大门口，一名骨瘦如柴之人，擦肩而过，其面目暗沉毫无顾忌。
杨序定睛一看，虽身材稍瘦，但其气血内敛，右手布满老茧，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等等”。
声音铿锵有力，传遍整个赌场，场内的众人纷纷看了过来，瞬间鸦雀无声。
瘦子调转身形开口道。
“你在叫我？”
见杨序胸膛没有徽章，再次开口道。
“就凭你一区区小护卫”。
“你是想找我赌钱，还是关于昨天杀人之事？”
“赌钱我奉陪，至于杀人一事，你可知护卫队二队长李桃”。
她已经给我做了调查，所以这事儿就别来麻烦老子了。
杨序并无多话，如果是直接问起，其肯定打草惊蛇，倒不如选择其一，赌上一局。
“行，我陪你赌”
杨序答应下来，周围众人骂骂咧咧。
搞半天也是来赌的。
我还以为又要杀人了。
来来来，继续继续
……
包间内，瘦子桀笑道：“小子，你可知我百战百胜，无一败绩，人送外号“赌徒”，我很欣赏你的胆气，就是不知待会儿你是怎样的表情！”
哈哈哈……
杨序二话不说，掏出一百两银子，直接扔向桌子。
赌徒一看，迫不及待开口，
“我们就来比大小吧！”
说话间，拿起桌上的竹盅，摇晃几下后一把拍向桌子。
抬头看向杨序，“猜吧！”
“大”
赌徒顺势揭开竹盅，惊讶道：“真的是“大”。
“小子，你的运气真好，接下来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大，小……
十几局后，杨序身前的银子，早已堆成小山。
见好就收。
杨序把桌前的银子通通收下，准备转身而去。
赌徒一看，连忙焦急开口道：“小子，你手气那么好，不趁机捞上一笔，竞想着走！”
显然赌徒已经急眼了，自己精心布的大局，竟不上钩。
杨序顿住身形，来个将计就计，转身开口道。
“要来也可以，我们赌大一点如何，只要是身上有的，全部作为赌注，你可敢！”
赌徒求之不得。
两人再次上桌，只见赌徒疯狂摇着骰子，满脸邪笑似是胜券在握般。
“砰”的一声，竹盅落桌。
赌徒微眯双眼，不停扫射杨序面部表情，试图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事与愿违，其面无表情，眼神毫无波动。
赌徒瞪大双眼，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瞬间自己豆大的汗珠，渐渐从脸颊滑落。
杨序集中精神，透过竹盅定睛一看，“四五六”。
“大”
赌徒心脏犹如挨了一记重拳，迟迟不开盅，嘴中喃喃道。
“我，我输了，这怎么可能”
赌徒怒急攻心，瞬间暴走，一把短刀顺势从袖口滑到手中，脚踩长桌一个借力，一刀刺来。
杨序拿起一袋银子，顺势砸在其面门，赌徒当场晕厥落地，摔了个狗吃屎。
当赌场人员，掏出武器冲了进来，见杨序一身官服，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杨序将所有银子收了起来，随后一把抓住赌徒脚踝，拖拽而出。
走出包间，无数人心惊胆战，纷纷为其让开一条道路，有甚者低语讨论起来。
他不是赌徒吗？
执法队该不会抓错人了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继续！
……
随着一路拖拽，杨序越过护城河，穿过北岸街道，渐渐到达城主府。
吩咐手下关好赌徒后，便回了房间，天色已过四更，吃上一枚“归元丹”养精活血后。
便拿起玄剑在演武场中央，平心静气，黑风烈冽，伴随剑鸣声，少年不断挥舞长剑。
剑随意动，意随心动，剑之所向，心之所往。
“师父的剑谱，我已练达炉火纯青，武学招式我也熟练运用，依旧施展不出剑气”
难道是，还不够快！
少年再次举剑指天，一剑划下，“噌”的一声，些许气浪瞬剑而出，将身前的积雪划出一道半尺长形凹痕。
杨序定睛一看，便从中得到些许答案。
“所谓一朝练剑，三朝起始”
换句话说，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三个字“还得练”。
少年如开窍般，疯狂施展剑技。
一刻钟，半炷香，……
清晨，执法堂牢房内。
赌徒缓慢睁开双眼，直至清醒后，双脚双手瞬间传来束缚之感，左右两边探头之后便得知自身处境。
“可恶，快把老子放了”。
来人……
别叫了，杀人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这么叫，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你都下得去手，真是其心可诛啊。
声音由远而近，杨序渐渐走到赌徒老牢房前。
赌徒一看，冷笑道。
“呵呵，就凭你小小的护卫，还不快给本大爷松绑，你可知二队长是我后台！”
杨序一听，顿感里面的水，远非自己想象。
拿起一旁的刑具。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否则”
“哈哈哈，你当我是吓大的吗！”
随后杨序引诱道：“那行，只要你说出来，我便放了你”
赌徒桀骜道：“小子，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吗？”
“我可没这么好糊弄，等着吧，二队长会来救我的！”
“张口闭口一个二队长，你真当以为你还能出去吗！”
显然杨序已无耐心，拿起一把短刀行具。
你可知你的，短刀，好赌，气血内敛以及手上的茧子出卖了你。
说话间，一剑刺入赌徒手筋，不停将其旋转。
赌徒撕心裂肺，疼痛难忍。
武道宗师挑断手脚筋，等同于废了他一生，堪比杀人诛心。
啊啊……
我说，我说……
人确实是我杀的，快停下……
杨序再次开口道：“其余数十人也是你杀的？”
赌徒喘着粗气，眸子里满是惊恐，被这么一说，支支吾吾……
嗯？
“我说”
还有三人分别是：屠夫，酒鬼，红娘。
“求你，饶了我吧！”
杨序陷入沉思，再次开口道。
“你们和二队长是什么关系，其余三人在何处？”
“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二队长便是我们的接头人，其余三人分别在，南岸酒馆，集市肉铺，和北岸布坊”
随后的几炷香，赌徒一一将罪人的特点外貌，全盘托出……
赌徒一口气全部说完，眼中满是渴望之色，虽废了一只左手，但还有右手，此刻万般希望杨序给其一条生路。
“杀人，人恒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也该想到有今天”
说罢，杨序转身而出。
便想到昨晚南岸酒馆一事，难怪无冤无仇找自己麻烦，原来他就是醉汉。
醉汉已绳之以法，接下来便是屠夫，杨序内心已有答案，走出牢房召集数十名队员，奔赴集市肉铺。
集市内，自卖肉屠夫的加入，周围肉铺的生意一落千丈。
所有肉铺老板，咬牙切齿。
哼，猪肉都一样，我倒要看看你能卖出什么花来。
……
每天无数居民纷纷赶往屠夫肉铺，只为买上他家的新鲜猪肉。
居民为此赞不绝口。
口感细嫩丝滑，肉质新鲜，肥而不腻。
当杨序赶到后，只见肉铺前早已人满为患，纷纷掏出腰包抢着买肉。
肉铺老板面相憨厚，光着膀子带上围裙，其肌肉紧扎，满面春光拿起砍刀，不停劈砍桌前骨肉。
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凶手，更像是踏踏实实的平民。
但杨序一眼便看出猫腻，肉骨一刀两断，三刀不喘一口大气，臂膀结实有力，明显是一名宗师。
思索间，杨序已走到肉铺前，看向桌上猪肉。
“肉质细嫩，骨骼酥软，这明显就是人肉，你说是吧！”
“屠夫”
屠夫一听，先是砍肉的动作微顿，后又憨厚相迎。
“这位大人，您说什么呢，这可是正宗家猪，不信您买回去尝尝，包您赞不绝口。”
“赌徒认识吧，他已经招了，你也别在这装疯卖傻。”
屠夫见自己被拆穿，再看向杨序脖间的兽牙，正是金主吩咐所杀之人。
憨厚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杨序一看。
连忙招手示意手下，将所有居民疏散，把肉铺围成一个空旷圆形。
这是，怎么了！
刚才我听见大人说，那是人肉。
什么，我竟吃了人肉！
无数居民纷纷捂住口鼻，定力不佳之人，早已将隔夜饭吐了出来，打干呕之人一看纷纷胃部翻腾，很快便加入其中。
屠夫看向自己砍肉大刀，刀身鲜血淋漓，夹杂些许骨肉残骸，口中喃喃道。
“你就是护卫队三队长，杨序”
见少年并无多话，屠夫内心早有答案。
呀啊～
只见其推开案板，一刀砍来，刀法看似杂乱无比，实则内涵巧劲，一招一式之间，无比刁钻。
与大刀门的刀法相比，显然犀利许多。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无所用。
杨序躲闪过几招后，顺势抓住屠夫拿刀手腕，一个过空摔便将其掀翻在地。
只听“噗”的一声，屠夫一口老血喷出倒地不起。
惊呆众人。
什么，他竞是一代宗师？
难道，我们吃的真的是人肉！
该死，给我打，狠狠的打。
……
随着引发居民众怒，无数人纷纷冲上前去，将其屠夫活活打死。
杨序早已退开身形，示意手下赶往下一个地点。
北岸布坊，杨序手下成员纷纷拔刀相向，将布坊围的水泄不通。
杨序随之漫步而进，只见围墙内晾着无数长布随风而动。
走到近前托起一长布，手感极为舒适。
“客官真有眼光，此布为上好蚕丝编织而成”
说话之人，为一名四旬妇女，衣着紧贴相貌平平，眸子里透着一丝阴恨，但很快便被其笑容掩饰了下来。
“不知客官可有心仪之物，我这就为你包好”
哦，是吗？
“那把全部都给我包好，到是省得我眼花缭乱”
你说对吧，红娘！
说完，杨序一个锁喉迎面而去，但妇女似是早有准备，连忙暴退身形消失在无数长布中。
“哈哈哈，小子，你脖子上的兽牙出卖了你”
杨序顺着声音穿过无数长布，依旧毫无踪影。
突然间，杨序毛孔紧缩汗毛竖立，似是感受到威胁般刺激着大脑。
一记侧空翻后，眼前的长布便出现三个窟窿。
杨序定睛一看。
飞刀？
妇女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子，你很不错，竟能躲过我的飞刀”
“但那又如何，此地是我的天然主场，我在暗，你在明，接下来我看你怎么躲”。
咻……
几记飞刀穿过长布顺势飞来，
杨序一把扯下一块长布，疯狂在身前摇动形成漩涡状，渐渐将飞刀吞噬而进。
随后紧闭双眼，无形的精神逐渐弥漫开来，三丈，七丈，十丈。
“找到你了”
杨序快步冲去，穿过几面长布，顺势一个锁喉，一把掐起妇女。
妇女五指夹刀连忙打断杨序施法。
但杨序又怎么会给其机会，只见左手一扯，一块长布顺势飞出，将妇女带飞刀纷纷包裹在内，犹如一个木乃伊状。
一把甩出门外，十几名成员定睛一看，咽了咽口水。
“还愣着做什么”。
“拿下，两日后当众斩首，安服民心”。
护卫队成员们反应过来，连忙将其压回大牢。
执法堂杨序回来后，借助丹药“归元丹”，不断尝试御空飞行。
虽可短暂悬浮于空中，但灵气消耗极快，片刻功夫便一抽而空。
自己所修炼的一阳指，也因灵气不足而停滞不前，没有真龙之血淬炼想要储存更多灵气，也没有盼头。
师父曾说过，达聚气境方可配合天地灵力，御空飞行。
叹一口气后。
武道一途，举步艰难，真是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