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夫子的露面
萧嘉逸说完便又穿着他那身惹眼的大红长衫,“奔”出了这四方天地,岑溪柳心里只一阵翻涌,信息量之巨大…,她只觉得她大抵是被耍了吧,无妨,毕竟惹到她的人可真是捏到软柿子了呢。
岑溪柳却还是不得不维护表面工夫,看向了剩下的两位,微微欠身:“那小女子便告退了,二位公子自便。”说这便走飞快,好似怕沾上时疾似的,只独留下了陆憬琛与岑易谦相看两相厌,唯有敬亭山,呸,说多了,姐的文学修养还是不错的吧,风轻拂过树梢,枝丫乱摇,树叶也慢慢飘落,陆憬琛还是先开了口:“在下还有些事要出去一趟,那在下与岑公子便明日再见。”说着便让一二个侍卫一起走了,岑易谦此时正在思考信息量的巨大,也只淡淡回了声好,便又懵着大脑的回去了。
院子里的雨水还是积成水洼的状态,只独留两三分斜阳洒入院中,在水上反射出岑溪柳的衣衫一角,婉瑶也从屋内走出,见到了岑溪柳,弯起了嘴角,行了个礼:“见过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为小姐寻的女夫子已经来了!现下在屋内等着小姐呢。”婉瑶说着便拉着岑溪柳走去了屋内。
屋内,七彩虹鹤丹青屏风后,只见一穿影青色衣裙之女子,手中还捧着一本淡黄色的书籍,眉眼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冷淡,坐在檀香木椅子上,脊背也是十分的直。清风透过窗户,吹开了那书页的一角,其字娟劲秀丽,其周身也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岑溪柳也拉起了点衣角上了台阶,走向了高阶台,向那上面的淡青色汝瓷瓶回的杏花洒了些水。
那位女子听见了身后的声响,放下了书籍,转过身,头上的景莲藕丝单步摇银簪微动,行了一礼:“见过小姐,小女子名唤曲怀,是太后特意指给小姐的夫子,此番前来,是为教导小姐四书五经,学智辩理。”岑溪柳一直在微笑的听着,只在听到四书五经之时,有些诧异,一瞬便恢复如常,微笑着回了一礼:“见过曲夫子,小女子不才,能使太后指予夫子以是荣幸之至,只是身在深闺,怕是无法当面言谢,还请夫子替我转答这份心意。”说着又让婉瑶将前些时日城南姬府姬小姐送予她的礼物,一幅《静山飞鸟相梧图》取来,其针脚细腻,密而不实,到是精品一幅。
曲怀看见那白杨玉镶金匣子里的绣图,心下了然,也不过多推辞:“那便多谢小姐了,小女子定会替小姐转答的。”岑溪柳闻言又看向了那妆奁,婉瑶便会意,走向了那妆奁,拿出了一只翠飘玉如竹节簪,底子干净清透,缃叶色的金箔飘在竹节两侧,到也是个名贵之物。
婉瑶将那簪子拿出了之后,便又规规矩矩的递到了岑溪柳手边,半分不见那泼猴的样子,岑溪柳也淡淡的接过,微笑开口道:对了,我与夫子初相识,又与夫子投源,便想送与夫子一份见面礼,不能夫子可喜欢?”这是真没给曲怀拒绝的机会,只好淡淡回笑道:“小女子很喜欢,那就多谢小姐了。只是这时候不早了,小女子有些乏累,明日再来找小姐叙旧授课吧。”说完微笑的望向了岑溪柳,岑溪柳闻言道:“嗯,确实天色渐晚,那我便不留夫子了,那夫子请回吧。”曲怀便回了句:“小女子先行告退。”便带着她的一个侍女的走了。
见曲怀走远了,婉瑶便懒懒的做回了原来的椅子:“啊,小姐,我快要给累死了,许久不做这些个人前功夫,如今重操旧业倒还累的不少,啊~小姐,我求您疼我~”那声音的调是拐了三路十八弯儿似的,岑溪柳抖了一下身体,冲着婉瑶翻了个白眼:“婉瑶你这样我害怕,我害怕你给我恶心吐了。”便又自顾自的斟起了茶,顿时茶香袅袅。
太阳渐渐落下,月亮渐渐爬上枝头,婉瑶去点起了屋内的灯,岑溪柳一边吃着茶,一边提醒着婉瑶:“小心点,别把我屋烧坏了。”
婉瑶闻言又开始了日常回嘴:“啊~小姐没爱了,你都不关心我有没有被烫伤,呜呜呜!这终是我错付了。”岑溪柳闻言一笑:“婉瑶你这样整的我跟始乱终弃似的,”说着便放下了茶杯,向婉瑶的方向走去,“哟,这不点的挺好么。”婉瑶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走向了那檀香木镶金丝高桌上,拿起了一块杏花样的糕点,放入了嘴中一小块,忽然又望向了岑溪柳,眼睛微张:“嗯!小姐!这些个新出的糕点到都是不错!好吃!”岑溪柳闻言笑骂道:“你个贪吃小鬼!这怕不是不错,是要给你个小猪香昏过去了吧!”说着便走掉了,只留下了婉瑶一个人在桌旁,婉瑶见人走了,轻跺了几下东杉木地板,等气恼完了,又拿了一块糕点,把嘴都塞满了,又愤愤的吃下,才好了几分心情,又叫上了月微去点屋内件器数目了。
而岑溪柳去了偏殿中的小书房,不过倒也不是预习课业,而是在看婉瑶前些日子给她找的苍月州最有知名度的话本《东起苍月》,听说那是苍月州以前的传说,只是总感:觉有点白里合去的,女一与女二总感觉不对劲,每一章都不对劲,太不对了,每一章都在亲亲密密的,在岑溪柳正在看着女一与女二的重头戏时,她的mom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