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太一道,丹门
吕遥,丹门张梁众人走远后。
人群中,一人快步上前,侧立柳彪近前问道:“柳主事,怎么放吕遥他们跑了?”
柳彪揉着被张梁打伤的屁股,定睛一看,见来人正是与吕遥积怨颇深的蒋州,气就不打一处来。
上前对着蒋州就是一巴掌,气道:“堂哥不是说这事万无一失吗?亏我还使钱跟执法堂长老借了这一众身手最好的弟子,结果钱白花不说,还挨了丹门张老头一顿好打,这伤没个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哎呦呦”说罢更觉受伤之处疼痛难忍。
柳彪原是沪城柳家分支,柳景恒的堂弟。
吕遥几番得罪柳景恒,令其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定计陷害吕遥。
让蒋州从中作梗,柳彪从旁帮衬,原本天衣无缝,谁料出此纰漏。
蒋州满脸委屈,捂着脸答道:“此计乃景桓公子所策,先是命小人勾结丹门道童偷取丹药,后投入药园井中,饮过水后,虽被化解掉了丹药的药力,但丹气还是会被丹门之人查验出来,为使证据确凿,还将部分丹药藏于吕遥白洛张猛三人屋内,以便咱们去拿赃。”
话到此处,蒋州揉了揉更加红肿的脸:“谁料出此变故,这吕家小子何时学会的炼丹啊?今日之事,还劳烦柳主事料理周全,小的这就回去向景桓公子复命。告辞,告辞!”
柳彪满脸不耐烦:“滚吧滚吧,这次虽让吕遥这小贼侥幸逃脱,但错不在我,跟堂哥说,答应给我的银子,一点都不能少!”
柳彪说罢,转回头对执法堂众弟子赔笑道:“今日劳烦各位师弟帮忙,柳某不甚感激,走,今儿个一起去香满楼,咱们不醉不归!”
柳彪众人散去,蒋州去和刘景恒复命不表,单说吕遥众人,和张梁,张仲,张宝三位丹门长老来到了太一道丹门内院。
张梁道长三人转身双手作辑:“吕仙家稍候片刻,小道这就去内堂,将缘由秉明叶掌门。”
吕遥从怀中取出一枚增元丹,扔给了张梁道长:“把这枚丹药也带去,叶掌门自会明了。”
张梁道长不禁喜出望外:“如此甚好,省去了小老儿不少口舌。”
一盏茶的功夫,只听丹门内院脚步声嘈杂,跑来一位老道长,身穿墨绿色道袍,面容清瘦,头顶高打道家发髻,眼放精光,满面欢喜之色,宽大的袍袖来回甩动,袍底隐约间,鞋都甩掉而不自知。
跑到内院正门大口喘着粗气左右环顾急道:“吕道友在何处?不不不,吕仙家在何处?”
吕遥观面前老者,约一百多岁的年纪,身材消瘦,精光内敛,双目金华闪动,左顾右盼,口中不停念叨:“吕仙家何在?吕仙家在何处?”
“小子正是吕遥!“话音伴随吕遥拱手作揖:“拜见太一道丹门叶掌门”
吕遥说罢,随后而来的张梁等人气喘吁吁的对着叶知秋行礼道:“叶掌门,这位便是吕遥吕仙家,刚刚献给您的丹药便是吕仙家所制。”
掌门叶知秋,见面前的年轻人岁数不过二十,双目疑惑的来回打量着吕遥。
“你?就你一个小娃娃?能炼得如此极品的丹药?”叶掌门简直不可置信,继续追问:“敢问这位小道友,你说这丹是你炼的?还是你家师父炼制?或是从何处购得的?”
虽增元丹为二品丹药,然炼丹师的手法,技巧,火候,天赋等诸多原因,大多数炼丹师每炉丹,十丹只能成四五枚,就算称霸人界的圣丹宗大宗师,一炉十丹最多只出八枚。
而丹药的成色和功效普遍也都在五六成,大宗师在八成已经算是极品丹药了,而叶掌门手拿的这颗丹药已经达到十成了。
叶知秋八岁入圣丹宗,十五岁修行炼丹之法,至今已近百年,天赋虽不是卓绝,但在炼丹师中也算佼佼者。七十岁时更是被太一道掌教,重金聘出圣丹宗,担任丹门的掌门。
出山后,炼丹之技超凡,受宗门敬仰,门徒遍布四海,天下皆闻太一道丹门叶知秋的大名。
可任叶老道如何想,也无法相信眼前的小娃娃竟然能炼出如此高品的丹药。
那自己这一辈子的技艺岂不都成了虚名?
想到此处,吕遥却近步上前,谦逊的低头浅笑:“老人家不必妄加猜测,此丹正是小子所炼制”
掌门叶知秋,手拿吕遥刚刚给张梁的丹药,急忙上前问到:“老夫姑且信你,你可知你这二品丹药成色几何?”
“十成。”吕遥依旧不改笑容。
“那一炉能出几丹?”叶掌门追问。
“十丹。”吕遥继续回道。
“可否加了其他的天材地宝才有此功效?”叶掌门不甘心的问道。
“还是原来的炼丹材料,只不过,手法略有不同。”吕遥笑意更深。
“如何的不同,可否给老夫展示一番?”
“那小子便在叶掌门面前献丑了,可否借一处安静场所?”
“好好好,去我的炼丹房吧,快随我来!”说罢,叶知秋掌门拉着吕遥往丹门内院走去。
掌教堂后蒲阳馆内。
雕梁画栋,极具奢华。大梨花木的家具摆在正中。汝窑茶碗,极品龙井,清香扑鼻。
宽大的桌面,一只黑色鹩哥在笼子内跳跃,时不时口吐人言:“柳公子千秋,柳公子武学盖世。”
昏暗的灯光之下,篆香飘荡,檀木香味,安神养心。
“啪”的一声脆响,一盏茶杯直飞过来,砸的台下回来报信的蒋州头破血流。
蒋州捂头任血流满面也不敢发一言。
此时的柳景恒怒不可遏,看着下面血流如注的蒋州依然不解气。
口中念念道:“好你个吕遥,算你又逃过一劫。”
“你这个废物,近前来。”柳景恒一指台下蒋州,在耳边低语几句。
蒋州听后脸色大变:“公子,这可万万不可啊,小人哪有胆量做此等事?”
柳景恒眼含杀意的看向蒋州:“我在问一遍,你做是不做?”
蒋州眼睛一垂,低头小声道:“公子,我,我,我做!”
柳景恒听罢满意的眼神飘向馆外,喃喃道:“小杂碎,这次我要你小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