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醋,陈年老醋
踏进了这个庄严的大门,每个人的人生都会发生响应的改变。君离殇一夜成为魔君,平凡的女人则成为锦衣华服的侍妾。她呢?会不会和许许多多的女人一样,做后宫无盐妃子!
不!不!不!那——不是白灵儿想要的生活。
“这里面,我暂时还没有收到尊上的旨意!所以……”
“那样最好。”点点头说着,需要莫大的勇气。轿子队伍就紧靠着皇城的镶金一样的高墙往里面前进,白灵儿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眼神偷偷睥睨着巨大的门,她竟然有一点的失落!为什么会失落……只因为,那个人在里面……
她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
那是一座十分很常见的农家舍院,轿子停下白灵儿走出来,浑身的疼无边的释放着,其他书友正在看:。她咬着贝齿,望着牌匾上面的两个字“茅庐”,古有刘备三顾茅庐,如今自己也踏进了这“茅庐”,一座再平常不过的舍院。
“走,进去吧!”斯琴微微一笑,就站在身侧。
“哦!”白灵儿点点头,悻悻然的走着。这个男人是一个爱笑的男人,清澈的笑意没有任何谄媚和俗态,从心底看来却有种莫名的好感。
“吱呀”一声推开门,满园春风。白灵儿犹如走进了世外桃源,青荇的小道铺着青石板,两旁栽种着桃花,花开正艳,草皮上堆积着一层淡淡的绿色。白灵儿眼巴巴的看着,由衷发出一声感叹。
“再往里走走吧。”斯琴走在前面,水蓝色的衣袂飘起来,犹如一阵水濛濛的寒烟。白灵儿愣在那,转过身去竟然看不到门还有放言,只有弯弯的一座桥架过来。
门呢?墙呢?是不是在做梦?
“喂,你把我领到哪里了?这是什么地方?”
斯琴还是往里走,相隔近百米之距竟然快要看不到身影,从心底滋生一股压迫感,白灵儿急忙忙的追过去。此时,要走出“茅庐”的门都是一个极大的困难。
往里走,有一汪湖泊,淡绿色的水波光粼粼,金色的锦鲤游弋着,一座浮桥蜿蜒通向一座湖中心的小亭子,遮天蔽日的莲花竞相开放。远处是一座竹楼,后面的山峦若隐若现,请匆碧绿。
天呐,她究竟修建了一个怎样的“茅庐”。
白灵儿追上去,拦在他的面前,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究竟是谁?这又是哪?”语气中难掩话中的惊讶和恐惧。
“正如你所见……”
“你说的什么……话?”一股愤气涌上来,震动到浑身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
“这是在下简居,还请姑娘不要嫌弃。我先帮你疗伤吧!”
“我凭什么信任你,你我非亲非故的。”白灵儿忍着疼,将一切好奇说出来。任何一个人进入这么个“茅庐”都会hold不住。
“你只要知道,你和我都认识君离殇就行了。”
君离殇……
心跳漏了一拍,白灵儿咬着唇默不作声。斯琴将她带到了那间竹楼,竹楼有个优雅的名字“湖心小筑”,里面的装饰的简单,一应俱全。外面有许许多多的竹编,里面晒着草药,桌子上泛着一把古琴。
一间靠近阳光的房子安排给了白灵儿,一间客厅客厅的耳室是卧房。床上铺上了柔软的软榻和锦被,门口处挂着好多的薄纱还有珠帘。再瞧瞧旁边的一间房子,挂着青色的落地帷帐,往里走还有一扇屏风,上面绢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配释简单一行诗。
还是个爱干净的小生,不错不错!
里面的热气腾腾的,浴池是温泉水,上面撒着白色的花瓣。在牢里呆了那么些天,浑身酸痛汗臭烘烘的,三下两除二退了衣裳,跳进了浴池中。
池水围着伤口,疼痛大大的减轻了。白灵儿趴在浴池边闭着眼睛放松。
“沙沙”脚步声走进来,白灵儿从沉沉的小惬中惊醒,将身子沉到水底,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吃过色狼小正太一次亏后,白灵儿机警很多。
“你出去,如果你敢进来,我……我让你有来无回!”
斯琴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道:
“姑娘放心,我不会怎样的,安心便是,好看的小说:。”
白灵儿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道:
“这年头道貌岸然的家伙多了去了,你以为我没见过还是怎么滴?丫的,君离殇就是一个典型衣冠禽兽!”说着,还以示愤怒击打水面,发出“哗哗”的声音。
“哦?他是这么一个人?”斯琴的嘴角微微一笑,茶水呷了一小口。
“谁骗你,谁是畜生!”白灵儿愤青的打包票,她自己就是血淋淋的受害者,小嘴奴着,接着说道:
“你可别不信!别看那厮长得人魔狗样,其实都是幻化出来骗小姑娘的,谁知道本体是个老妖孽呢!蟑螂老鳖都有可能!偷窥别人洗澡,乱摸女生的屁股,这些下流事他全干过!那厮就是一个禽兽,穿着衣裳的衣冠禽兽!纵然穿着衣裳也保不住下流的心!哼——”小腮帮子鼓囊囊的。
斯琴仍然含着笑,记忆中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君离殇冷漠嗜血,对女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需要女人,却不会爱上女人!他的自尊和冷傲建立在无数少女的无知和青春上。这个女子是第一个背道而论他的,新鲜之极。
“除了这些事,还有什么?你可以说出来!”
水中冒着热气,白灵儿的脸上已经刷红了,不知道是被热气哄红的还是源自内心的亢奋。捧起一把水撒在胸口上,手指摩挲着肌肤,深深呼出一口气。
“那个人从本质到身体都是一个坏蛋,人品有问题!我当初就不应该跟他过来,他丢下我自己逍遥快活去了,有异性没人性!”
斯琴低头品茶的动作一滞,笑意更胜,像温暖的阳光。那日凌晨五更天,君离殇忽然来到茅庐,只让他弹琴。之后一句话再也不说。月光下,他静静的望着月亮,表情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幽邃的眸子蒙上了一层不同以往的光泽。
“怎么一股酸味?”他笑着说道。
“酸?哪里酸了?”
是不是自己已经臭掉了,这么久没洗澡了……
憋了一口气沉下水去,只露出一张脸,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了脸上,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滑落。
“整个屋子都有一点点的酸味……”
“啊?”白灵儿苦着脸,压低嗓子道:
“我都这么臭了呀?我赶紧洗干净,马上就好……”
想到了哪去了,斯琴抿住唇,眉毛扬起好看的弧度,道:
“是醋味,陈年老醋!”
醋……陈年老醋……
白灵儿顿时觉悟起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别提多窘迫了。结结巴巴的反驳道,手脚不利索。
“丫的,谁吃醋了!谁吃醋谁是……谁是……谁是小王八蛋!”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呀?有什么好明白的!反正我喜欢的不是那样的徒有虚表的登徒子!”
斯琴放下茶盏,嘴角的笑意徜徉着。不经意间抬头一瞧,脚下急忙出去出去迎接,双手抱拳。
“恭迎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