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商量精细化流水线
“一大爷。”王守仁乐呵呵地看着精神奕奕的老头。
“你怎么来了!来来来,进来。”一大爷一边拉着王守仁进门,一边冲着里屋喊:“老婆子,守仁来啦。去搞点热水,弄壶茶水。”
一大妈翻了个白眼,不过王守仁能来,她也开心,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就往厨房去了。
“最近怎么样,厂子那边遇到困难啦?”两人坐定,一大爷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有些困难。”王守仁点了点头。
一大妈刚好拿着一壶水出来,听到王守仁这么说,立马说道:“有困难不正好,你一大爷闲得不行,你让他去帮帮你,省得整天在家唉声叹气。”
“咳咳……乱说什么呢!”一大爷瞪了一大妈一眼:“别听你一大妈胡说,你说说,遇到啥事儿了。”
王守仁笑了笑,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以前我不是跟您说过有关于流水线的事儿嘛,我打算实行这套制度。现在,我那边还缺几个老师傅。您看,您方不方便去一趟,最好是能再找几个人。一起去帮帮忙。”
听到王守仁说这事儿,一大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守仁啊,你的想法是好的,按理来说,这样子去做,效率也的确能提高不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子,工人就很难晋升了。到了以后,你们厂,怕是一个厉害的工人都找不出来了。”
“我知道,关于这一点,我也有安排。”
其实精细化流水线,那就是把一个复杂的工位,拆成许多的小工位,这样子,原本需要极高精度的工件,就会降低难度。好处显而易见,但是,有一个缺点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工人没办法得到很好的锻炼。像是这个时代的师傅为什么会受到尊敬。
别的不说,就单单是学习全套的东西,就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
就像是一名高级的锻工收徒,那就是一整套锻工,从一级一直往上教导。
除非你的水平不够或者自己摆烂,师傅会不教。不然是可以一直学下去的。
“按照正常的工人,其实有很多人一辈子都停留在三级四级的水准,您认可嘛?”王守仁问道。
“这倒是。”一大爷点了点头。
八级工之所以牛,那就是因为它很难达到,除了要勤奋之外,还要有天赋。再加上这个年代,识字的没几个,所以,高级工是很稀少的。别说8级了,6级工也是车间里个顶个的大拿选手了。大多数人,到了退休,也就是3级4级的模样。
“因此,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学习这些东西。”王守仁说道:“接下来,我应该会上更高级的车床,工人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但你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工人啊。”一大爷听到这话,急了:“这可是走资本主义的路子。”
“不不不。”王守仁连连摆手:“一大爷,这一点,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我搞了两个车间,一个一车间,按照我的想法来的,一个二车间,是专门用来锻炼技工的。二车间的操作难度比一车间大很多。往后,如果有人想在这个方向走下去,我会放他去二车间。”
王守仁其实早就计划好了。
一车间,就是标准的精细化车间,而二车间,是专门用来授业的。一车间,执行标准化模式,而二车间,那就是执行的是个性化模式。什么叫做个性化模式,其实说白了,就是手工活,在往后的年代,一台纯手工制作而成的摩托车,总归会贵上一些嘛。
再用一些小日子那边那些不要脸的营销模式,二车间,就是走个高端路线。
当然了,这是往后的事儿了。
这样子,工人能提升(有上升渠道不闹事),厂子能卖高价(有利润),消费者也能得到心理满足(骗傻子),三赢(王某人赢三次)!
“这样……”一大爷听明白了王守仁的话。
其实作为一个老技工,怕就是怕王守仁把技工的路断了,既然王守仁心里有数,那他就放心了。
“那你那边需要多少人?给多少工资?先说好,这工资不是我要的,是我帮那群老家伙要的。”
“放心吧,一大爷,还能少了您的。不过我可说好咯,我只要6级以上的。水平要是不够,来了也没意思。”王守仁乐了。
“放心吧。”
“成,那这事儿就麻烦您了。我得回去扫扫屋子去了。”
“今晚就睡这边了?”
“是啊,就睡这边了,也个把月没回来了,得去把屋子整理一番。”
“成,那你去吧。”一大爷也不留王守仁,以后有的是日子见面呢。
王守仁刚从一大爷家出来,傻柱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女人从傻柱的房间走了出来,女人约莫三十来岁,长得普普通通,皮肤有些粗糙,脸型看起来倒是不错。看到王守仁,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您好,您是一大爷的亲戚?俺……我叫王霞,刚嫁进来……”
“您好,是何雨柱同志的媳妇吧。我叫王守仁,住在后院,平时不怎么回来。您这还有事儿吧,回见。”王守仁乐呵呵地寒暄了一句。就往后院走去。
王霞看着王守仁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多想呢,就听到房间有个醉醺醺的声音:“媳妇,去打点水……”
“知道了!”她应了一声,也没有多想,就去打水去了。
王守仁是万万没有想到,傻柱居然真的结婚了。不过,这大概也是好事儿,那女人,看起来就憨厚老实,大概率也不会坏到哪儿去。也省得以后他再给自己找事儿。摇了摇头,把心里对于傻柱的那一点想法丢出了脑袋。回到后院屋里。
整个后院,现在阴森森的,现在后院,只住了二大爷两口子。
许大茂早就搬出去了,当年听说王守仁在南方发了财,他也悄咪咪地跟去了南方,就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