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商量一下
恶魔世界，伽尔梅克星。
金胡子海贼团在两位墨绿天使的带领下，取得了对怀言者战争的胜利，又一个祸患银河系的毒瘤即将被拔除。
然而即便是如此功绩，也冲淡不了艾瑞巴斯带给莫尔的耻辱与绝望。
“维牧有危险，那个怀言者去找他了，如此多的邪魔，如此浓烈的恶意，我们得快点去救他，我们……”
暗黑天使已经完全失去方寸，就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只因为他们恰好放过了最危险的东西。
“冷静点，狮子，情况可能没你想象中的那样糟糕！”耳边，卢卡斯的声音从通讯器里面传了过来。
“那个混蛋就这样在我的面前消失不见，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你叫我怎么冷静！”
由他所犯下的重大失败可能给整个帝国造成巨大损失。
一想到这里，莫尔只觉得浑身焦躁不安，那股深深的无力感令他几乎窒息。
“因为我不觉得那个叫艾瑞巴斯的家伙会是节度使大人的对手。”卢卡斯回答道。
仅仅是通过下方传输过来的画面看了首席牧师几眼，豺狼就能感受到那个人身上的浮夸与自负。
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能够成就什么大事。
“就是，俺寻思那个秃罐头也干不过聪明小子，他只不过是一个懦夫而已。”金胡子跟着说道。
绿皮军阀对艾瑞巴斯的中途跑路感到非常的不满。
“可是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怀言者，还有混沌四神，凡人怎么可能承受那种恐怖。”莫尔忧心道。
别说是艾瑞巴斯了，只要背后有四神撑腰，哪怕是头猪都能拱翻一颗星球。
“四神确实有着难以想象的惊天伟力，但是祂们也有着致命的缺点——祂们是极端情感的化身，总是热衷于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所以祂们永远不会教导自己的信徒什么是谦虚和稳重，如果说我们给艾瑞巴斯造成了什么重创，那便是我们激活了他的自负和傲慢。”
像这种类型的人，卢卡斯戏耍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所以他相信维牧能够对付。
“可是.”
将自己的失败，硬说成是给敌人增添了一层自负的debuff，这样的解释真的很难让莫尔接受。
“既然已经选择开启这场大漩涡之战，那么我方主将直面四神之力就是一件注定会发生的事情，现在这副状况也许正是我们所能创造的最好结果。”卢卡斯安慰道。
艾瑞巴斯已经通过黑暗仪式前往了战争的最中心，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他们即便是快马加鞭的前去支援，也来不及将局势挽回。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尽量做好手头的事情——彻底覆灭伽尔梅克星。
绿皮们依旧兴致高涨，开始在星球各处大肆破坏。
供奉黑暗诸神的庙宇被尽数推倒，取而代之的是象征搞毛二哥的图腾。
邪教徒全部遭到绞杀，锻造厂和冶炼炉也化为了废墟，怀言者们在劫难逃。
“我这算是通过考验了吗？”
暗黑天使默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确定的向袍子小人询问道。
而不知是不是出于安慰，贾瓦给莫尔竖了一个大拇指。
另外一边，无尽救赎号上。
得到答复的艾瑞巴斯并没有放下仪式匕首，反而是将那危险的刀刃又往维牧的脖颈上靠近了几分。
“我注意到了你的措辞，年轻人，伱说的是【可以】加入我们，而非【愿意】，二者之间的意义天差地远。我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别试图用这种低劣的招来蒙骗我。”艾瑞巴斯郑重的警告道。
用模糊不清的语言对目标进行误导，这是恶魔们最擅长的事情。
而怀言者正是应对恶魔的专家。
所以维牧在首席牧师面前玩这套东西，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
再一次破除了目标的诡计，艾瑞巴斯脸上满是恶劣的快意。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脱离他的掌控，尽管那些愚蠢的敌人总是妄想着如此。
艾瑞巴斯一直相信，四神正是看重了他的聪明才智以及无限虔诚，才赐予了他达成此等伟业的荣耀。
“居然这都被你给发现了，你还真是明察秋毫”
原以为只要不把话说死，就会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小心思被点破的维牧尴尬的笑了笑。
“少给我搁这打马虎眼，年轻人，虽然我确实非常优秀。”艾瑞巴斯露出了一副残忍的表情，声音低沉的说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千万别妄想挑战我的耐心。如果在我倒数五秒之前，你仍然无法给出确切答复，我就会用这把匕首割掉你的喉咙。”
“我觉得我们可以慢慢商量，跳槽这种事情不能急于一时。”维牧试着说道。
可艾瑞巴斯并没有搭理他，照常开始了倒计时。
“五！”
“凡事都得有个过程，我这边还得进行交接手续什么的。”
“四！”
“你不能这么逼我，我在四神眼里有价值。”
“三！”
“你你.”
艾瑞巴斯尽情欣赏着维牧挣扎的模样，看着对方不断想出各种自救招式，妄图抓住最后的希望。
然而事实上，挂在维牧脖颈上的铰链早就已经被锁死，那份希望打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任何自救之举都是徒劳，毫无意义的举止宛如小丑一般，只能给艾瑞巴斯平添乐趣。
“二！”
首席牧师继续吐出着倒计时的数字，仿佛缓缓迈进的死亡。
这种掌握他人命运的感觉简直让他如痴如醉。
“我妥协了。”终于，顶不住的维牧长长叹了口气，“将这四支恶魔军团的指挥权交给我，我就投靠混沌。”
“一！”
艾瑞巴斯说出了那最后的数字。
“别搁这一了，我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四神看重我身上的东西，所以我有谈这条件的资本，而且再说了，我放弃帝国的那么多东西才加入你们，你们不得给个新手礼包什么的，总不能让我从头开始发展吧？”维牧则是坚持道。
如果他保持对帝皇的忠诚选择誓死不从，那么艾瑞巴斯当然可以直接将他消灭。
可若是明明条件有的谈，而艾瑞巴斯只是为了图自己方便省事，就不由分说的把维牧给砍了，四神必然会为此而感到不高兴。
艾瑞巴斯当然不在乎维牧的性命，但是他不能忽视四神的评价。
而且更重要的是，维牧所提出的条件不算过分，区区一支军团对于黑暗诸神来说，甚至连一小块头皮屑都称不上，祂们赐予许多变节者的恩惠都要远胜于此。
艾瑞巴斯在短暂的思索过后，随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代表黑暗诸神答应你的这项条件。”
“等一等，你这答应的也太草率了点吧，都不砍一下价格什么的，大家商量商量再说？”
见艾瑞巴斯如此干脆，维牧摆出了一副“早知道这样我就开价八支军团”的架势，连忙说道。
“太晚了，年轻人，你开出了加码，而我接受了它，对诸神许下的承诺无法违背，你已经踏在了既定的命运道路上。”艾瑞巴斯笑着解释道。
这小子简直冥顽不灵，居然到现在都还在耍小心思。
不过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维牧倒向混沌就成了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有任何意外能够阻止。
艾瑞巴斯再次完成了黑暗诸神赋予他的使命，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都无可挑剔。
他可是堂堂命运之手，所操办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出现差错？
“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商量一下！”
然而维牧对此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万变魔君率先忍不住大声叫嚷了起来。
不仅仅是奸奇大魔，整支混沌大军都因为艾瑞巴斯的这个决定而炸开了锅，心中顿时如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好家伙，明明大家是一起过来建功立业的，而且眼下事情都已经进展到了采摘胜利果实的时候，怎么莫名其妙的几句话下来，它们这些恶魔就被当作交易筹码给卖了？
凭什么？
他以为他是谁？
它们都是为了遵从四神的旨意，才会忍气吞声的配合他的指令行动，绝不是什么处于受他支配的地位。
这个人类不仅心里没点逼数，之前对它们呼来喝去，宛如使唤牛马一般，现在更是蹬鼻子上脸，半点好处不让它们捞，还将它们作为达成自己功绩的垫脚石。
这叫它们如何能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