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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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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变暖,盛放的荷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灿烂夺目,碧绿的荷叶相映成趣,微风轻轻拂过,传来缕缕清香。

她几乎日日上山采药,不仅医学知识更加熟识,医术更是一日千里,她还用采的药材帮助了街坊邻里,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她刚回到家,就见到卢文和一位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在说话,她疑惑的问:“这位是?”

“钟员外的女儿钟明玉,”卢文转过头看着女子,牵起对方的手,满眼笑意正式的介绍,“更是我的未婚妻。”

“你们…这是要成婚了?”她飞快扫了扫了两人一眼,顿时反应过来,道:“恭喜恭喜。”

钟明玉握住她的手,语气激动的道谢:“多亏了你的药,不然我们就要分离了。”

身边的人都在传钟明玉烧伤严重,却从没提及钟家的其他人,后她前去打听才知道其他人都没受伤,有些不解,“我听说钟员外家中旁人都无事,为何只有明玉姊姊一人伤得这般严重?”

钟明玉眼里刹时充满了泪水,柔柔弱弱的讲:“我钟情卢郎,家里人怕我和卢郎私奔,将我软禁在闺房,谁知突发大火,家里人忙着救火和逃命,慌乱之中没顾得上我还在闺房,后卢郎听说起了火,发现我不在外面,竟不顾自己闯入火场将我救了出来,就这样我的脸受了伤。”

她想起卢员外家财万贯,之前便不同意两人来往,如今竟答应这门婚事,实在令人费解,便问:“那卢员外如何同意你们两人在一起的?”

钟明玉触碰到脸上的面纱,解释说:“我烧伤了脸,几次寻死都被救下,家里人为之发愁,可谁想卢郎又上门提了亲,我们两人本就有婚约,他又奋不顾身救了我,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她一脸担忧的看向钟明玉,“那明玉姊姊的脸还好吗?”

钟明玉轻笑着说:“多亏了你的药,我受伤的皮肤完好如初,真的多谢你。”

她嘴角一勾,真诚的说:“我的药能够帮助你,我心里也很是欢喜。”

两人的手直到走的时候也不曾放开,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模样。

乌云遮日,雷声滚滚,细雨如丝随风而落,雨越下越大,砸在地面上溅起水花,本应凉爽却莫名闷热。

牧川请来军医为展远诊治,此毒罕见,过了数日他才悠悠转醒,刚想起身,后背的疼痛让他不得不重新躺下。

过了半月他终于被允许下床走动,身体渐渐痊愈,心中对匈奴人的愤恨更是难以平复,听闻牧川将死去的士兵就地埋葬,因为没有立碑,他找了许久才找到,在木板上刻下“热血洒疆土,身死魂不灭”以此纪念,而后愤然离去。

日落西山,天色昏暗,展远身披银甲,翻身上马,趁着夜色掩护,带领八百骑兵悄然离去,待牧川发现时已过数日,无处可寻。

再次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展远已经率领麾下八百骑长驱直入,深入匈奴腹地数百里,杀了伊稚斜大单于的大行父,俘虏了单于叔父罗姑及匈奴相国、当户等高官,斩首匈奴人两千零二十八人,如此功绩前所未见。

空气沉闷,乌云密布,雨将下未下,她正在山上采药,一滴雨水落到了她的脸上,发觉要下雨,她连忙下山准备归家,路上正好遇见从武馆出来的乔熙成,两人结伴前行,刚进门便看到一脸怒气坐在院中的乔业山,听到声响乔业山转过头,沉声问:“你们两人去了何处?”

她脑袋转得飞快,乔熙成还在苦想借口,她已经想到应对之法,“我在家中闲来无事,出门逛了逛,正好阿弟有空,便让他陪着一起。”

见乔熙成没有说话,乔业山看着乔熙成,问:“是吗?”

他心虚的垂下头,怯懦的回答:“…是。”

乔业山将手拍到桌子上,发出巨大一声响,怒声说:“事到如今,你们竟还在骗我?是以为我老糊涂了不成?”

两人连忙跪下,齐声说:“儿子不是有意的。”

“女儿不是有意的。”

“要不是我今日回来的早,还不知道要被你们瞒多久?”今日病患少,乔业山特意早回来了些,想起这几日都没有过问乔熙成的课业,便去了乔熙成的学堂,这才知道乔熙成已经多日不曾去过学堂,后从他的同窗口中得知他去了武馆,乔业山气冲冲的回了家,想着等他到家就拿藤条抽他一顿,谁承想乔业山刚到家,隔壁刘媪闻声前来,将乔依兰夸了一通,说什么乔依兰医术了得,乔业山教导有方,乔业山被夸得不明所以,最后才知道乔依兰背着他行医,治好了刘媪的咳疾,才有的今日这番话,原本他还不信,后又在乔依兰房中发现了满是记录的医书和一整匣药材,这才明白一双儿女都在瞒他骗他,要是他没发现,两人或许会一辈子都不告诉他,心中顿感苍凉和悲哀。

他怒不可遏的说,“我看你们两个倒是存心要气死我,这样的话你们一个可以学医,另外一个就可以学武了。”

她弱弱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不想阿父生气而已。”

“所以你们就一直瞒着我。”乔业山道。

“我知道阿父是为了我们着想,希望我们平安快乐,可若不能实现心中所想,此生便无意义。”她言辞恳切。

“不快乐的活着也比身死他乡要强,”他走南行北,见过的悲剧数不胜数,女子这一身份注定要被层层桎梏,他不想乔依兰走错,劝道,“你可知女子行医被世俗礼法所不容,这条路上苦难重重,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她眼泪夺眶而出,决绝道:“就算如此,我也无悔。”

乔业山不解的问:“你为何非要这样?”

乔业山平常极好说话,唯独在这一件事上异常坚决,像是不希望他们功成名就,倒是想让他们像平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安稳过完一生,她对此百思不得其解,问:“阿父又是为何?”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就要有些秘密就应该永远烂在心里,不能让旁人知道一样。

战事频发,死伤惨重,流民百万,四处逃窜,河东小镇突现许多患者,普遍出现高热,丧失劳动能力等症状,最开始大家并未在意,只以为是风寒,谁成想仅仅几日,病情蔓延至全城,每日因病去世的患者不计其数,死亡的气息笼罩全城。

乔业山每天忙到脚不沾地,日日睡在医馆,可患者只增不少,一连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乔依兰担心他,便来了医馆,发现父亲原本正好合身的医袍,也变得空荡荡的,更显得他身材消瘦,她十分心疼,便说:“阿父,我来帮你如何?”

他直接拒绝:“快快回家,别到这里来了。”

她苦苦哀求:“女儿真的想帮您,让我留下吧。”

他大发雷霆的说:"女子不可行医,赶紧离开医馆回家去,不然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乔依兰含泪离开,她实在是不理解父亲的做法,难道因为她是女子,就不可以做大夫了吗?

疫情规模不断扩大,河东数城皆被影响,为防止疫病继续蔓延,皇帝派遣京兆尹楚仁亲自前往,楚仁深入疫区,为防止疫病扩散,他下令封城,将逝者就地焚烧掩埋,后将患者集中进行救治,有大夫为他们医治,乔业山也在其中,一月有余,疫情得到了明显控制,患者不断在减少,可乔业山却倒下了,听闻乔业山患病,她和乔熙成不顾阻拦去了疫区,却被士兵阻拦,双方争执不下,马上就要动手,便见到身穿官服,书生模样的年轻公子,朝这边扫了一眼,声音冷硬:“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硬闯?”

“自然知道,”她解释说,“不过为人子女,亲人重病,怎能不前来侍疾?”

听到这话,楚仁眼眸微动,提醒道:“此病凶险,进了这里便不可出去,你们可想好?”

她和乔熙成齐声说:“当然。”

楚仁一挥手,士兵便不再阻拦,放两人进去了,她还不忘回头,“多谢大人成全。”

此刻乔业山高烧不退,紧闭着双眼躺在胡床上,心知自己患上了瘟疫,可能时日不多了,但一想到儿女失去父亲,便没了人生的依靠,内心顿感悲凉。

他有许多事情还未完成,其中有一件事,藏在心里十几年,一直萦绕在心头,却始终没有开口,现在看来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将姐弟两人进来走到他的床头,他虚弱无力的开口:“你们两人并非我亲生,你们的亲生父亲是我的好友,你们的父亲是前太医齐云天,他由于医术高明,在皇宫颇受重用,却被太医令丞崔志元嫉妒,将他设计陷害至死,全家遭此灾祸,只剩下你们两个存活于世,便将你们领回家中抚养。”

听到这些,之前不解之处瞬间明了,懂得了乔业山的苦心,话刚说完,乔业山便停止了呼吸,任凭他们怎么叫喊,他也没再睁开眼睛。

她躺在胡床上久久难眠,脑中总是想起乔业山的话,心中暗暗决定,她不会放过该死她家人的崔志元,一定要让他得到惩罚。

现在的她除了医术一无是处,根本不是崔志元的对手,只有学好医术才有机会,有机会报仇,有机会实现心中所想。

身边的患者慢慢的都已经痊愈,她和乔熙成是时候离开这里了,他们两人回去收拾行囊前往长安。

展远带领骑兵立下赫赫战功,准备与牧川带领的大部队汇合,彻夜奔袭让他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不得不停下脚步休息,路遇谒舍留下歇脚,展远刚下了马,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身体不堪重负,昏死过去。

身边的人手疾眼快,接住了展远摇摇欲坠的身体,将他扶入房间。

旁人见此都慌了神,唯有展远的心腹杨柯快速提出,“先去寻个大夫,剩下的事情等主子醒了之后再说。”

很快黑脸士兵率先回来,说:“方圆几里的大夫都在河东,如今还没回来。”

旁边的高瘦士兵慌乱说:“那怎么办?”

“可是有人患病?”她见这些人的打扮,定是士兵无疑,听到他们的谈话,知晓应该是他们的主子生了病需要大夫,猜想他们的主子可能是个有官职的,未来对她有所帮助,便先询问,后提出,“若是不嫌弃,我可以一试。”

他们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怀疑,可是除了眼前这个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士兵都看向杨柯,便听到他说:“有请。”

胡床上的少年面容憔悴,微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先说:“病患嘴唇隐隐发乌,可能是中毒之症。”

“主子之前的确中过毒箭。”杨柯回答。

她替其诊脉,而后说:“体内余毒未清,伤口感染引起高热,再加上过度劳累,恐有性命之忧。”

杨柯朝她行礼,请求说:“还请姑娘救治主子,日后定当重谢。”

她郑重的说:“我尽力一试。”

她包袱里的药材还算齐全,对那人的病症也还算了解,便快速煎药为其服下,没想到不出半日,少年便睁开了双眼,戒备的看着她,问:“你是何人?”

她直接开口:“是我救了你。”

“多谢。”他道了一句谢,便要下床。

她连忙阻止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眼看劝说无用,她用银针一刺,展远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我得抓紧时间…”

“你竟敢弄晕本校尉,”傍晚时分,他醒了过来,想起之前的事情,十分气恼,之后发现身体不能动,大声说,“我怎么动不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说:“是你,你对本校尉做了什么?”

她气定神闲的说:“只是让你在此处好生休养罢了。”

“杨柯,杨…”他喊道,很快没了声响。

她收起刚刺了他哑穴的银针,慢悠悠的说:“安静一点,等你好了再说。”

经过了十几日的休养,他身体已然痊愈,便替他解了穴,正当他要去找乔依兰算账的时候,对方先笑着说:“校尉不必病刚好,就来向我道谢,日后还需多多注意休息,要心胸宽广,避免火气过盛,伤了身体。”

他嘴角僵硬,勉强扯着嘴角,说:“知晓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大概了解了相互的状况,因为她救了展远,杨柯对她甚是感激,开了口:“依兰姑娘不是要去长安吗?正好可与我们同行。”

她温温柔柔的回:“那多谢杨侍卫了。”

他瞪了杨柯一眼,气呼呼的说:“就你话多。”

路上风景如画,微风拂面,他们正一步步走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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