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涌,合作
上官颜别了宋寒熙，便独自在院中走动，前院纷纷扰扰，不如这里清静。
看到亭中侧影闪烁，也并非慌张失措，只是静观其变。
观人影，这亭子四方实在是个热闹的好去处，几方兵士交锋，刀光剑影，却丝毫不影响前院的繁荣。
上官颜暗中记住了几路人马的穿着，服饰和徽记，看罢了好戏正要撤退。
行至廊角，却被来人逼退在角落，黑暗里，上官颜伸出手来，摸了摸来人的衣襟。
“姑娘，你在做什么。”来人有些慌乱，第一次见到这般坦然面对要挟的女子。
“大人，你是盛国的臣，不该搅入此间争斗。”
“你怎知…”男人刚要开口，动了动念，却将上官颜直接抱起，凌空而上。
黑暗里过了许久，上官颜感觉身子逐渐有了支撑，被人放在了地面。
“冒犯了，姑娘太过聪慧，只好借一步说话了。”
上官颜恢复了视觉，看向眼前的男子，他一身玄衣，细长的发披在肩侧，用一根红色素带系上，十分风雅，男子的怀抱间是淡淡的乌木沉香，而脸庞却是出乎意料的俊俏。
“姑娘怎知我是盛国的臣子。”
“大人里衣里是盛国的官服，那几路人马里有西域人，也有霖国人，通敌叛国可是大罪啊。”男子的眼中闪过淡淡的杀意，眼前这个女人，太过聪慧了。
下一秒，一把尖刀就架在了上官颜的脖颈之上。
男子的眼神晦涩了几分，似乎并不感到威胁，只是将生死拿捏在这刀尖之上，顷刻，便能了结一个人。
“大人，我若有意暴露你，何必随你过来，何必故意刺激你，我没有恶意，只是同你刚刚一样想借一步说话罢了。”
刀尖上的手有习武之人的淡淡薄茧，风吹过了男子的发丝落在刀上瞬间了无痕迹的斩断了，男子发间的香气也落在了上官颜的周身。
上官颜抬头看了看他，容貌实在是上乘的，只是这性子太过阴暗晦涩了，男子的脖颈喉结滚动，呼吸声淡淡的，却落在了上官颜的耳间。
感受到刀尖松弛了片刻，上官颜说道：“大人不如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看你这模样生的不错，你我若是成了一对佳偶，我自然更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去了。”
“峋煜。”男子看着怀里的女子眼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微微有些面色发红。
“当朝的首辅大人，夜里竟携我来此。”上官颜闲时曾看了一眼宋寒宴的官员册子，正有这峋煜的大名在上。
“姑娘，你把我的身份都猜透了，勾连的事情也被你知道了，你说你并无恶意，那便是要合作了，你且说说该如何合作吧。”峋煜不再与女子辩驳，以她的心机手段，反而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大人真是痛快人，那大人可愿做我的宠臣。”
上官颜勾了勾峋煜的下巴，又开口道：“大人的模样生的实在不错，我看这合作关系的建立，倒可以从情事上先好好沟通。”
“你就是陛下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峋煜想，能参加公主的宴会，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除了这位名声在外的姑娘，还能有谁。
“你真是孟浪轻浮之徒。”
上官颜将峋煜的刀缓缓用手指夹起，撂在了地上，又把手放在峋煜的胸上，结结实实的摸了个遍。
峋煜的脖子有些发红，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子，有些无可奈何起来。
“想必大人没怎么近过女色吧，这反应，倒像是情窦初开的样子。”
峋煜更为愤怒，咬牙切齿道：“上官颜！正经女子哪有你这般做派的。”
“我何时说过自己是正经女子了，大人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
峋煜确实被说中了，这些年他操劳朝中事务，并未和女子有过什么接触。
“这身子可以给你，只是其他合作我们还需具体谈谈。”
上官颜看着峋煜的眼睛，开口道：“你勾结朝中逆党，想要的是本朝的江山？”
“是。”峋煜淡淡答道。
“宋寒宴可不是个昏君啊，没那么容易败落的。”
“嗯。”峋煜并未否认上官颜的说法，宋寒宴是位很有政治能力的君主。
“那大人觉得与我合作是否胜算大些。”上官颜的手向下滑落，刚到峋煜的腰身，被一只大手握住。
“姑娘。”他的脸庞在昏暗的夜色下像一颗将熟的樱桃，红晕贴在脸的内侧久久未褪。
“很快你就要称我娘娘了。”上官颜淡淡说道，手却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你放着盛国的皇后之位不要，与我私通合作，为何？”峋煜不是个傻的，皇后之位和一位臣子的允诺孰轻孰重他还是清楚的。
“那是我的事情，大人只需知道，我们之间是暂时的盟友就够了。”手不能再往下了，上官颜只好作罢，把玩起峋煜腰间的玉佩来。
峋煜感觉到腰上痒痒的，侧目一看，正是上官颜在把弄着手里的玉佩，她边揉边触碰，有时还略略将那玉环翻转在掌心，似乎想要把玩的并不是玉佩。
峋煜的脸更红了，这个女人，实在是浪荡又大胆。
“够了，把手拿开。”峋煜忍不住制止了她的行为。
“怎么，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大人连一块玉佩都舍不得送给妾吗。”上官颜看着眼前的男子呼吸声略加重，眼神中有一丝愠怒，见好就收，将腰侧的手收了回来。
“宋寒宴那么清冷端正的人怎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峋煜实在是忍不住发问，这些年他虽然恨极了他，却也知道他是个好帝王，少言语，虽然似冰一样冷的性情，可行的却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大人觉得宋寒宴是个怎样的人？”提到这里，上官颜的兴趣倒是浓烈了许多。
“自他上位以来肃清吏治，整顿司法，减税负，安民心，事必躬亲。”
峋煜没再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尽了。
“那我又是个怎样的人？”上官颜的笑更为浓郁了。
“无礼，荒唐…”
峋煜的话没说完，唇便被上官颜封住了，一阵酥麻的感觉让他有些微颤。
“大人怎么不说了。”上官颜看着眼前有些惊诧的男人，笑的意味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