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客栈听风 王府之动
“哥几个,今天又去东区进货了吧!真羡慕你们几个,天天跑东区。”
“哎,东区也没什么好的,就是比咱们北区繁华了不少,当官的也多了不少。”
“兄弟你没去东区,你肯定不知道吧,今天国师又召开什么紧急会议了,秦老都统拒绝参加,居然被国师派兵逼迫参加了,”
“这个国师,仗着除了皇上外他的官威最大,还有仗着帝都他的修为最高,在帝都胡作非为,居然敢对秦老都统不敬,等新皇登基后,看他还怎么嚣张,哼。”
“嘘,兄弟啊,咱们说归说,可不要议论我们不该议论的人,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是啊,咱们还是小点声,新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登基,在新皇没有登基之前,那位就是帝都的老大,惹不起的,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对对对,说别的,”
“哈哈,哥几个今天都去东区了,想来还不知道咱们北区发生了一件足以天塌般的大事吧。”
“哦?什么事啊”
“说啊,别买关子了,。”
“来兄弟,喝酒,喝完赶快说。”
“哈哈,好酒,看你们这么想听,那我就告诉你们吧,知道吗?就在今天,咱们北区的大害,梅三爷被人给阉了。”
“啊。”
“嘘!惊讶就惊讶,别啊啊啊的。”
“嗯嗯,真的吗?北区可是梅三爷他爹,镇北王的地盘,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不知道,听说是外地的,而且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呢。”
“外地的?还少年?真可怜,肯定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我估计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什么啊,没种人家敢阉了梅三爷,肯定是有恃无恐的。”
“嗨,别瞎猜忌的,明天不就知道结果了。”
“是啊,来,咱们赌一赌,我出五十枚灵币,赌他活不过明天,”
“好,我也押一把,也是五十枚,就赌他能活过明天。”
“我也来。”
“。”
客栈大厅,秦风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细嚼慢咽的吃着东西,同时双耳竖起,悠闲地听着客栈的吃客们的谈话,还别说,客栈这中人杂之地,有用的消息还真是不少。
却说这边秦风三人悠闲无比,而另一边却是压抑非常。
镇北王府,议事大厅。
当四名灰头土脸的卫兵,抬着胡言乱语,下身血红的梅三爷,以及身首异处的鬼虎进入议事大厅之后。
议事大厅就在也没有平静过,摔杯砸椅,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良久,议事大厅终于恢复平静。
“老爷,少爷伤的太重了,下体遭受严重践踏,血肉模糊,而且还有一股顽强的真气停留在伤口之中,无法驱除,所以让少爷恢复恐怕已经不可能了,除非有道丹境的武者不惜修为倒退为代价,以命丹之气进行修复,否则少爷估计一辈子只能做一个阉人了。”凌乱且压抑的议事大厅之中,一位身着白色刺梅袍的老者对着一位鹰钩鼻,眼眶深陷的中年人说道。
这鹰钩鼻中年,正是帝都北区的老大,明月凡朝两大异姓王之中的镇北王梅荣鹰,而他身边的老者,正是镇北王府的总管容师。
“容师,你确定吗?”镇北王沉声喝道,一双脸阴沉无比,一双眼睛更是怒火中藏,燃起熏熏的愤怒火焰。
“确定,不过除了这种办法外,若是能够找到千年玄木灵浆,也是可以医好少爷的,不过这个办法比起第一个办法要更难的多,所以说少爷恢复估计是不可能了。”容师没有丝毫在意镇北王的脸色,淡淡的说道。
“命丹之气?千年玄木灵浆?”容师的话不禁让镇北王喃喃自语起来,随即不由沉默,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镇北王微微抬头,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告诉我,对方是谁?有多少人?何方势力?为什么要打伤我儿?对方如今又在何方?修为又是怎样?”
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弹一般,从镇北王嘴中传出,火气十足,让人无所适从,。
“老爷,根据调查,对方有三个人,一个老头,一对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女。三人中好似是以少年为主,从城门守卫那里得知,他们不是炎洲之人,势力也无从得知,他们来帝都是奔着拜火圣地而来的,而事情的一切起因可以说就是那位少女,由于少爷窥觊她的容貌,这才起了冲突,惹怒了少年,少爷才会成为如此的下场,现在他们在悦来客栈,据打探,他们没有一丝逃离的意思,而且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至于三人的修为。”容师一口气说出了他查到的一切,回答的是明条明理,但是当说到修为之时,却是沉默了下来,脸色也是颇为凝重。
容师的沉默,镇北王当即不奈,低沉的说道:“说下去。”
“对方三人的修为,除了那位少女可以看出是粹体九重外,其他两人的修为却是无法查探清楚,就仿佛有一团浓雾遮掩着他们的修为,朦朦胧胧,虚无缥缈,无法看清。”说到这里容师不由话音一转道。
“不过,根据少爷伤口上真气的强度,初步判定是筑基初期真气所留,但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是筑基初期强者,不合常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筑基初期的强者乃是那个老头,而且以鬼虎先天境的修为,也只有筑基期的强者才能使他无法逃跑,遭受斩杀,”
“哦!是吗?”镇北王凝重的确认道。
“九成九可以肯定对方三人中有筑基强者,而综上所述,我们如果想要为少爷报仇的话,就必须面对非常棘手的筑基强者,同国师一个等级的强者,我建议老爷还是暂时放弃为少爷报仇的想法,毕竟筑基强者不是好惹的,要知道咱们整个凡朝,算上御卖阁的那位,也就两个筑基强者,而且都是站在凡朝最巅峰的人物,而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筑基强者,他还听命于一个少年,可想而知少年的身后有着多么一座巨大的庞然大物。所以说,现在我们只能忍。”容师劝解着道。
“哼!忍?真是可笑!我能忍得了吗?若是换做你的孩儿被伤成这样,你能忍得了吗?筑基初期又怎样?只要伤了我儿,我不管他修为如何,都得付出代价。”镇北王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显然,他儿的被阉,对他的刺激非常之大。
“只不过筑基初期而已,我们只要缠住筑基强者,然后擒拿住另外两人,我就不信他会不救,而只要他来救,就有天罗地网等待着他,到时我就不信我留不下他,哼。哈哈哈。”
闻听此言,容师连忙劝解道:“不可啊,老爷,若是想缠住筑基强者,就必须动用王府为数不多的先天巅峰的强者那可都是王府的根啊,若是他们有所死伤,对于王府来说就是一笔重大的损失,而且他们身后很可能有一个比王府都强大的势力,在我们没有查清楚他们的身份之前,轻举妄动无疑是至王府于死地,还请老爷三思!”
“你不用劝我了,我意已决,得罪我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个仇必须得报。”镇北王没有听从容师的劝解,而是继续一意孤行的道:“容师,我命令你,一个时辰之内布置出一套精密的牵制计划来,若是让我知道你为了保留王府实力而**失败的话,就别怪我这个做主子的对你不客气,哼!”
“打蛇不死,反被其咬的道理我是知道的,既然决定要动手,就要出尽全力,否则会适得其反的。”
容师淡淡的说完,沉吟片刻后又是说道:“不过,老爷,这次事后,还请放我一条出路,我自问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救命之恩已经还清,我也不再欠你什么,当然就算是你不给我出路,也没关系,反正我去意已决,你是留不下的,一个时辰后我会叫下人把计划给你,到时你也就再不是我的主子,我也不是你的奴才。告辞!”
说完,容师缓步转身,朝着议事大厅外走去。
镇北王望着容师的背影,眼中寒光闪现,冰冷无情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容师,直至容师的背影消失,这才收回了目光。
他却不知,一只巴掌大的蝙蝠在他收回目光之后,悄然从屋檐下飞出,融入夜色之中,无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