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春花秋月何时了
“怎么了?外边冷,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南宫沧弈温柔低沉的嗓音,让人无法抗拒。揽着筱言的肩头,两人并肩走进了院子。筱言侧仰着头,昏暗中,南宫沧弈的表情还是看不真切。
“弈哥哥,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下,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
刚进到院子里,筱言挣脱了南宫沧弈的手臂,巧妙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筱言低着头,声音里含着丝丝的幽怨。
所有的人都说他找了自己十五年,她以为他的心里就只有她,可是没想到,他更在意那个女人。
“那好,我待会叫人把晚饭送到你房里去,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
筱言失落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朝她住的地方走去。
目送筱言离开,南宫沧弈在原地踟蹰了许久,最终向凝晗的住处走去。这几日,他无时不刻的想念,不知那个女人是否也想念过他呢?
想起刚才在门口遇见的情形,南宫沧弈苦涩的笑了一声。
知道她独爱海棠,她走后就叫人在这院子里移植了几棵。不过现在枝头开放的不是海棠,而是一层皑皑雪花,银装素裹。
房间里的灯火亮着,不时有人影穿梭着。南宫沧弈站在门口,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踌躇不前。
“晗姐姐,你是不是在生少爷的气啊!”是若兰的声音,肯定是因为刚才凝晗在门口说话的语气不好,才会这么问的。
她是在生他的气吗?气他这几天没有陪在她身边吗?南宫沧弈竖起耳朵聆听,心里到这时希望她真的生气。
“没有!”
“可是你凤公子都可以叫你晗儿,为何你就是不让少爷叫呢?”
“好了,若兰别问了。”
凝晗有些不奈的打断了若兰的问话,无力的坐在梳妆镜前,很是疲倦的样子。她并不是不让他叫,只是一想到他同样把另一个女人捧在手心里,她心里就像是有好多只猫爪在抓挠。
房里的说话声停了下来,门外的南宫沧弈却面色阴郁。
凤公子都可以叫你晗儿,为何少爷不可以呢?他的耳里不断回旋着若兰的这句话,原来她生气的并不是他没有陪她,而是他回来的太早了吧。
“嘭…”门被推开,闩着的门闩掉落在地。
听到声音,凝晗从梳妆镜前转过身来,就看见南宫沧弈站在门口。门外的风呼呼的往屋里吹着,他的发丝在风中乱舞,配合他冷冽的脸庞,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凝晗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
若兰和碧瑶绿瑶听到声音也都跑了过来,见是少爷,都识趣的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会害怕了吗?看着她身子的动作,南宫沧弈的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冷笑。
“你不会敲门吗?”凝晗默默的为掉在地上的门闩哀悼,遇到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算它倒霉吧,好看的小说:。
垂眸瞥了一眼脚边的门闩,南宫沧弈这才知道他刚才的怒气有多大。但是是谁惹他这么生气的呢?还不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么?南宫沧弈抬脚一步一步的向凝晗靠近,眸子里盛着冷冷的寒意,让人禁不住的打颤。
“你,你要干嘛?”
身后是梳妆台,凝晗的身子已经抵在梳妆台上了。退无可退,凝晗只能壮着胆子,怯弱的问了句话。不过任谁也听得出,这句话多没底气了。
明明害怕的要命,还要竖起全身的刺,无谓的抵抗着。南宫沧弈轻蔑的笑着,对于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似乎突然来了兴趣。
“晗儿是害怕么?”南宫沧弈的声音是那种溺死人的温柔,让凝晗刹那间恍惚。
是他么?他还是他么?这熟悉的温柔像一杯温度适中的水,淋湿了她的心。凝晗愣愣的望着他的脸,脸上升起一丝久违的柔情。
那抹柔情就像是一个温柔的漩涡,而他就差一点跌落进去。南宫沧弈霍的站直身体,转头对若兰说:“若兰,去叫人把门修理一下,其他的人都出去。”
“是,少爷。”若兰担忧的看了凝晗一眼,领着碧瑶绿瑶出去了。
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凝晗,脸上柔情不见。这个男人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她怎么还在幻想他还会如从前一般的温柔呢?
“有什么事就说吧!”凝晗转过身,面对着镜子,镜子里映着他魁梧的身材,凝晗不知道她只看他还是看自己。
又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让南宫沧弈庆幸自己刚才及时的清醒。这个女人,她的心早就不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却还是不舍得放开她。他把她视若珍宝,而她却将他的真心丢之如履。凝晗的无视,彻底的点燃了南宫沧弈心底的怒火。
健臂一伸,毫不怜惜的扭过她的身子,迫使她和他面对面的看着彼此。
“啊…你放开我。”肩膀一阵吃痛,凝晗惊呼了一声。
“这么快就勾搭上之潇了吗?那楚风呢?这么快就忘了吗?”轻蔑的笑在南宫沧弈的眼角散开。
还在挣扎着的身体,在他的话音落定之后停了下来。凝晗不得不将他的话在大脑里过了好几遍,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勾搭凤之潇,他竟然把她视作青楼水性杨花的女人。
“是,之潇英俊潇洒,更重要的是他对我呵护备至,我和他情投意合。南宫公子只是不许我离开,你能禁锢的是我的身体,但是你禁锢不了我的心。”气急之下,凝晗口不择言的反击。
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把他视作青楼女子,他可以随意的用钱打发她一次,自然可以恣意的伤害她第二次。凝晗冷清的眸子直视着南宫沧弈的黑眸,眉梢向上扬了扬。是,就算是输了所有,她也要保留她最后的尊严。
她的话就像是一枚枚尖锐的钉子,钉在南宫沧弈的心里,血肉模糊。手臂向后一推,凝晗撞上了梳妆台的桌角上,梳妆台上的摆放的东西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然后跌坐在地。
“嗯…”凝晗闷哼了一声。
“哼…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告诉你,之潇不是你能染指的人。”被气的失去理智的南宫沧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凝晗的异样,指着坐在地上的凝晗,狠戾的警告,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无力的靠坐在地上,背后一阵阵的刺痛,让凝晗眉头紧蹙。凝晗试着手掌撑地,借力起身:“嘶……”只要稍稍的动一下,就痛得更加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