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沧桑记忆
雪之国，顾名思义，乃冰雪之国。终年被冰雪覆盖，没有四季之分。除了冬天外，雪之国的人甚至不知道还有春天，夏天和秋天的存在。
一大一小的两个半大小人儿，手牵着手，十指连心，一步步迈着坚定的脚步，踏在厚厚的积雪上。
大孩不时侧头转身，看着小孩难得露出的玩童天性，不由莞尔，抬头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白雪，心渐渐沉淀下来。
纯白无垢的雪，哪怕是沾上半点瑕疵显而易见，那么人呢？是否是在华丽的外表下没有半点邪恶之心，是否也如这些白雪般纯净圣洁。
守护是什么？曾经的曾经，火影是他的理想，是他奋斗的目标所在。因为自来也老师的教诲，他以身为木叶一份子为荣，以成为木叶忍者为骄傲。誓死守护者木叶忍者应该守护的东西，可就在他最亲的师父被迫离去，最重要的人毫无生息地躺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迷茫了。
所谓的守护，如果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这样的守护又有何意义。荣誉地位，拿来又还有何用处。
最亲最近的人如果离开了，那他的心又该置于何处，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还算是人吗？
木叶，他曾经发誓想要守护；火影，他曾经发自内心尊敬向往的人物。可为何当一件件不堪入目的真相摆在他眼前时，他会觉得那么虚伪肮脏。
是对是错，是善是恶。
人可以为了自己重要的人无比善良，同时却也可以为了自己变得无比残忍。
水门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发自内心的感慨吧！从踏进暗部那一刻，他便开始接触木叶不为人知的阴暗面，那些人极力的隐藏，他却在机缘巧合下悉数得知。
战争，可以是为了和平而战，也可以是为了生存而战，但更多的却是为权谋者贪婪不知足的私欲而战。这就是身为忍者的悲哀，无条件地服从，哪怕是要手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命令便是命令，从你成为忍者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多少个静夜，他忍不住反问自己，当初为什么想要成为忍者，忍者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为战争，为暗杀，更或者仅是一些人争夺权力的工具罢了。
这段日子，回荡在脑海里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那些应该属于云给他的那颗内丹的主人吧！历尽百世，看透世间百态，尝尽人间冷暖。
朝代的更替，国家的兴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开始，他还以为那些单单只是自己的梦境，久而久之才知道那是某个人或者说某个拥有无限生命的修士亲身的经历。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忍受自己想要守护的国家，一心守护的百姓被另一个国家取代，被另一个国家的军队屠杀。
也是因为这些记忆，水门方才醒悟自己以前的视野有多么的狭小。本以为忍界便是整个世界，却没想到大千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忍界，只是这个天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依照内丹飘渺却十足清晰的记忆，整个天地间因时间和空间的差异，共有六界。最上是天之尽的神界，其下是仙界，世俗界，魔界，占地之极的冥界，最后则是特别存在的灵界。而小云前世所在的天朝就灵界之内，只是灵界作为六界特殊的存在，保持着应有的神秘地位。
即便是神界，对其也只是略知一二。在内丹记忆中，似乎曾有不少神界修士意图寻找通往灵界的入口，无一不是无果而终。
六界中的世俗界，其内乃是人、妖、鬼共存。其上则分为五片大陆，忍界所在的华夏大陆、圣亚大陆、黄河大陆、龙泽大陆及兰斯大陆。
各个大陆有着专属的生存准则，无论是人妖还是鬼均可以根据自身的修为能力进行修炼，这便是所谓的修士。人类的修炼，称之为修真，妖兽族的修炼，称为妖修，魔族为魔修，鬼族则为鬼修。修炼到底一定的境界，便可脱离世俗界飞身仙界或魔界，成仙成魔。仙界之上，继续修炼提升修为，最后方能成神。
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大抵如此吧！
“哥哥，怎么了？”正当水门感慨万千之时，身旁的波风云似乎察觉到水门内心的波澜起伏，脸露忧色，拉了拉水门的手不解地问。
为什么哥哥给人的感觉竟是那么的悲伤，仿若历尽了沧桑。
水门被波风云这么一拉一问，猛地回过神，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觉醒，侧身对上小人儿担忧的眼神，微微一笑，握了握小人儿的手，笑着道：“别担心，哥哥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小云，能告诉哥哥，之前让我吃下的内丹从何而来吗？”
“火凤。”
“火凤？那是什么东西？是一种鸟吗？”凭着火凤这一名称，水门下意识提出猜测。
“不知道，据说是神兽。”波风云淡淡道，一点也没因为神兽的地位和身份给予那个被她一招解决的大鸟基本的尊敬。
“什么？”水门却是一惊，不由停下了脚步。他虽然想过对方不平凡的身份，却未料到竟是传说中的神兽。而这个传说中受世人敬仰的神兽，现在却被小云……
波风云不解为何突然停下，回头望向水门。
“额，小云，那…那个内丹该不会是你杀了神兽得到的吧？”
“嗯。”云淡淡应声。
果然如此，水门苦笑着闭上眼，说不震惊是假的。毕竟对他，乃至整个忍界对神兽都有着一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敬畏。尾兽不用说，虽然同为兽，其地位完全不能与神兽相提并论。一个是忍界战斗的工具，一个却是神人的宠物。孰高孰低，是个人都知道。
强制自己保持冷静，水门睁开眼神色复杂地望了望云，随即用手摸摸自己的腹部，像是那儿还存有未被自己消化的内丹，闷声了半晌，才叹气道：“小云，那可是神兽啊，你怎么可以……”说不出重话责备自家的宝贝，毕竟对方很有可能是为了他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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