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近距离
我愣住了，"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我们认识才多久，就求婚了吗？"她戏谑地说。
我试图解释，"不是那个意思，但是-"
但她已经接过了花束，"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心意吧。"
我有些无奈，"别闹了，快把花插进花瓶里吧。"
"好的，我们的回忆不能枯萎嘛。"她轻快地走过去，将花插进了花瓶。现在，花瓶里有10朵玫瑰花，包括原来的那一朵。
我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错误，然后调整了花瓶的位置，"看起来应该是完成了。"
我仔细地检查了两个书柜，书籍的排列，桌子的位置，书架，花瓶等等，都符合对称的条件。但是，门依然紧闭。
"哪里出了问题呢？"我转向达儿，她正盯着花束，专注地闻着花香。
"花上有什么吗？为什么一直盯着看？"我问。
"嗯，因为它们很漂亮。"达儿将鼻子靠近花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是，我闻不到任何味道。"
"那你为什么还闻呢？"我好奇地问。
"因为我觉得奇怪。这样看花已经很久没做过的事情了。"达儿的话让我有些吃惊，她的表情依旧冷漠，但语气却柔和了许多。
"这样的花，我十年来只在画中见过。"她平静地说。
"是吗……"我答道。
"谢谢你，让我有了这样的经历。"达儿的声音又变得冷淡，但我却能感觉到她隐藏的情感。
"话说回来，为什么门不开呢？”我环顾四周，试图找出解答。
达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个，对称不对吧。”
我皱起了眉头，“我知道啊。准确的位置在哪里？”
“难道你不知道吗？”达儿用手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似乎在模仿被吓到的样子，但是因为没有情感，她的表情就像个死人一样。
我带着尴尬问道，“那在哪里呢？”
达儿无奈地拍了一下墙，“提示就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找找吧。”
我迅速扫视了一眼墙壁，除了中间挂着的画，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指着那幅画问道，“是这个吗？”
“别问我。你应该自己去想。”达儿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那幅画的尺寸大概和人的身体差不多，画的内容是一片广阔的草原，草原的背后是一轮红色的夕阳。我曾经在美术室看过类似的画。
我有些不安，便立刻检查了另一边书柜上的画。红色的夕阳一样的，但是草原却不同。在草原的一角，有一棵孤零零的树。
“找到了。”我说。
“有点晚了。看来你的视野有点狭窄，需要开阔一下眼界。”达儿冷冷地说。
两个书柜上挂着的画的不同之处，就是那棵树的存在。我开始思考如何让这两幅画完全一样。
我首先排除了直接在草原画上添加树的可能性。无论是用画笔，水彩还是彩色铅笔，都无法在已经完成的画上添加东西。反过来，想要从另一幅画上擦掉树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没有橡皮擦。
“还有其他方法吗？”我开始寻找其他可能。
就在我深陷思考的时候，达儿突然开口：“非要让画完全一样有必要吗？”
“当然。必须是对称的。”我回答道。
达儿听了我的话，将头倾斜了45度，“那么，要让两个房间变成对称的，画必须完全一样才行。”
“那……”我正准备反驳时，突然停了下来。等一下，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书柜的本质并不是画，而是整个房间。画只是为了创造书柜的对称而存在的工具。
那么只要将这个工具放在合适的位置，就可以了。
“现在明白了吧？”达儿看着我，似乎已经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大概吧。”我说道，拿起从画框里拿出来的画。
我小心翼翼地翻转了画，尽量避免让它掉落。"如果因为画而无法实现对称，那就干脆把画拿掉。这叫做思维的转换吧。"我对达儿说。
"你早点告诉我不好吗。"达儿低声嘟囔着。
我理直气壮地回应她，"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你，就没意思了。"
我把画翻到背面，新的线索出现了。"…是镜子啊。"我惊讶地注视着画的背面，那是一面照着我的脸的镜子。这个谜题的答案开始显露出来。
画的背面是一个带有镜子的形状。对面书柜上的画也是一样的。达儿呆呆地看着从画上翻出来的镜子，"这个漂亮的人是谁？"
"...是你啊。"我回答道。
"哦，谢谢你。"她接过镜子，"别胡说，还是挂在墙上吧。"我说。
我把镜子挂在墙上，达儿也把自己的位置调整得和我一样。看起来大致上对称了。但门还是没有打开。
"这次是什么问题？""因为不对称？"我们互相看着彼此。"房间已经是对称的状态了啊。""可能不是完美的对称吧。"我尝试着解答。
完美的对称啊。房间无疑是相互平行的结构。唯一的区别是，达儿和我都各自在书柜里。
"对称的范畴是否包含我们呢。"我开始思考。
"那样的话，我们可以把自己分成两半，放进书柜里就可以了。"达儿提议。
"又不是所罗门，这不合理啊。"我反驳，尽管想要达到对称，但像达儿说的那样，人不能分成两个。我立刻寻找其他方法。
"镜子不会没有原因地存在。"我再次看着墙上的镜子。一个全身镜从头到脚。我站在它前面。镜子映照出了我的全身。"一般游戏里这样做的时候，鬼就会跳出来了。"幸好没有发生那种事情。
我不敢直视镜子，突然想起了纸上的内容。[面对面地看着对方。]除了让房间对称以外，这句话还隐藏着其他的意义，不仅仅是字面上的解释。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与对面不同，我把镜子稍微向一边移动了一下。然后站在旁边。
"你也贴在镜子旁边吧。"我对达儿说。
"嗯，要不要这样做呢？"达儿犹豫地回应。
达儿坐在椅子上，自大地晃动了一下腿。她那纤细而白皙的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恍若未觉，我眼神不觉地被吸引过去。
"说好的好话快点来嘛…"她催促，我急忙扭过头。然而，达儿已经察觉到我那不自主的目光。
她瞥了我一眼，手快速按住裙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变态。"她冷冷地说。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真是的，我还没看见呢。"她嬉皮笑脸地回应。
听到我的回答，达儿一阵嘲笑，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最终她走到了镜子旁边站定。
我所在书柜的镜子里，完全映出了达儿的形象。同样，达儿那边的镜子也完美地反映出了我的模样。就这样，我们在各自的书柜里，互相对望，形成了对称。
突然，传来了一声咔嚓的开门声。那是秘密书柜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终于解开了…"然而，就在这时，对面的镜子的画面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哎呀，吓我一跳。"镜子里的我竟然掉下了血泪。满脸的痛苦，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仿佛正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我不敢直视，"开得太过分了。"我身体颤抖，转开了目光。
同时，达儿却专注地盯着镜子。镜子里的她，正被一条绳索勒在脖子上，每个面孔中都流出了血，这个恐怖的场面让人想要呕吐。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这个？"我忍不住问。
"就是。看起来很幸福嘛。"达儿回答，仿佛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
我惊讶地看着她，"什么幸福啊。明明看起来很痛苦。"
"镜子里的我感觉很舒服嘛。"她平静地说，仿佛在解释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无法理解，"居然还能这样解释。"看着镜子里被勒死的自己，我感觉到恶心。
达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红润，"别说废话，出来吧。"
我默默地把镜子翻转过来，不再让她看见那可怕的画面。
达儿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恢复了平静，"顺便问一下，去下一个教室的钥匙不见了吗？那边有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达儿焦急地摇了摇头。尽管这个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却有些让人感到不安。
我试图转移话题，"那么，下一个谜题的奖励在哪里呢？"一般来说，解开谜题后会打开通向下一个区域的路径，然而这次，只有秘密书柜的门被打开了。
我开始感到困惑，"难道我漏掉了什么吗？"我决定先离开这个房间再思考，便打开了门。
然而，门外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原本静谧的图书馆变得一片混乱。书架被破坏，书籍乱丢一地。显然，在我们解开秘密书柜谜题的同时，有人闯入了图书馆。
"这是怎么回事…"我正准备自言自语时，达儿突然把手指放进了我的嘴里，"嘘，"她小声说道。她纤细的手指触碰到了我的嘴唇，感觉有些奇特。
我感觉到了附近有动静，但绝对不是好的动态。"跟我来。"达儿低声对我说着，她小心翼翼地躲到书架后面，避开了动静。"我们藏起来，直到他离开为止。"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困惑地问道。
"如果你好奇，就去看看。你应该也认识那个人吧？"达儿回答，让我更加疑惑。
"认识那个人？不会吧。"我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我摇了摇头，尽量回忆在心中。同时，我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图书馆的情况，以免被发现。
嘀嗒嘀嗒。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我心底的恐惧更甚。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图书馆中游荡。是保安。
我心中暗骂，"这个大叔为什么又从这里冒出来，真是烦人啊……"看来，我和保安之间的矛盾，注定了我们无法和谐共处。
嘀嗒嘀嗒。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似乎正朝着这边过来。
"我们会被发现吗?"我问道，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向图书馆冲来的保安。
"我们应该躲得更深一些。"达儿回应道，声音充满了紧张。一旦被发现藏在这里，我们可能会立刻被保安捉住，情况变得非常紧急。
此时，达儿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揉了揉眼睛。"好困啊。"她无奈地说道。
"现在正好是这个时候吗?"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倒塌的书架下露出了一道缝隙，看来我们可以躲在那里。
达儿屈着身子悄悄地钻了进去，然后向我示意快点跟上。"看起来空间有点狭窄。"我有些疑虑。
"如果你做得好，还是能进去的。"达儿回答道。
虽然书架下的空间对一个人来说是足够的，但对两个人来说就有点吃力了。我尝试着进去，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却停了下来。然而，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快点过来。"达儿催促道。
"……知道了。"我别无选择，只能把身体塞进书架下。或许是因为入口变窄了，进去的时候非常困难。
"一个人可能有点吃力吧？我来帮你。"达儿轻轻地将手放在我的腰上，慢慢地拉了我一把。
我费力地挤进了书架下，但情况并不好。书架下比外面看到的要狭窄得多。
因此，我和达儿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你是不是贴得太近了？我这么讨厌吗？"我有些尴尬地问道。
"不是那样的，不要胡说八道了。"达儿回应道。
虽然我想避开她的目光，但因为空间太狭小，很难调整姿势。而且由于贴得太近，我甚至能感受到达儿的呼吸。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什么。
"哎呀，你在睡觉吗？"达儿突然问道。
"我没有睡。"我回答道。
"那我也要睡了。"达儿轻轻地抬起我的手臂，把她的头放在下面。我的手臂就成了枕头。
我靠在我的左臂上躺下。"你在干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我只是躺着觉得不舒服而已。"达儿回答道。
对我来说，现在的情况非常不舒服。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跑出图书馆，躲在清洁用具箱里。
在多年的尘埃中，达儿的呼吸成为了最为触动人心的声音，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安。我皱起了眉头，显露出我的不满，她立刻察觉到了，猛地抬起头。
"为什么，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她的语气震动着空气，她的呼吸直接触碰到了我的脸。
保安的脚步声悄然而至，几乎与她的呼吸声一样清晰。此刻，任何微小的声音都可能引发危险。
我决定无视达儿，以此来降低我们被发现的可能性。我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她开始了小声的嘲讽。
"嘿，嘿。你真的在睡觉吗？看起来是在睡觉嘛……"
我闭上了眼睛，装得相当逼真，达儿的干扰逐渐减弱。我以为此刻会平静下来，我却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就在我的脸前。
突然，一种柔软的感觉触碰到了我的脸，我被惊醒，睁开眼睛看向达儿。她呆呆地看着我。
"睡得好吗？"她的话让我哑口无言，舌头似乎被冻住了。
紧接着，保安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嘀嗒嘀嗒嘀嗒。我透过书架的缝隙，瞥见了他的脚。
我屏住呼吸，几乎不敢移动。保安并没有发现我们，他径直走过，然后开始在附近游荡。最后，他离开了图书馆，脚步声渐渐消失。
然而，我并未立刻出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被达儿的行为困扰。
"你干嘛，不出去吗？保安已经走了。"达儿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我问道。
"嗯？啊，那个……"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触碰我的脸颊。
"就是这样做的吗？"我突然明白了，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原来是她的手指。
"别说谎了。"我说道。
"为什么？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她问。
我立刻咽下了后话。与达儿争吵只会让我输得一塌糊涂，这完全是浪费时间。我默默地从书架下溜了出来。
"你也快点出来吧。"我说道。
"帮帮我，一个人很难搞定。"达儿伸出双手，轻轻地晃动着。
我勉强握住了她的手，帮助她从书架下爬出来。
达儿身材娇小，比我预想中的轻盈。我小心翼翼地从书架底下拉出她。
"真是一团糟。"我喃喃自语。
"是谁干的？"达儿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当然是图书馆啦。"我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环视着周围，图书馆已经一片狼藉，保安的破坏力程度远超我的想象，整个书架已经无一完好。
"啊，这本书很有趣，可惜都撕破了。"达儿捡起一本破损的书，有些遗憾地说。
"找到页面然后粘上去就好啦。"我建议道。
"是吗？"达儿疑惑的看着我。
我扫视着散落一地的书籍，地板上有些东西在微弱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我走过去，弯腰开始一本本翻看。
[获得了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