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洛落(非主线)
盛铭一头雾水的被她领到沙发上坐定,紧接着瞧见她来回进出房间,最后捧着一台方形的投影仪走了出来。
她落下幕布,将投影仪调试好后,关闭客厅的灯光,坐在他身旁,摁下播放键的同时,撬开那瓶罗曼尼康帝。
“看电影就是你说的,有趣的玩意儿?”
注视着她灵动的指尖捻着高脚杯,鲜红的酒液注入杯底,轻微幌动的同时,液体顺着杯壁汇聚。
她的姿态优雅从容,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盛铭微微愣了神,直到冰凉的杯沿贴上他温热的薄唇,他瞬间一激灵,嗫嚅道:“你……别……”
“喂你。张嘴,乖。”她声音蛊惑,让人险些招架不住。
他发现自己想躲也躲不掉,面前的女人已经大咧咧地将半个身子压在他的大腿上,他冷汗涔涔,悬着一颗心不上不下。
勉强就她递来的杯子饮了一口,原以为她会放过自己,怎料许洛落得逞之后,嘴角含着笑意靠进他的怀里:“我们不妨再回顾一下,当晚的激情。然后盛先生,再继续考虑确认关系的事。”
许洛落凝视着他眼中的慌乱,在心底得意地笑了笑:就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
投影仪里的片段开始在幕布上呈现,瓶瓶罐罐掉落在地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当镜头转向视频里的男人和女人,相互搂着走进酒窖,相互调侃之后,男人用指尖刮了下女人的鼻尖,柔声唤她“小酒婆”。
随后,女人的脚尖绊到木箱,跌倒在床上,男人为了拉她一把,脚下没站稳,踉跄后一并倒下。
男人的覆在女人身上,缠绵悱恻地接吻。
同时间,幕布前的两人脸颊都浮起一片红晕,许洛落感觉一股强劲的电流击中她每一根神经,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头顶。
身侧的男人浑身僵硬,布料下的肌肤都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紧接着,许洛落直观地看见屏幕里的自己如一只八爪鱼主动攀附上男人的身躯。
双双扯下阻挡的衣料后,男人头一歪,顿时没了动静,而女人拍了拍他的脸,见唤醒无望,最终放弃地卷着被子沉沉入睡。
许洛落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抓起遥控器,倒放最末尾那一分钟的片段。
What?
脱了衣服,不办正事?
她气愤地剁了剁脚,立即遭到身后男人冷漠的调侃。
“许小姐看起来,很希望发生点什么?”
许洛落回过头,扯了扯嘴角:“哪有的事,我是太高兴了,这下误会解除啦。”
她刚从他身侧撤离,男人连忙站起身。
客厅内的灯光重新亮起,她仰头看着他的背影,耳边传来他有些暗哑的嗓音:“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望着他迈步离开的背影,许洛落不甘心地喊了一句:“还是朋友吧?以后常来串门啊!”
-
隔日,天刚蒙蒙亮。
许洛落提早来到公司,空荡荡的大厅仅仅只有两三名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
她并没有直接去八楼的设计部,而是摁下十五楼的电梯键。
等待电梯开门后,她迈着稳健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向总经理办公室,连门都懒得敲,咔嗒一声,推门而入。
办公桌前的男人闻声抬头,只瞅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回桌面的一沓文件上。
“那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洛落走到长沙发坐下,拎出在路边买的早餐,招揽他:“辛苦了,听说你这段时间日日夜夜在公司加班,所以带点吃的来犒劳你。”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朝她走来,墨色的眼瞳里泛起一丝光亮,笑道:“哟!太阳还未升起,你戴什么墨镜。”
许洛落不怕他笑话,一手摘下墨镜,撅着小嘴,大口大口地啃包子。
果然,面前的男人看见她顶着两个足以姘美熊猫的黑眼圈,笑得人仰马翻。
“许弋,你再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她怒视他一眼,警告道。
“别呀,是谁把我们家的小公主整成这样了?告诉叔儿,叔替你去教育教育他。”
见她不为所动,又补充一句:“是不是被哪家少爷拒绝了?所以整晚都睡不着觉?”
这个自称“叔儿”的男人,正是比她大三岁的小叔叔,辈分上比她高,但由于年龄相近,所以许洛落压根就没把他当成长辈看。
“不需要。”听出他在开玩笑,许洛落也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我看上的男人,就没有搞不定这回事。”
许弋却不认同:“我看你这样子,不像喜欢,反倒像是执念。”
一句话,让她陷入了沉默中,她同样不认可许弋的看法。
自从那日在陈阳家门前,初识盛铭,她便对他提起了十二分的兴趣,后来跟随着姜暖,蹭到几回与他接触的机会。
她渐渐发现,他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款男人,表面稳重绅士又自持,实际上内心里却是枚不折不扣的硬汉,外柔内刚,同样善于伪装,虽然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但是对待朋友超级讲义气。
“我对他就是一见钟情。”许洛落一口咬定,并且丝毫不给许弋反驳的机会,“你别劝我,我不听。”
许弋点点头,“行,随你。”
迅速解决完早餐,眼看天色已大亮,陆陆续续已经有人抵达办公室,为了避免落人口舌,她站起身,“吃饱了,我先走了。”
许弋从小就护着她,看不了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嘴里咬着包子,含含糊糊地说:“咱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晚上叔儿带你去个好地方嗨一嗨,保准你的烦恼全忘光。”
“好啊!”她爽快的答应。
临近门前时,她又听见许弋急呼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有啊,我大哥让你在基层历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接手这个位置,你可上点心吧,别让我顶太久。”
他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已经坐烦了,毕竟他还有别的事业,顾及不了的时候简直忙得不着家门。
许洛落回头睨了他一眼,冷声说道:“着什么急?反正你还没结婚,有大把的时间。”
她话一落,直径走出办公室,随手重重摔上门。
只留下许弋膛目结舌,看看,这是人说的话么?
-
为了昨晚的事,她一整天心思都没放在工作上,恍恍惚惚的熬到下班时间。
直到办公室里的人全散尽,她才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走向地下停车场。
远远的,她看见许弋倚靠在车窗旁,低头玩着手机,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
她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弋,可以走了。”
许弋抬起头,不满地提醒:“别老叫我小名,一点都不礼貌。”
“啧啧,在家里你怎么不说,在外头就摆谱。”她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冷冷地吐槽。
“反正在外面就是不行,我的面子往哪搁?”
他剜了她一眼,不管怎么说,辈分摆着,是不争的事实。
银灰色的路虎飞快地在快速路上驰行,夜幕降临,城市亮起一片繁华的街灯。
恰逢周五,来来往往的车辆众多,她单手撑着下巴,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包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
她划开屏幕垂眸瞟一眼,默默地叹了口气。
“是不是又让你去相亲了?”
静谧的空气里,突然响起许弋漫不经心的嗓音。
她愣了愣神:“你怎么知道?”
“近一个月以来,每周末都给你安排相亲,他们也不嫌累。”许弋大胆地猜测,“所以你迫不及待需要一个合适的男人来结束这种痛苦的日子。”
他顿了顿,继续安慰道:“不过也没关系,你早上说的那个搞不定的男人,我觉得不要也罢,一会儿叔儿带你去寻觅缘分,没准会遇上更合适的人。”
许洛落讶然,她还没承认,这家伙就已经脑补了一场大戏。
不过说来也怪,许弋在许家虽然排行老六,是父辈里最小的一位,但好歹也二十七,到了适婚的年龄,怎么就只逮着她一个人催。
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她撇开脸冷哼:“大可不必。”
车子缓慢地停在庭院里,许洛落抬眸看一眼顶上亮堂堂的招牌——苏荷酒吧。
这地方虽然她没来过,但略有耳闻。在名门圈子里,完全是富二代消遣娱乐的场所。
许洛落有些反感地对身旁的许弋说:“你自己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兜兜转转他还是想把自己介绍给那些世家子弟,最重要的还是一群好吃好喝的纨绔公子。
许弋见她要走,着急忙活地推开驾驶位的车门,绕到副驾驶位门前,把人拉下,而后不顾她的反抗,硬是拽着她往酒吧里走。
“不会把你介绍给任何人,单纯来消遣。”
许洛落压根没法反抗,一路被他拽进店里,迎面而来的是灯红酒绿的灯光,吵杂的嬉笑声掺杂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越过弯弯绕绕的走廊,酒吧场内人群涌动,正中央的舞台上一群演员们群魔乱舞。
许弋带着她走进一个卡位,里头三个男人笑着迎合,“哎哟喂,带的是哪家的姑娘?”
许洛落翻了翻白眼,默默地肺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家小公主,别打主意。”他搂着许洛落的肩头,话是对着三个男人说。
他给她安排了一处角落的位置,然后搬来一堆的水果零食,摆在她面前的小圆桌上,“想喝什么?叔儿给你拿。”
许洛落刚想出声拒绝,余光中猛然瞥见对面卡座里的男人,双腿叠交,一副慵懒的姿态靠在软沙发里。
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为他俊俏的五官染上一层神秘莫测的暗影,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泽。
万万没想到在这儿都能遇上,许洛落清咳一声:“到这种地方,自然是要喝酒啊!”
她无视许弋眼里迸发出惊诧的目光,修长的指尖勾起桌上的酒杯,融入那三位陌生男人之中,笑道:“哥哥们叫什么名字?”
三个男人见美女优先主动,热情地回应。经了解,其中有两位是许弋大学舍友,还有一位是以前的高中同桌。
许洛落抿了一口杯中酒,许弋便凑过来抢先说:“这位是我小侄女。”
得知是许氏大小姐之后,三个男人接连夸赞她,人长得漂亮,能力出众,性格好之类的客套话。
众人边聊边喝,甚至还被她带着节奏玩起摇骰子。
玩的同时,许洛落时不时就会关注一眼对面卡座里的人,只见盛铭一直在与身旁的一名中年男人聊天。
以她敏锐的眼光看来,大概是在谈业务。
她摇骰子的手段很高,几轮下来输少赢多,许弋的三个朋友被她灌了不少酒。
最终,许弋看不过眼,把她拽到一旁,贴在她的耳侧道:“手下留情啊!祖宗,我一会儿可没本事把这三人弄回家。”
许洛落笑起来眯着眼,指尖抵在他的胸口处,转圈圈:“是他们太笨,可不关我的事。”
她话音刚落,卡座的门口忽然传来“叩叩叩”的声音,她闻声回头,一眼撞进盛铭那如同潭水般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