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李秋秋有那么一点点的生气——林杉杉不仅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还自个儿哔哔赖赖了一堆没有任何作用的废话，甚至可能让那个女人从他的话里知道了不少消息。
不过还好的是，从表情上看，那个女人应该没有听懂林杉杉说的话。
不是什么人都有船上那人的智谋和能力的。
十年前师父和船上那人斗智斗勇，看得她和张媛媛是大开眼界，那时候真的是“你预判到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即使是师父，当年也险些着了道，后来在女娲的帮助下，那个人妥协了。
之后，女娲本来想让他稍微带带自己和圆圆……
李秋秋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人一边吃着高糖分的零食，一边用那种疲惫至极，或者说生无可恋的声音说：“没救了，不教。”
嗯……
虽然这话说得是大实话，可是怎么听着那么伤人呢。
李秋秋叹了口气，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给张媛媛打了个电话过去。
隔壁那边和这边有一个小时的时差，张媛媛这个点已经就打算睡了，然后就接到了闺蜜的来电。
“怎么了啾啾？突然打电话。”张媛媛问道。
一般情况下她们俩是不会通过打电话的方式联系的，除非有急事。
李秋秋简单跟她说了几句仓库的事情，随后吐槽道：“我们的辅助监督真的不能换个人吗？我都想和你换换，我去出差了。”
张媛媛坐起身，靠在柔软的靠枕上，跟着吐槽道：“那你是不知道，五条悟到底有多狗。”
李秋秋叹口气：“我和师父联系过了，但师父说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她都退休了别总是烦她。”
张媛媛默默安慰道：“那我们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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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宫野明美一夜未曾合眼，李秋秋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是林杉杉的一个电话把她叫起来的。
李秋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楼，林杉杉拎着三份早餐站在餐厅里，嘴上絮絮叨叨：“媛媛姐走的时候交代了，秋秋姐你的早餐必须按时吃。”
因为早年饮食不规律，李秋秋有轻微的胃病，虽然说不用特别忌口，但是一旦连续几天三餐不在点上就容易胃疼，特别是早餐。张媛媛没出差的时候早上出摊回来都会顺路给她带一份包子豆浆什么的，她出差之后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林杉杉。
林杉杉也记得这边还有一个人，就干脆打包了三份回来一起吃。
但是李秋秋只让他把早餐送去地下室，其他的一句话都别说。
林杉杉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反驳她。
一连三天，除了给自己送饭的那名男性，宫野明美没有再见过其他人，更是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个小房间——除了上卫生间的时候。
而在这短暂的出门时间内，看守着她的，是一只戴小墨镜的白色猫猫。
没错，是一只猫。
她真的很怀疑，幕后之人到底担不担心她跑掉。
不过别墅区这么大，她就算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在没有判断清楚外界环境之前，她也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而李秋秋虽然是有意晾着她，但也没有放松过对她的监视，悟猫猫也是她一边说不干活的话就没收小墨镜，一边用张媛媛做的猫饭为饵，威逼利诱着让它工作的。
毕竟总不能让林杉杉去看着人家去卫生间吧。
那是为难小学弟，这个选项李秋秋想都没想过。
变故出现在第五天，就在李秋秋猜测宫野明美能忍多久的时候，仓库的“门”，再一次打开。
这一次出现在仓库的，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同样是枪伤，更加危险的位置，距离心脏就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李秋秋庆幸自己随身带着张媛媛的治疗药剂，一瓶灌下去之后总算是先把命吊住了。
但是治疗药剂的起效时间比那只小花栗鼠神奇的力量要慢一些，所以当李秋秋取出弹头包扎好伤口抱起女孩的时候，她的额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既是因为疼痛，也是因为她那在深渊之中无法脱身的绝望。
李秋秋本打算将女孩送到自己那边别墅地下室的另一个房间，但巧合的是，碰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宫野明美。
悟猫猫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对着李秋秋喵了两声，它闻到了血的味道。
李秋秋却是没空理会它，虽然面色不变，但心底却有些好笑。
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因为那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女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眉目间满是急切——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李秋秋抬了抬眉，看着她因紧张而颤抖的双拳。
她笑了笑：“等她醒过来……你自己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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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并不后悔自己扑上去替毛利兰挡下了那枚子弹。
APTX-4869的资料被琴酒全部毁去，就算是她，在没有任何参考资料的前提下，也没有办法做出真正的解药，最终的最终，她还是没有完成和工藤的约定。
还是她欠了他们的啊。
好在，她还了。
失去意识前，她似乎看到了江户川在爆炸的火光中向自己这边扑来。
姐姐，你离去之前，是不是也是看到了这样的光景？
这个人完成了你和他的约定，彻底地摧毁了组织。
而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奢望更多了，姐姐。
我来找你了。
“Haib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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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ho！”
胸口的疼痛让宫野志保一时间无法思考，但她恍惚间感觉，好像听到了一个让自己无比怀念的声音。
她全力呼吸着，感觉着身体的控制权逐渐属于自己，她颤抖着睁开眼睛，有些害怕那是自己的幻觉。
“姐姐……”她的眼角渗出泪珠。
姐姐……真的是你吗？
这真的不是我的幻想吗？
宫野明美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坚强地扯出一个微笑：“志保……你没事就好……志保……”
另一边，看着监控的李秋秋转了转手中的笔，自言自语：“可算是开了口啊。”
有了初步的筛查范围，她至少有报告可以写了。
调查身份什么的还是让上面的女娲她们自己去查吧，她又不擅长这些。
甚至她还有些头疼接下来要怎么和这两姐妹相处。
姐姐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是自己把她妹妹怎么样了似的，她又不是什么魔鬼，她分明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好吧。
不过她倒也能猜出来些理由。
从那扇门出来不仅会跨越平行世界，还会有一定的时间偏差，比如说师娘所生活的其实是隔壁那边的大正时期前后，但是出现在仓库中却是三十年前，六七十年的时间偏差还是有的。
所以说这两姐妹可能来自不同的时间点，比如说姐姐死的时候妹妹已经长大了，或者姐姐死的时候妹妹已经死了……嗯，后面这种可能性不大。
其实多想一点，这两姐妹可能干脆来自不同的平行世界都有可能。
不过这和她就没什么关系了，她只要如实把报告交上去就好。
哦对了，还得叮嘱林杉杉带过来的三餐里要加一份病号餐。
啧啧，自己还记得让小学弟给她们多带一份饭，她可真是个好人。
李秋秋自我感叹道。
说起来圆圆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打交流赛了，她应该……没问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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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赛对张媛媛来说确实只是小菜一碟，她现在面临的困境是无休止的演讲。
她快要睡着了。
好在上学那会儿练就了一副在课上睡觉不会被老师发现的本领，她现在堂而皇之地坐在座位上打瞌睡，也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啊，交流会真的好无聊啊，这个点为什么她不在自家别墅的床上躺着看小说，而是在这么个鬼地方听念经一般的交流内容。
比起听这些让她眼皮打架的东西，她还是更喜欢前两天的交流赛，虽然她的咒术更偏向于辅助，不过她只用体术也足以摆平大多数的对手，十年前挨的打可不是白挨的！
她唯一的攻击咒术是那天在海上给林杉杉展示的光炮——那是她中二的时候因为看番剧里的那些魔法炮什么的感觉很酷，所以强行领悟出来的——实际上她的咒术只是给敌人叠毒和上debuff啊！
她捏了捏鼻尖，让自己清醒一些，快了快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听完这一段明天就可以去秋叶原扫街了！
想想老婆们！
她强打起精神，跟着一起鼓掌。
说起来明天要去的那家联动咖啡厅好像说不许浪费，还不能打包，她是不是得想个办法，不然以她的手气，怕是吃撑了都抽不到想要的柄，要命的是虽然她和李秋秋站的是同一对cp但是站的正好一反——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说起来五条悟喜欢吃甜品来着。
决定了！
台上人的演说终于结束，主持人宣布交流会结束。随着人群散去，她眼疾手快，精神体触手一卷，一把抓住了要溜的五条悟。
“嗯？零酱找我有事吗？”五条悟双手插兜，嘴里还嚼着泡泡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五条桑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甜品啊。”
张媛媛笑的无比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