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张,每次和世勋一起训练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自己要老了的感觉。”鹿晗轻轻的笑起来，语气里有些微微的自我调侃。
“就凭你的那一张脸，哪能让你老了！”张艺兴索性翻身坐起来，“世勋才16岁，我们都20了，能相比吗？”
“你说的对,但是爷有一颗永远年轻的心。”鹿晗不在意好友的调侃,他本身就是心境豁达的人。
“那是一颗未成年的心吧！”比弟弟还要像弟弟呢。
“……”鹿晗语塞。
“话说吴凡每天睡觉前抹那么多东西放脸上真的舒服吗？”
“你下次也去试一试就知道了~”
“我觉得吴凡会砍了我……”张艺兴缩缩脖子。
暂时的沉默在空气里沉淀,两个男孩子各有心事,但是归根结底逃不过现在的境遇。几分钟后，互相道了一声“晚安”之后，各自躺下睡去。
金钟仁和吴世勋站在练习室门口看着练习室的名牌。
张艺兴和鹿晗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两个弟弟已经维持了很久的抬头的表情。
原本预备班的练习生都应该待上一阵子的12号练习室现在已经挂上了F（x）的铭牌，那个写着“12”的铭牌被换下来以后一直没有再挂出来。
现在，它就在自己每天待的练习室的门上。
“鹿爷——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张艺兴揉揉眼睛，问身边的鹿晗。
“12。”鹿晗的声音低的就像是一声呢喃。
吴世勋眨了眨眼睛，神色依然平静，但微微激动的声音泄露了他的心情，“哥，进去吧。”说着，率先推开门，踏步进去。
金钟仁拉着鹿晗一起走进去，就像往常一样，大家做了准备活动，就开始一天的练习。
“金俊绵、金敏硕、吴世勋、金钟仁还有朴灿烈，这是韩国练习生，”韩贤民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助理，“前些日子选进来的都暻秀呢？怎么没有在名单里？”
“他目前只有不到一个月的练习经历。”助理递上一张选秀时的评估表。
“先放进来再说——”韩贤民翻开下一页，“吴亦凡、张艺兴还有鹿晗……这也是我计划内的。”
“这3个除了鹿晗的练习资历短了点，其他两个都是在08年选进来的。”
“我记得鹿晗当时是声乐组的？”
“是的，金室长的设定是全能向成员。”
“加强他的舞蹈训练。”
“是，那么，室长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韩贤民想起昨天MBC的代表，函数那边的关系在出道之前就和shinee处的很好，现在要做前辈了，也该为后辈开开路，其他书友正在看:。
“把吴世勋的演技课加到一个月6节。”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了，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请站到右边——金钟仁、鹿晗、朴灿烈、吴世勋……”金元善看向这一群十几二十岁的男孩子，又是一群梦想的放飞。
“剩下的人——回到B级练习室。”比起刚刚的紧张气氛，现在，才是最残酷的时候。
往日一起奋斗一起训练的朋友这下完全被分配在不同的新的出发点。
前者已经能够看到出道的希望，后者降级回到原点，被劝退或者继续等。
吴世勋握紧自己的拳头，随后又松开，身边的人的呼吸声在绝对的冷静中听得一清二楚。现在，自己站在一个新的分水岭上，往前是心中所想。但是回头看，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
从07年年末到现在10年接近年末的时候，快3年了。
他不像鹿晗那样全能，唱跳俱佳，为人处世都能当作教材来学习。
他只是一个想要依着自己的心自由的活着的男孩子。开始渴望那个舞台的时候，就学着抓住每一个机会。跳舞没有钟仁哥好看，那就对着墙镜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唱歌没有鹿晗哥好听，一回到家就钻进录音间。当初，元熙也是这样的努力。
哥哥们笑自己幼稚的时候，他也在学着变得更加成熟出色。
今天的我那么开心，但是我却不想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的跳起来——吴世勋把喜悦埋在心里。
没有听到自己名字的男生表情大多是僵硬的，外人知道他们心里失落，习惯性表情管理的后果，让他们依旧保持着最后的骄傲。
这并不是最后的结果，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结束。
剩下的男孩开始从这一刻变得与众不同。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柳元熙睁开眼睛，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会这么悠闲……
昨晚是接近凌晨才睡着的，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再过不久，就要收拾东西准备去机场了。
房间外面宋茜和朴善伶已经起床开始活动了，看到自己床上的郑秀晶，柳元熙决定还是先不叫醒她了。
“元熙也起来啦？”朴善伶递过来一杯水，“秀晶还是在睡？”
“昂……”小口小口把一杯水都喝完，柳元熙才去洗漱。
朴善伶拖拉着一双拖鞋跑到厨房，宋茜在做“早餐”——其实就是找了一些昨天买回来的材料，随便做些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下午4点的时候，李柱英和赵成民带着两个助理来给孩子们收拾出发要用的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私服只需要带上两三套就行了，其他的演出服那边的金艺珍都会准备好。
在此之前，大家还要先回公司一趟，在从公司赶去机场。
夜幕降临的首尔也是灯火辉煌的，江南区更是不夜之城。S~M那一栋和周围建筑真的不怎么搭调的大楼虽然旧，但却让人趋之若鹜。
这个点上，练习生们多数还在继续练习。李柱英去了韩贤民的办公室处理一些交接事宜，赵成民带着女孩子们暂时先回到自己的练习室。
“少女时代在机场那边有些拥堵，你们也是公布了行程的，所以待会走机场的时候要小心，。”赵成民随手带着他的超薄本，一边说一边翻着他的行程布置，“晚上的仁川机场可不比白天，总之，小心一点，两个忙内要注意保护自己。”
柳元熙点点头，郑秀晶在玩手机，但也在听。
不得不说，爱豆走机场真的是一件劳心劳神的事情——
走VIP通道吧，自家粉丝看不到偶像不说，外人还会说你多大的架子，XXX都不走VIP，你走什么？
不走VIP吧，普通通道秩序好的时候，尽管人多一点，那至少不至于很狼狈的挤出来。人要是一多，你也想往前，我也想往前，保安拖都拖不住——当天的报纸杂志绝对会说XXX的饭机场秩序让人侧目，粉丝出事偶像买单。这种事情真的也不是少数爱豆身上有，几乎每一个大势团都有，不是每一次送行或者接机的饭们都能维持一个很好的秩序。
离出发还有将近3个小时，刚刚睡醒没多久的柳元熙这下子真的是睡不着了。正好李柱英过来说12号练习室那边有跟拍任务，请女孩子们过去看一下。
郑秀晶看向柳元熙，意味不言而喻——原本的12号练习室是她们现在待的这一间，只是挂上了属于F（x）的铭牌。而现在，那个专属的12号有了新的主人。
当初函数出道前拍实录，少女时代和shinee都参与过日常拍摄，突出S~M的家族爱。这下子终于翻身当前辈的函数，也到了该给人家应援的时候了。
跟着摄像机一路走，柳元熙带着一顶蓝紫色的垂尾毛线帽，旁边还有一个一路上都很乐呵的郑秀晶，VJ示意里面就是正在训练的少年们。
充当临时MC的柳元熙把水杯握在手里当话筒，“呀呀~就是这里了！传说中的函数的师弟团！”里面放着节奏极强的音乐，通过练习室大门上面的透视窗，只看得到几个少年的背影。
“元熙，那个是……”郑秀晶还没有说完，就被柳元熙掩住嘴。
“现在还不能说……不过，那里面有很好的亲故在~~~”弯弯的蜜桃眼里写着“我就不告诉你！”。
两个人又七扯八扯的说了几句，这才停下拍摄。
VJ推开门，正在练习的男孩们从镜子里看到来人，也立刻停下来，一起问好。
现在除开工作人员，大家基本上都是熟人了，外人在的时候还是大家还是前后辈相衬，但门一关，气氛顿时好起来。
前一阵金钟仁受伤是郑秀晶最先发现的，不管怎么说，金钟仁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别别扭扭的叫了一句“秀晶”，又坐到朴灿烈身边。
吴世勋身边坐着柳小姑娘，心情自然好，鹿晗把这两个小孩子看在眼里，也不说话。
“就是今天，这里变成了12号。”金俊绵是在场男孩子中资历最高的，也是最开始就和函数熟悉起来的。
“我还记得2年前刚刚搬进12号的那一天。”郑秀晶笑了笑，“真是很开心，还在门口站了好久才进去。”
在场的所有人中，柳元熙和郑秀晶是最小的，但却是已经出道一年的前辈了。现在新男团的策划如火如荼，入选的成员中最小的是94年生的吴世勋，他都比两个女孩子大。
当初女孩们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其中辛苦可想而知。现在的新团，还没有名字，甚至是连核心成员的人数都没有一个定数，出道实录那些后备企划就已经开始进行了。一个比当初的函数更大的野心正在酝酿。
“今天真的和做梦一样，”朴灿烈的大白牙还是那么亮眼，“世勋和钟仁也站在门口看着铭牌发呆哈哈……”
吴世勋和金钟仁齐齐看向朴灿烈——总比你抬头看的时候还张大嘴巴要好的多，。
“最最淡定的还是Kris哥！”这一句话说出来，吴亦凡才朝女孩们点点头，问好之后，算是真正的认识了。
柳元熙记得去年生日的时候，帮忙提娃娃的那两个男孩子，一个是Kris，一个是鹿晗身边的那个中国男孩子张艺兴。
路见不平就帮忙的人不说爱管闲事还是爱凑热闹——但至少都是好人！
连带着郑秀晶对两个人的印象也很好，再一次强调不用说敬语后，练习室内的气氛才算真正的融洽了。
“我发现哥哥最近的声音好像变低了。”柳元熙听着吴世勋的声音皱了皱眉。
“是吗？老师也是这么说的，比之前的年糕音好很多了。”
“嗯，的确是这样没错！这个声音更加好听，唱抒情歌应该会很好听。”变声期都快结束的少年还留着一口年糕音这不科学！
“虽然没有Kris哥声音那么低，但是足够了。”吴世勋对现在的嗓音很是满意，往上可以唱抒情，往下可以念rap，走快节奏的pop。
柳元熙点点头，听听吴亦凡现在讲话的声音，真的是赞一句效果绝佳的“低音炮”也不为过。但这样的低音炮还得再加上一个朴灿烈——他的rap一直都是训练主项。
这一群男孩子中，有唱跳俱佳的鹿晗，有资历实力并骑的金敏硕和金俊绵。有把舞蹈当成生命的金钟仁和张艺兴，有从潜力中不断挖掘出惊喜的吴世勋，有一对低音炮朴灿烈、吴亦凡，还有练习不到一个月却因为超强唱功加入12号的都暻秀。
S~M可不可以请告诉我，这个新男团走的究竟是个什么丝带儿？
“所以你们要出发了还在这里？”金俊绵一向注重时间观念，得知两个女孩子马上就要出发去洛杉矶了，但人却还在练习室里和大家闲聊。
“对啊，李叔说还早啊。”郑秀晶耸耸肩膀，本来就还早啊，果然是和自家队长一样的属性。
“到底是李叔还是李哥啊……”朴灿烈一直在想，函数到底有几个总经纪人，一会李叔一会李哥的叫，到现在搞不清楚的除了他还有金钟仁。
柳元熙嘴角抽了抽，“他让我们在节目里叫他哥，出了镜头叫他叔……”
郑秀晶面无表情，反正大家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疑问了。你要是有一个喜欢精分的经纪人，你也会练成表情管理满级的。
“那赵叔呢？他不是比李叔还要小一些吗？”
“赵叔的女儿要上小学啦！”
“……”面对一个未婚的嫉妒同事有小孩儿的精分的经纪人，如果他喜欢傲娇的话，你就随他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作者君一觉醒来已经下午6点中了……真是抱歉~~~~~~
呜呜，我还以为是早上呢……
谢谢妹纸们的支持~希望每天上来都能看到大家的留评轰炸~昂，竹马君快要出道了，希望大大多多支持竹马君~
咳咳，其实行星团的前经纪人也很奇葩，长得很像赵权，他还有自己的粉丝团……
大家明天再见~~~作者君带着竹马君一起卖萌求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