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欧尼,我好饿。”惨兮兮的柳元熙觉得今天真的是累惨了,她现在几乎是被郑秀晶拖着在路上走,平时7分钟能走完的路程今天显得格外漫长。
“把说话的力气省着好好走路，怎么又是内八字？”郑秀晶眉毛一皱，几乎和郑秀妍一模一样的八字眉，“说了多少次了不许走内八字！”
“我没有！人家真的好累了,待会说不定拿筷子都没有力气，好看的小说:。”柳元熙的声音在郑秀晶的注视下慢慢弱了下来。“走吧走吧,欧尼。其他人还在等着呢。”
尽管天色还没暗下来，但夜景在路灯陆续亮起来了渐渐完整起来。
“秀晶和小元熙最近好像瘦了,多吃点。长身体要紧，善伶也是。”刘逸云留着一头短发，棒球帽取下来后，额发上还有一条压痕。
“刚刚小元熙还说自己没有力气拿筷子了呢，这下子吃得这么欢。”郑秀晶咬着一块排骨，话是对姐姐们说的，眼睛却瞄向正在啃玉米的柳元熙。雪白的小牙齿啃起玉米来一点也不含糊，被切成长度适中的玉米段儿十分方便，筷子夹起来也不费力。
宋茜笑了笑，给每人都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汤，平常要慢炖1个半小时的料理今天用高压不到50分钟就能出锅了。柳元熙几乎是用崇拜的眼神在看着这位全能的中国大姐姐，她经历着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困难达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现在的情形大家也看到了，姜志美那么厉害的人都被刷下去了。这真让人害怕……”最先开口的是郑秀晶，永远是最会破坏气氛的那一个。“不是还没有月考吗……”郑秀晶的练习生经历也算丰富了，这是不管练习时间长短的问题。她姐姐郑秀妍教会她的还有自己摸索出来的，感官总是敏感的。
“我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练习。”从刚到韩国只能说一两句问候语到现在基本对话不成问题，从受尽冷待和打压到现在身边有一群关心自己和自己一起进步的亲故。宋茜放下筷子，“我想做的只有这个，也只能有这个。”
“今天大家的情绪都有点不对，在珍丽和美源进来的时候。对于过去，我想说的。既然是记忆了，就让它留在过去。”朴善伶给郑秀晶夹了一筷子菜，意味分明，“不出意外，这个人选还有变动。”
柳元熙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吃完的，她和郑秀晶一起回家的时候，两个人沉默的只是在要分别的时候说了一句“明天见。”
到家的时候，柳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柳妈妈从开放式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切好的水果。见到累得像只垂耳小京巴的女儿，柳家夫妻没有多说甚么。柳元熙背着背包上楼洗澡睡觉，一点也不用家长催着。
声乐课上，李顺成第一次要求柳元熙进入声乐教师旁边的小录音室演唱。外面的5个人只有朴善伶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她是典型的现场型歌唱者。从8月份开始，柳元熙开始在李顺成引荐的韩成重老师手下学习作曲。在此之前，柳元熙只有钢琴作曲的经验。流行歌曲的作曲跟钢琴作曲完全两个概念，在学习初期几乎是每节课都挨骂。骂多了水平也渐渐有了起色，写出来的曲子虽然不算精品倒也象模象样。
一首歌过后，李顺成的脸色称不上好看。直到他把记录带调出来让柳元熙自己听了一遍，看到柳元熙明白过来，脸色才稍稍转好。重新倒回去又录了一遍的效果让李顺成微微点了点头，把小姑娘放了出去。脸色有些苍白的柳元熙一打开录音师的隔音木门就得到了朴善伶的亲切慰问：“元熙小朋友还顺利吗？多练几次就能习惯老师的节奏了。”
直到声乐课结束，柳元熙终于想到广告酬劳要怎么花了。她想请爸爸帮忙把小阁楼改成一个录音室，少了的钱爸爸先垫着，等自己有钱了再还。等有钱了再还？等在得到拍摄广告的机会的时候……不然呢。
十分意外的，柳元熙在3楼楼道里碰到了金钟仁。背着单肩包，在大家都套上一件秋衣外套的时候，他只穿了一件圆领卫衣。每次见面都是没睡醒的眼神，皮肤依旧是他独特的印象点。想起吴世勋少年前几天和她说的事情，柳元熙觉得金钟仁前辈好像也很不容易的。
“噢，元熙啊，你好啊。”换了个姿势扛包，“嗯，最近训练还好吗，好好加油啊。”还不等女孩儿回答，一步两个阶梯就上了楼。留下还回不过神来的柳小姑娘，还能做什么，垂下脑袋到下一个要上课的教师去嘛。
郑秀晶已经坐在座位上等着了，见到垂着脑袋的柳元熙还以为声乐课出了什么事，。
“嘿！嘿！要注意表情管理。”郑前辈把女孩的东西收拾好，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终于把柳元熙的目光招了回来。柳元熙眨巴着眼睛看着郑秀晶，心里却纠结的很，昨天还那么不对劲的一个人今天又恢复正常了，大家都很在状态。结果只剩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在纠结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柳小姑娘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谁谁谁之间有个什么往事，谁谁谁的关系怎么不如从前了。好像和自己没有多大交集，纯粹瞎想。
放下心来的柳元熙总算能集中精力听课了，练习生们的生活就是这样单调。学校已经不再是大家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全日制的练习生去学校的次数比出门逛街的次数还少。当然也有例外，只要能抽出时间去学校上课，10代的练习生还是会去学校。其他时候能抽出时间学习校内功课当然也不会放弃，虽然不参加正常的教学，但学校的考试依然是要参加的。这样一来，努力挤时间学习又成为一大难题。林允儿和徐贤再一次成为其中代表，她们正在准备高考。
艺能对偶像艺人也尤为重要，有的人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几乎不用专业的老师教导也能在节目放松中处的十分到位。有的后天训练，针对性和专业性让偶像得到这方面的发展。但依照现在的水品来看，郑秀晶是老师最难教导的学生没有之一……她几乎像一个观众，而不是一个参与者。她的姐姐郑秀妍曾经也是这样，但现在情况的确好太多了。尽管节目放松时的分量依旧不多。柳元熙的艺能感算不上强，但至少还过得去。能比较好的接下老师提出的话头。但是爱放空的郑秀晶就没这么轻松了，被老师说的次数多了，习惯了。加上性格使然，好像也是“就这样了，我不在乎。”的样子。
柳元熙瘪瘪嘴，前辈不好好听课，不以身作则。伸手轻轻捏了捏郑秀晶的手臂，对方眼睛盯着老师，课桌下的手却悄悄地伸过来。一把抓住柳元熙的手，指尖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在课堂上做小动作是要高度集中精神的，私底下的动作没停，面上一派正经的两个人总算是从放空中回到现实来了。
艺能课是为数不多男女混合的课程。好吧，外人特别是异性面前多多少少还是要顾及形象的。闹累了收手的两个小姑娘回归正经的坐姿，这个时候的练习生们多多少少有些懈怠。新男团的出道正式确定下来，这就意味着有一批同期竞争的男孩儿们面临重要的抉择。是定下心来继续等待机会的到来，还是从这个筑梦场离开，回归学业还是另找出路。从上半年少女时代出道到现在，新一批的练习生渐渐开始显现出自己的本事来。监督老师个个都看得分明，只要不是特别出格的举动，良性竞争内的行为都是被允许存在的。
虽然是没有打过交道的前辈，但见了面基本就能记住人的柳元熙还是很快发现，班上至少少了4个男生。他们是主动放弃或者被公司放弃的没有希望出道的人，年级还小仍然坚持的或许会去参加其他公司的选拔。真正不再回头的把这段经历放进记忆里开始新的生活。
大换血后的各个部门重新开始振发活力，好好给自己打过气的柳元熙吃过中饭，心情也好了许多。比起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过着，弄清楚自己的目标，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这样清明的心情能带来更多的活力。
想起那只今天就要被送到自己家里的超大号哆啦a梦，柳元熙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好了。被郑秀晶拉着一起进了洗手间，待会是舞蹈课，总要提前做些准备。柳元熙从包里掏出梳子，对着墙上的大镜子把马尾重新梳了一遍，发圈稍微扎紧了一些。郑秀晶用湿纸巾轻轻擦脸，正准备说些什么。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崔珍丽和金美源进来了。郑秀晶把说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新进来的两个女孩子对着她点点头算作打招呼，同样的动作又对着收拾背包的柳元熙做了一遍。柳元熙鞠躬说了声“前辈好”，气氛瞬时冷了下来。这下连小学生都能知道郑秀晶跟两个女生之间，准确的说是崔珍丽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出了洗手间，还没走几步路，柳元熙就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郑秀晶一看来了，笑了笑：“小元熙，猜猜看是谁来了。”
柳元熙伸出手去摸盖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双手，那双手和宋茜的差不多大，上面还有一个戒指。樱桃一样的小嘴弯弯的翘起来：“oppa ~快松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