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达米安离开的时候，卡玛去厨房拿了一盒堆满了芝士的外送披萨交给他。

??“这是教师餐。”在达米安发出冷嘲热讽之前，卡玛堵住了他的话：“因为负责做饭的人被你打晕了。”

??绿眼睛的小孩瞪着面前和他差不多个子的教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冷哼一声提着刀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不对。

??一面留意着有没有人尾随跟踪，达米安在附近几个街区绕来绕去换了身装扮才离开。

??那个教会有问题，他此前在蝙蝠洞看过资料，当然明白这里面有些难以理解的情况，可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刚才发生的事。

??……

??他的确进行了蒙面，可那是还在刺客联盟时的装扮，那个名叫卡玛的女孩，在看见他的第一面叫出了他的名字，喊破了他的身份。

??也许可以用对方在刺客联盟有内应来解释，但成为罗宾？不，这是她不应该清楚的东西，毕竟他也才成为蝙蝠的助手没多久。

??况且……

??达米安想起之前的对话，他当时的确有下手的想法，不过面对刀架在脖子上，对方却一点恐惧都没有：“我当然知道你，达米安、罗宾、刺客联盟的继承人，唔，你和你的家里人应该比较关心这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对吧。”

??“我当然知道，MATHER帮助我能看清了世界上很多秘密，但这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是在完成我的职责，帮助其他人。”

??“但这并不是让他们不正常了。”卡玛歪了歪头，刀刃在她脖子上压出一条红痕：“你知道止痛剂吧？MATHER的祝福就像是精神和身体双重层面的止痛剂，痛苦越深，效果越差，但多少有点用处。如果人们能淡忘掉痛苦的话，就会更有活下来的动力嘛，因为活着就是很艰难的事，而承受不住那些痛苦的人……他们也应该有活下去的机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相信一个不明来历的神秘生物这么大发慈悲地帮助人类？达米安嗤笑一声，就算是超人，至少蝙蝠洞里也有他被人类领养的记录，那个神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你不应该独自行动。”回到韦恩宅以后达米安迎接的就是亲爹不赞同的眼光。

??“实际上问题我已经解决了。”虽然有些不爽那个人自称“姐姐”的行为，不过看在她一口一个“达米安老师”，一边坦诚相待的份上，达米安姑且把对方“随手能捏死”的标签换成了“疑似被危险生物忽悠的傻子”。

??“这是她的头发，我亲自拿的。”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塑封袋：“该装的东西都装好了，她没有发现，还有，她说，可以和蝙蝠侠见一面，只要不违反教会对隐秘、信息不可公开于大众的要求，你怎么调查她都无所谓。”

??罗宾刚上任没多久就自己做完一件大事，整个人意气风发：“另外，那个所谓的神，更有探查的必要，我想……”

??“不，你不想。”布鲁斯有些头疼地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你要先解释一下逃课的问题。”

??“大人，请原谅我等……”醒来的教众和倒霉老师诚惶诚恐，等着教主的回应。

??而卡玛正在吃有致死量芝士的外送披萨。

??“嗯嗯，没关系。”努力咬断芝士拉丝，卡玛笑眯眯地弯弯眼睛：“那不是好对付的家伙，而且也不是敌人。放心吧，就算有危险，MATHER会保佑我。”

??“好啦，今天的课程上不了，老师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的安排……嗯，接下来这段时间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祝福就像效果有限的止痛剂，越痛苦，作用越轻微，使用越久，耐药性越强……

??卡玛眨了眨眼，神明赋予的眼睛隐隐作痛，连带着呼吸也有着滞涩。被MATHER维持了这么多年，她的“药效”终将过去。

??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机会，卡玛想，她也应该有那个机会，可事关重大，不论如何，也许她有义务通知这个已经注意到她的亲生父亲一下，本来还想自己一个人解决就完了，可…哥谭的教徒们真是太容易躁动了……

??不过将真正的一切坦诚相待，那得等他们之间建立足够的信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