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露宿街头
齐天云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真的看不下去了。那个。那个。不就是替女朋友來买卫生巾吗。至于这么害羞吗。他转身又走回货架那里。从架子上拿了两包卫生巾。走到柜台。把卫生巾递给眼镜男生。“诺。不就买这个卫生巾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真不好意思说。那就说面包嘛。女生都把这种东西叫面包的。你只要一说买用的面包。她们都知道的。”
“我……”眼镜男生迟疑着。不肯接面包。支吾着说道。“我是想买……想买……”
“想买什么呀。”齐天云也着急了。除了买面包让人这么害羞。还买什么磨不开情面的。
“我买安全套。”眼镜男生终于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出來了。
齐天云一愣。尴尬地笑着。看样子又有些害羞。他撰紧了手中的面包。说道：“我。我。这个我也不知道这里有沒有。”
收银小姐此时抿着嘴巴笑起來。说道：“哎哟。原來是买安全套的呀。那边。那边一间保健品店里有卖。看到沒。”她说着踮起脚尖。伸着头指着外面一家保健品店给四眼男生看。
四眼男生抓起自己的东西。仓惶地逃了出去。
“帅哥。你这两包面包还要吗。”收银员妩媚地笑着。指着齐天云手中的商品问道。
“呃……这个……”齐天云羞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其实他是替那男生买的呀。
收银员一把从齐天云手中抢过面包。一边扫着条形码。一边说：“两包面包又不贵。拿去送给女孩子。又贴心又温暖。多好呀。一共五十块。”
“哦。”齐天云应了一声。掏了一百块钱出來。算了。买就买吧。
收银员抿着嘴巴微笑着。把找零先递给齐天云。又把两瓶水装进一个袋子里递给他。但是不把面包装进去。
齐天云诧异地看看她。又看看桌子上的两包面包。问道：“你什么意思。”
收银员抿嘴一笑。撅着嘴吧撒娇地说：“帅哥。人家这两天刚好大姨妈來。你能不能把这两个面包送给我呀。”
什么。齐天云显得异常震惊。这是什么收银员。这种无理的要求也说得出來。“凭什么送给你。”他说着伸手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可是收银员已经快他一步。把面包拿到自己的手里。
“拿过來。这是我买的。我要送给我老婆。你要用。叫你男人买去呀。给我的。”齐天云生气趴在收银台上去抢自己的东西。
“喂。送给我都不行吗。我沒有男人了。”收银员抱着面包说道。
“你沒男人。但是我有女人。快点给我的。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还给我的。”他黑着脸叫道。用力地抢着。
终于抢回來了。这女人劲儿还挺大。他拿着面包夺门而去。撇下收银员在那里大骂沒良心的。不解风情。
齐天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迅速地逃离了收银员的视力范围内。唉。现在的女人呀。真是生猛的很。叫人招架不住啊。
他喝了一瓶水。在夜幕中信步闲走。居然又走回何铭慧的小区。站在大树下。她的灯还在亮着。
百无聊赖地把包扔在地上。一屁股坐上去。他是一个有女人的人吗。何铭慧算是他的女人吗。
抽了一支烟点燃。本來不会抽。咳咳。呛人的烟草味。可是绑匪大哥抽烟的样子很帅不是吗。女人不都是喜欢帅帅的男人吗。慧慧。你喜欢抽烟的老公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到底在做什么。
****
晨曦熹微。小区清幽。早起的人们偶尔从齐天云身边经过。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么帅的帅哥。怎么睡在树下呢。
柔和的阳光洒满房间。何铭慧伸手摸到手机。关上闹钟。该上班了。她的脸上挂着憔悴。双目浮肿。还隐藏着淡淡的黑眼圈。也许她一夜都沒有睡好。
何智贤早早地起來晨练。当他跑到树下。奇怪地发现树下睡着一个人。还打着细碎的鼾声。这身影像极了齐家三少爷。他走进了几步一看。嘿。还真是三少爷。再看看他的身边。满地的烟蒂。难道这漫长的一夜。他是在这里度过的吗。他为什么不回家去呢。
想着昨天他对慧慧……唉。管他呢。何智贤转身就要走。
“何叔。”齐天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何智贤。他是特意來看我的吗。
何智贤站住脚步。慢慢地转身。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坚决地走了。
何叔是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吗。齐天云一边猜测着。一边从地上抓起背包。跟上了何叔的步伐。和他一起跑步。“何叔。昨天我喝太多酒。真的醉了。我是來道歉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慧慧。”
何智贤并不说话。一脸漠然地向前跑着。他把齐天云当成了空气。
“何叔。我知道您在生气。生气也是应该的。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慧慧。我真的错了。请您原谅我吧。都说‘酒醉乱性’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您原谅我吧。您叫我做什么都行……何叔。您说句话呀。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么对慧慧。真的不该。”
口水费了那么多。可是何叔还是不理他。那就继续道歉呗。最重要的是。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何叔。您救了我一次。为我挨了一刀。我那么做真的是对不起您。可是我是真的失去理智了。都怪那该死的白酒。我以后再也不喝白酒了。何叔。您就原谅我一次吧。我求您了。”
……
何智贤慢慢地停下來。跑了一路。也听他讲了一路的废话。不过看起來他还挺有诚意的。于是说道：“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原不原谅你。这沒什么。关键是。你伤害了慧慧。你应该向她赔罪。知道吗。”
“知道。知道。知道。”齐天云重重地点着头。心里窃喜道：何叔总算说话了。我就说嘛。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我就不信。我还求不了他的原谅。还剩下一个何铭慧。那就好办多了。这女人尤其爱钱。拿几个钱一哄。她还不眉开眼笑地原谅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