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人的双面性
奉天玉见这场面，只好对白县长说：“你们聊一会儿，我出去就来。”
等奉天玉刚迈出禅房，孩子妈一扑过去，就双拳擂打白县长的后背。白县长被拳头打得东倒西歪，喘不过气来。
而后，孩子妈停止打骂，把眼泪一抹：“你接我出去，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要改嫁，我要男人。”
白县长：“你还待几天，我在外面给你把房子租好了，就来接你出来。”
孩子妈：“我今天就要跟你出去。就是今天。我一天都不能等了。”
白县长：“那鑫儿呢？”
孩子妈：“管他呢。你要那大和尚带着。”
白县长：“他怎么会跟我带孩子呢？”
孩子妈：“我不管，反正我今天要跟你出去。”
白鑫：“我也要出去，我不当和尚，我也要找媳妇儿去。”
白县长：“混账东西，你才多大，好好在这里待着，否则我打死你。”
这时，奉天玉过来，见孩子在哭，便过去安慰孩子，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也要往肚子里吞。你将来一定是个当大官的料，千万不能掉眼泪。”
白鑫用手把眼泪一抹，愤愤的说：“我是当大官的，我才不哭呢。”
奉天玉：“这就对了，记住你妈的话是对的，男儿膝下有黄金，不下跪。记住我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
白鑫：“我不跪，我不哭，我要当比你还大的官。”边说边用手指着白县长。
白县长：“大和尚，这鑫儿野性过盛，只有交给你才能调教。他入寺已经一年了，现在就交给你。”
奉天玉：“可他的衣食住行还不能自理，交给我恐怕还有难度。”
白鑫：“我可以一个人过了。大和尚，你就带着我，我不要他们，也不要他们管我。”
白县长：“看来，我这野孩子与大和尚有缘。不如，大和尚，我就接他为你的干儿子，也好等你老了，他来供养你。”
孩子妈：“这样甚好。我也好另嫁男人，拖着一个油瓶子，让我也不好过日子。”
奉天玉：“这可使不得。可当弟子，但切记不可认作干儿。”
白鑫：“干爹，我就是要喊你干爹。你比他要好，他只要我妈。有了妈，他们抱在一起，就不抱我了，不要我了，我就跟着你。”
白县长：“混账东西。我怎么只要你妈？你吃的穿的，不是老子给的吗？你好好跟干爹学习，好好做人，将来好当大官。”
奉天玉：“孩子不能给他灌输当官的思想，只是要他学会好好做人，把人做好了，什么事儿都能做。没做好人，什么事儿都不能做，就是害人。”
天色将晚，白县长带着小三，离开了夹山寺。白鑫只是傻傻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挂着两行泪珠，默不作声。
吃过晚饭，白鑫不愿一个人住进房间，要随奉天玉去寂静亭。
寂静亭虽不会有梅花来了，可也不能让这混小子过来。否则，以后要摆脱他也就麻烦了。思来想去，奉天玉找来一个年轻，小一点的和尚，要这个小和尚带白鑫睡。这样，总把睡的问题给解决了。
说点闲话，白鑫妈跟白县长去了县城。那时，不比而今的县城，到处都可以开房，就是钟点房都有。而整个县城才一家客栈，而且，这个客栈的老板，又是白县长的舅子，带个小情人去那里固然不行。可去哪里呢？小情人犹如春天的青蛙，一个劲的喊快点。最后，白县长只好把小情人带到县衙，交代其他人都早早下班回家，把偌大的空间留给了县长大人好行云雨之事。
之后，白县长还告诉大和尚，他把小情人卖给了胭花楼。不过，这都是作小情人的去处。
李过回到夹山寺，与王叔谈到清朝的变故。
李过也心灰意冷，他对王叔说：“王叔，这顺治拿着皇帝不做，却也要出家，真是世事淡凉。”
李自成：“不愿当皇帝，却想当和尚，看来有些不可理喻，但中国历史上还就有这么几位皇帝脱下龙袍，换上僧袍，走下殿堂，走进庙宇。第一个便是梁武帝萧衍。他称帝后，广建佛寺，仅京城建康一处，寺院就多达五百余所，僧尼达十万之多，他到同泰寺进香时，就脱下龙袍，要做和尚，自称为‘皇帝菩萨’。还有明太祖，是人所周知的事。据说，唐朝还有一位，鲜为人知，那就是唐宣宗李忱。唐宣宗遇害，便削发为僧，最后在浙江盐官镇国安国寺当了一个小沙弥，方丈齐安还替他取名为琼俊。几年后，武宗病死，李忱返京当了皇帝，他不忘方丈恩德，赐其‘悟空国师’的谥号，并将禅院扩建，取名为齐丰寺。”
李过：“看来，佛法真是无边。”
李自成：“顺治帝也看破了红尘，江山只是留给自己后来人的一堆土，不能吃，不能喝。皇位只是困惑自己的一张无形的网，并不是坐在那上面就舒服、安逸、快乐。”
李过：“王叔，那我们拼死拼活的去争得江山，是为了什么？”
李自成：“有句话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本也并不想当皇帝，这是船到桥下自然直。”
李过：“那为我们死去的那十多万将士就会死不瞑目了。”
李自成：“他们也并不是为我而死。他们也是为了自己有一碗饭吃，为了给自己的家人创造一个好的环境。他们并没有几个是为了给我打天下而自愿献身的。”
李过：“王叔，你的英雄霸气就荡然无存了？”
李自成：“是的，不如静下心来，为民祈福，做本分的事。”
李过：“王叔，你有平常心吗？”
李自成：“你看张献忠在四川曾说，‘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他连喊了七个杀字，结果呢？多行不义必自毙！仅四十岁就被绞杀而死。“
李过：“那王叔准备怎样为死去的兄弟，为被挖的祖坟报仇？俗话有说，有仇不报非君子。”
李自成：“你上次与那盘龙寺长老的对话忘了吗？”
李过：“当然没有。”
李自成：“那他不是教导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借用皇帝的权利，才能诛灭他九族，才能报这深海大仇。”
李过：“也是。只是王叔有何安排？”
李自成：“过儿，请记住，仇恨是从心里来的，只有用心去实施，才能达到心满意足。我当初举义旗，不是去争夺天下，而是行仁义之师，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要实现耕者有其田，劳者有其获。与他吴三桂投明反清，而又背明投清这种小人不一样，更不会去挖祖坟，奸民女，失去民心。”
李过：“看来，王叔复仇已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