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祭天
“我不知道。”紫芸栽个跟头,手臂磨出鲜血,蹒跚起身,瑟瑟地发抖。慕少天闻到血腥,眼里的血色越发明亮,他扭头盯着紫芸,如饥似渴地盯着她。
紫芸刚爬起,人又落在慕少天手里。慕少天掐着她脖子,腹中的痛苦完全体现在脸上,他的魔性彻底被激发!他殷红的双目紧紧盯着紫芸的脖子,那个强烈的噬血欲望冲上来,彻底击垮他的意志!
紫芸错愕地望着前方,只觉有什么东西冲出她的皮肤,她失神、惊讶、恨怒、却无可奈何地任慕少天吸她的血液!
慕少天吞咽血液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如此地讽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激发慕少天的魔性,是她让慕少天变凶残!她悔之已晚!
吸罢血,慕少天丢开她,眨眼间消失在黑夜。因为失血过多,紫芸头晕目眩,很快便晕倒在地。
群山之中,莫氏祭天活动。活动场所是在莫氏主营后山的一个幽深山洞。除了莫氏重要成员,谁也不能踏入此山洞。祭台摆放在山洞洞口,祭祀品分为三类,分别是天上飞的鸟雀、地上跑的兽类和水中游的生物。莫流之虽是首领,但在祭祀方面,按辈分高低排列,他是莫氏六个重要成员的第六个,辈分最低,年纪最小。祭台两侧列队站着莫氏的所有男子,各个神情严肃,虔诚地注视着洞口。香火燃起,银铃乍响,莫氏年纪最大的祭祀长老莫清,白胡飘飞,熟练地跳着轻盈的开场舞。莫清跳完,取出一把匕首交给莫流之。莫流之按照以往的惯例,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入一个盛满清水的器皿。
族人立即欢呼起来,两两携手跳舞,绕着祭台转三圈。只有莫流之没有跳,他跪在祭台前,手捧那个器皿,专注地盯着洞口。远处一棵参天古树上观望的紫英与乔媚儿,两人欣赏着这些男子的舞蹈,甚觉好笑。乔媚儿告诉紫英:“莫流之是莫氏唯一一个懂得使用惑心蛊的人,他的血液可以让莫氏之人团结在一起,听他的使唤。据说他还能在祭天日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
紫英哦了声表示在听媚儿的话。她仔细地观察在场的所有男子,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宋小亮没有来?他不是莫氏之人吗?”
“莫氏祭天,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祭祀品中必须有一个外族之人!”乔媚儿解释,“这里的外来之人只有你和宋小亮。宋小亮在这里的时间比你长,但他并不被莫氏祭祀团承认,所以他也算是外族人。往年都有外来的人代替宋小亮祭天,今年没人可以代替他,所以他就成了祭祀品。你看,宋小亮来了。”
紫英纵目望去,见两个彪悍男子把宋小亮捆绑至祭台前。莫流之放下器皿,冷漠地看着宋小亮,目光冰冷如斯,完全没有兄弟之情。宋小亮没有挣扎,也没有怨言,因为多年前是莫流之救了他,不然他早死在野兽嘴里。现在他被当作祭品祭天,他并没有恨莫流之。
莫流之缓缓地拔出剑,刺进宋小亮的右侧胸膛,宋小亮立即喋血。
“莫流之要做什么,他为什么伤害宋小亮?”紫英大惊失色,焦急地看着乔媚儿。乔媚儿惋惜地皱了皱眉头,却无可奈何道:“这是宋小亮的命运,他必须死在祭台上。”
“小亮,小亮你别死•;•;•;”紫英急跳下树,飞奔向祭台。众人听到叫声,都愣住了,循声望去,见紫英飞奔而来。他们恼怒,生气,都以怨毒的眼神瞪着紫英,怪她触犯规矩!莫流之瞥见莫清已经拉弓对着紫英,只需数秒紫英便会死在莫清的弓箭下!
“住手!”莫流之迅速地用身子挡在莫清弓箭前,怒瞪着莫清。此时,紫英已跑到宋小亮身旁。宋小亮苍白的脸上,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到紫英,宋小亮笑得很灿烂,道:“莫公子和你成亲,就是让你成为莫氏之人,你就不会被当做祭品。紫英,你已经是莫氏的一员。”
“这是残酷毫无人性的祭祀!小亮不该为他们的愚昧牺牲!我不是莫氏之人,我已经休了莫流之!”紫英正要解开宋小亮的束缚,人已被莫言揪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