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喘息堡争夺战
丝毫没有一点虚掩的城门发出低沉的嘶鸣,盛夏的热风是吹不动沉实的大门,任由喘息堡外墙跟大门一样破烂,没有足够的力量是推不动的。依偎在门边渺无声息的匪军比起酒醉的大汉更不靠谱,歪曲倾斜的躯体慢慢的滑落,大门再是发出低沉的鸣响,直到这如烂泥的匪军倒卧在血红地上时。
喧哗的街道上颓垣败瓦,焦木荒草,肮脏杂乱,腐烂的尸体发出阵阵恶臭,东歪西倒的建筑阻挡路上,仅有的石板大道更是成了匪军的天然卧室。杂草堆、破木板、火堆留下的黑印,阴暗的角落更是他们天然的公厕,整片区域都散发出让人窒息的气味。
“对方不就五个人,而且他们的奇袭已经被本大爷我史德给识破,怕什么!”
话虽如此,在这宽广的大道上艾尔更是得心应手,手中的巨剑犹如惊雷,摧毁了匪军的木盾更打飞了对方。接受万吨重力般的冲击,招架无力的匪军直飞破房子里面,撞倒了那破旧的木墙,崩塌了脆弱的房子激扬起阵阵灰白尘土。
装备齐全却不懂剑术的匪军得物而无所用,三招之内便被对方一刀由脖子砍入,嘶声力竭的嘶叫之下无法阻止那如泉血涌的伤口,跪地倒卧在那炎热的石地板之上,夜里的地板可是那么的凉爽,足以让人安然入睡,而现在则是用冰冷的躯体去冷却大地之热。
敞开的大门面前只留有几根破烂不堪的木锤,可想而知内城的城门足比外城的大门要坚固得多。佩戴护甲的修士奋勇上前,即使那笨拙的动作和跌跌碰碰的行走也阻挡不了他这刻的奋勇。数名紧随在后的士兵高举起手中利剑,把留有最后的所有力气打算在此期望挥霍而紧,即使战死对于他们来说毫无遗憾,比起被饥饿夺取性命要来的光荣。
“愿主神的保佑,用吾之剑刺穿罪恶的咽喉,杀退所有身附邪恶的罪人。哈——”马什修士比起自身职位,现在不亚于骑士,连连数剑的狂砸,首当其冲的匪军只能用手中的板斧连连招架。
不远处的艾尔看到也忙里偷闲的哈哈大笑“那是修士吗?比起神官他更像武僧。”
肥胖的史德青筋暴露大声吆喝“方头的混球!看你敢轻视我!”挥舞起那砍掉不知多少性命头颅的利斧,划出一个新月劈砍而至。
双眼一瞪,暴怒而至,艾尔口中一声喊“喝——”侧身一步,瞬时挥出平滑的半圆红光,堪比狂风掠过,在史德身上划出一道鲜红,哼声鄙视而说“你算个屁,挡我去路,就得死!”
满怀悲恨的胖子臃肿倒地,就像装满玫瑰的花瓶跌落与地上,只可惜他丑陋的外貌和臃肿肥胖的身躯不能比以,倒更像是开罐的黑红果酱散落一地。
匪军并没有因为这个史德的死去而散乱,反而他们各自为政自己顾自己,当然也是有几个趁机溜掉的匪军。只不过等他们跑到城门时却只能回头,哪位失落的领主带着他的残兵败将班师回朝,回到这个一片乱战的喘息堡来。
“这是什么一回事?”一手抓住一名出逃的匪军大声的责问“史德那蠢货在哪里?”
既是惊慌又是恐惧的匪军语无伦次说“噢!汉拔尼,你回来就好了,有几个人偷袭杀了进来……”话没有说完便已经被丢到一边。
“他娘的,几个人的偷袭就成这个鸟样,你们都吃屎去了?”一边咒骂一边往里面走“这是我的地盘,谁都别想跟我抢。”面对之前的失利战败,现在再遇上这种愚不可及的事情,这位梦想过大的领主更是表现得暴躁和愤怒。怒气冲冲的汉拨尼举起巨剑大步走进城里,这时候更是没几步就是一句脏话。
逞口头之快的汉拨尼只是自己快步上前,他眼里已经看不到身后退缩意欲逃跑的匪军,走过十米环形城门长道,曲直的石道在各种凌乱混乱之上更是血迹斑斑,脏乱一地的路旁匪军尸首血肉混成一团,脚下湿沥沥的除了脏水就是黑浊暗红的血液。零散的战斗依旧持续,只在路正中看到了尸分两半的两大块死肉,臃肿肥胖,在鲜红之中夹带那些黄油黑粪,似有未停止的持续流出,在阵阵恶臭中只能选择快步越过的汉拨尼终于发现,这两大块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个蠢货。
几声惨叫和生畏而退缩的叫声下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那烈日下发出暗红淡亚色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挥砍而下,应声倒地的匪军则是把石道染得更红。
“汉克!“很快汉拨尼否定地看清楚,不远的这使巨剑之人并非汉克,一声大吼之后快步上前挥砍”感在我地盘上撒野?!受死——“
放过那两个毫无战意的匪军,杀红眼的艾尔展露出狂野狰狞的吼笑”敢于我一战?!看招。“
双剑响亮地碰击而开,双手发麻的汉拨尼意识到实力的差距,但事实上一番苦战后再是一路奔波逃亡,筋疲力竭的匪军首领选择这种迎面痛击的方式,从其次不过是以卵击石之势,螳臂当车之攻。
再是几剑沉重的打击,已是无力还击的汉拨尼最后一声痛绝的闷叫声下,跪倒在地,手中那未能挡住对方砍击的巨剑缓缓挣脱落下,铁刃与砖石的碰击,在地面上连连响起一阵清脆的亮响,鲜红烫热的鲜红沿着艾尔的刀刃落下,痛苦,怨恨,不忿的表情同时在汉拨尼的面上显露而出。用尽最后一口气的他用力的抓住艾尔的剑刃,把那血红抖颤的手伸向艾尔,气绝而亡的匪军首领在对方抽出剑的同时反转落地,躺卧在那脏乱恶臭的地面上,死不瞑目地凝视前方,那是世界的尽头。
不久之后阿诺德随同汉克多人赶到了喘息城内,零零碎碎的战斗也只在之后不久结束了一切匪军的行动。迎来的是群众们狂热的欢呼声,还有那些感谢主神的人们。
对于原居民来说,这一切都给他们带来了过多的伤害,司丁斯的逃跑让所有无辜的人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包括汉克和他的卫士队,丧失亲人的悲痛让所有人都高举手中的棍棒或石头,把那些可恨的匪军给活活砸死。但在阿诺德眼中这是严重的缺乏法治意识的体现,但这时候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只好沉默的看着他们实施的死刑。
大半日的战斗就此宣告结束,但同时所有人为迎来新领主表示热烈的欢迎,一位拯救了他们所有人的英雄。夜里的晚餐在各方面的收集和准备之下,简单而丰盛的晚餐就在城堡内举行。
这个意想不到小的城堡里面挤满了平民、士兵、落末贵族还有格格不入的新领主,在这个欢庆重获和平的时刻,原本充满畏惧之心的平民们在阿诺德的随和之下那些隔膜被一一打破,载歌载舞的大厅里面没有一个不是欢天喜地的家伙,卫士们甚至把阿诺德高举而起,他们唱起了一曲《自由的穆兰德》,引起了全场的共鸣,随之附和的鼓声掌声形成了一个高跌起伏的节奏,火红烈焰的火把更是把所有人脸上铺上红润。掺和了清水的麦芽酒随是清淡,但不失其酒精的作用,歌红酒烈,意在庆祝。
所有的人都在当夜把不快给抛之脑后,与其沉默在悲痛之中,不如把死者的伤痛背负上,要更加的努力存活下去。当然这也是阿诺德在这场战后的第一场小汇演,用简单的词语和语句把所有人灌注了希望。希望一词让所有人都觉醒,让他们都得到了精神支柱,甚至比起公教要更来作用。
夜半歌声闻不绝,盛夏倍感热烈。
血红的喘息堡在数天内开展了战后的大扫除,倍受虚耗的喘息堡已经是残破不堪,砖瓦石道上更是凝固的暗红,残破的房子无一不是百般破烂,居住已经是不太可能。纵使原居民的财物,也无非只是些他们觉得值得纪念的工艺品,朴素简陋。
“那些匪军的尸体都给我火化了,不能这样堆放在一个地方上去。”
灰袍子佩戴锁链装饰的老人恭恭敬敬的拜首,连续几天这老人已经是缠绕着阿诺德,甚至比起百丽儿或是莎莉“阿诺德大人,这些匪军死不足惜,你这般如此大仁大义,对他们火化,我觉得有所不妥啊!”
“马克学士,那你认为该怎么处理呢?难道火化不是一个简单而快捷的方法吗?”面对这个顽固的老头阿诺德便是阵阵头痛。
提了一下他手中的老旧书卷,估计这就是他的法典“按照普隆共和国的法律,这些侵犯贵族领地的贱民,应该处以极刑。砍下他们的首级,挂在城外,其尸体则是丢弃林野,让猛兽啃食,以儆效尤。”
“我的学士大人啊!你这是哪里的法律啊?我可不是一名暴君啊!”即使自己是知道按这样的做法不单会造成日后疫病的苗头,更会让人误解自己的做事法则“不用说了。就按我的方法去处理吧!”不过倒让自己认识到领主这个名衔的用处,就是领土的最高决定权。
心感不安的学士垂头叹气“是的大人,一切如你所愿。”马克并没有说出以后的问题,只是默默的离开,去执行阿诺德的指令。
城内还是一片狼藉,需要重建和修葺的地方实在太多,不由得阿诺德心里阵阵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