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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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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游戏场吗?

在这一刻,皈宁彻底抛开了此前的傲慢,重新正视其它来。

眼前的安子清神情恍惚,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回过神。

靠,连她都接受自己回归平庸,在认真地重新整理已知信息了。这个人开局比她好多了,怎么还在那发呆啊,能不能努努力,她是真的不爱动脑子啊!

皈宁有些郁闷。

等她再次拿起那张照片时,忽然一个念头从她脑海中快速掠过。

她正要仔细回忆刚刚的思绪,就听到KP扫兴地出声道:[玩家皈宁,请过一个灵感。]

皈宁讨价还价:“有没有可能,就是说,只是一种可能哈,不让我过这个灵感,我也能想到?”

KP不为所动,百面骰无声地摆在眼前。

行,游戏场是吧。横,是吧,迟早给你们拆了!

皈宁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老老实实又掷了一次骰子。

[Roll(1d100)=19<玩家皈宁灵感数值20,灵感判定成功。你抓住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灵光。]

在刹那间,已经从皈宁脑海中游走了的念头,再次浮现出来。

“玫瑰小镇调查事件里,被派去的那支五人调查小队,就一定是照片上的这五个人吗?”

按照这份资料里记录的案件涉及人员名单里,七个人中只有四个人是名字清晰的,谁说调查小队里的第五个人,就一定在这张照片上?

刚好资料里写了五人调查小队;且刚好档案袋里还摆上了一张立志成为最好的调查小队的五人合照;又刚刚好皈宁在大巴车上知道这次的带队调查员的名字和【玫瑰小镇调查小队】上有两个姓名一致,且其中一位已经确定是照片上的一员。

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惯性思维带来的思考盲区。

可能一样看到资料的人还会有些许怀疑,但一层层由他们自己逐步推测出来的线索,越来越让他们相信事实就是这样。

“我需要更多的信息。”皈宁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转头询问安子清,“你到底通过什么笃定,我看到的艾伯特和费伦不是活人的?”

正在用一种专注到让人发毛的程度注视着她的男人恍若未闻,没有吭声。

皈宁:“......”

她露出和蔼的笑容,“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把安子清拍得差点一踉跄扑在门上。

“......你再用点力我就直接归西了。”安子清这下清醒了,险险稳住身形,揉了揉自己涨的发痛的太阳穴,“你刚刚和我说什么?”

靠,就知道他没听!

皈宁忍了忍,又重复了比一遍:“我说,你到底怎么知道艾伯特和费伦不是活人的?”

安子清:“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不是活人了?”

皈宁拳头硬了,这下是真的快按耐不住心中那种揍人的冲动了!

安子清倏然笑了一下,是个很轻快的浅笑:“之前都是我被你气得不行,还真是难得看到你被我气到。”

还真别说,安子清这一笑还真让皈宁气消了。谁叫他长得好看呢,算了,让让他。

安子清笑容来的快,散的更快。似是察觉到皈宁不打算给他来上一顿暴打了,他又恢复了正儿八经的样子。

这才开始将他来到副本后的分析和找寻线索的思路,细细道来。

“这个游戏场,虽然升级成了标准游戏场的难度,但是不会改变参加本次游戏场的玩家,都是至少一个老手带一个新人的组队形式。为了公平起见,以这种组队形式进入游戏场的,在入场时队内人员会分别进入不同的场景中,而在这时获得的线索,一旦错过了,除非其他队伍的人愿意共享线索,否则几乎是不可能重新获得了。”

“大巴车上的玩家应该都是队内新人,需要他们去探索的信息比较少,相对容易一些。但老手会被分配到各不相同的复杂环境,更考验从杂乱的信息中快速找到有用的线索的能力。”

“每个有资历的玩家都知道,进入游戏场后的第一件事,是摸清自己所处的环境。”

“而我进来后,得到的第一个关键线索,便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小镇的名字。”

都看他说到这儿了,皈宁再懒得思考,也猜到了:“玫瑰小镇?”

安子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这个小镇之所以叫玫瑰小镇,因为一个和爱情有关的传说。”

安子清没有明说的是,他之所以会先去打听小镇内和“爱情”有关的传闻,是因为本场的KP是【啼血的夜莺】。他们现在毕竟还在游戏场内,在KP的注视下,这些情报还是出去后再分享给她比较合适。

“传说在很久之前,小镇刚建立时,一位身份显赫的贵族来到小镇定居。贵族有位很美丽的女儿,美丽到能让所有人为之倾倒。因为她很喜欢玫瑰花,于是贵族在小镇上种了非常多的各色玫瑰。但或许是因为小镇气候的原因,不管请再好的花匠来,都种不出红色的玫瑰花。”

刚听开头时,皈宁就感觉这个故事有点儿耳熟。听到后面,嚯,她感觉已经能猜到故事的发展了:“后面是不是贵族的女儿把自己心爱之人的尸体埋在土里,然后就长出了红色的玫瑰花!”

“......你还听不听了?”安子清看她那个兴致勃勃,恨不得把让人把笔给她,让她来写的样子,感觉心头的火气又开始蹭蹭往上冒了。

皈宁闭上了嘴,默默缩了回去。

安子清深呼吸了两次才能让自己继续讲下去:“后来,有一个花匠说,可能因为红玫瑰象征着爱情,所以必须要由一位深爱她的人亲手栽种才能种出。贵族便让每个爱慕他女儿的青年种玫瑰花证明自己的爱,最先种出红玫瑰的那个人,可以娶贵族的女儿。”

“最后只有一个人成功了种出了红玫瑰,证明了自己的爱情的真挚和纯粹,贵族被感动了,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至于到底是怎么个栽种法,传说里没讲。”

“但至此之后,玫瑰小镇便流行用种出红玫瑰来证明自己对爱人的忠诚。”

讲完了,安子清看向皈宁,问她听完后想到什么没有?

皈宁:“......”

皈宁:“我还是感觉能种出红玫瑰是因为底下埋了尸体。”

安子清皮笑肉不笑,道:“或许吧。要不你去死了人的几家的花园里挖挖看?”

“好说。不过白天去好像不太合适,你多少还是个警探呢,对你影响不好,要不等天黑了再去?”皈宁觉得也不是不行。

“......你气我的时候,怎么没看你考虑到对我好不好?”

皈宁这次是真感觉自己冤枉得很:“那你说我要怎么着吧?”

“作为调查员,你真的应该提高对怪异的敏感程度了。”安子清轻叹口气,看到她无辜的神情,竟忽然觉得是自己太过严苛了。

皈宁这次临时身份牌的面板,他是看过的,灵性太低。而且这是她第一次来游戏场,没有见过真正的怪异。皈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已经很强悍了,她这样的存在,被自己反复地训责,还未曾生气......

安子清想着,反而自己还有些自责。甚至觉得就算她什么也不干,自己也会整理好所有的线索,把通关的道路摆在她的面前,这才是信徒该做的——

他突然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他刚刚的都在想些什么?他居然魔怔般疯狂觉得对皈宁有所亏欠,恨不得把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

这就是成为【皈宁的信徒】给他带来的影响吗?像是得了一种可怖的疾病,一种能够悄无声息地改变他所思所想的疫病,在每个不经意间污染他一点,最后让他完全失去自我。

皈宁可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病,就只见他又开始用那种让人感觉毛毛的眼神盯着她,她被盯得后背都有点儿发凉。

皈宁感觉安子清像是入魔了,但她掐指捻决,也没在他身上看出什么不对。

“怪事。”皈宁已经对自己的判断没那么有信心了,说不定换了个能量体系导致的水土不服,游戏界是不是修仙念咒那套不管用啊?

皈宁不信邪,又寻思着可能不是入魔了,难道是中蛊了?诶呀,那可就糟了,她向来对这些虫子不来电啊!

要不还是打一顿吧?

皈宁卷了卷袖子,准备动手。正当此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只听见这间安子清的私人办公室门口,传来阿娜鼓起勇气还很微弱的声音:“请问,阿宁姐姐在里面吗?”

"那个......他们说,要给调查员们开个小会......”

皈宁隔着门应声,说让阿娜不用等她,她一会儿就去。

听到回话的是皈宁,阿娜语气松快多了,但还门口没走,说:“我不着急的,姐姐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我们现在就去。”

这句话不是皈宁回的。

皈宁看向安子清,他这时好像又不魔怔了,只脸色发白,走路也有些不稳,但打开门时倒是表现得没有什么异常。

......到底行不行啊?

皈宁用眼神向他询问。

但安子清刻意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只兀自向会议室走去。

这个人,怎么感觉自从进了游戏场后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皈宁啧了一声,也懒得过问,转而牵起小阿娜的手,笑道:“阿娜,走吧。”

阿娜重重点了下头,脸蛋上透露出些许害羞的红晕,乖乖让她牵着手,就连脚步声比之前欢快。

*

就在安子清用尽心神,抵抗那股自心底冒出的狂热自我献祭的欲望时,他身份牌上,有一个专属称号消失了。

但没过多久,一个新的称号占据了原先的位置——

[自我放逐的羔羊]:“以撒在问,燔祭的羔羊在哪里?”,你回道:“在这里。”

附:被放逐的羔羊啊,你可还曾记得,是你将自己摆上了祭坛。在这场为你的神而举办的祭祀上,你是发起者,也是唯一的祭品。

——你,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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