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课堂上的飞花令
张小凡起身，来到客厅，干净利索地做好了一桌早饭。
只是简单白粥加咸菜。
咔嗒一声，卧室门开了，母亲刘芳婷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突然闻到了饭菜的香气，转眼就看到了还在厨房中忙碌的张小凡，随后一副震惊的模样。
有些惊慌地返回卧室，推了推还在沉睡的张振国，
“老张，快起来。出大事了！”
张振国迷迷糊糊地醒来，听见‘出大事了’这几个字，脑袋瞬间清醒，坐起身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出来看。”
随后二人就起身出了卧室。
张小凡刚刚摆好碗筷，就见张振国和刘芳婷急急忙忙从卧室出来，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们起来了，赶紧叫妹妹出来吃饭吧，一会就要迟到了！”
张小凡擦了擦手，从容地坐在餐桌旁吃了起来。
刘芳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叫醒了张小悦。
张振国看着桌上的早餐，又瞧了一眼张小凡，赶忙走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这也没发烧啊？”
嘟囔了一句，又要去翻他的眼皮。
张小凡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父亲的手，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干嘛？你这么希望我有病啊？”
张振国悻悻地笑了笑，没有再想去检查张小凡，也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当被叫醒的张小悦，得知了自己的哥哥给全家人做了早饭后，也如同见了外星人一样看着张小凡。
餐桌上，三人如整齐的三座雕塑一般，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但是双眼都是直勾勾地盯着张小凡。
饶是心性沉稳的张小凡，也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了。
他有些心虚地看了三人一眼，赶紧吃完碗里最后一点白粥。
“我先去上学了。你们也快点吧。”说完还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七点三十分。
“啊，要迟到了！”张小悦发出了一声尖叫。
“哎呀，我也要迟到了。”张振国也发出一声惊呼。
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碗筷敲击声。
张小凡按着‘他’的记忆，一步一步地朝着学校走去。
路上满是熙熙攘攘的同学，虽然秋天已经过了一半，但是阳光洒在身上还是觉得暖洋洋的。
“早啊，张小凡同学。”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从他的身后传来。
声音很好听，如出谷的黄莺一般，还有点甜甜的感觉。
张小凡回头，一位长相精致，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明星网红的女孩出现在视线中。
“早上好。”
张小凡一时间有些想不起她的名字，只能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又低下头去走路。
郑雅静有些诧异地看了张小凡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早上每次见到，他都会上来找我搭话，嘘寒问暖的，今天怎么这么冷淡？”
随后，张小凡开始在脑中搜索，突然眼神一亮，想起来了！
“郑雅静！”
可是随后出现的记忆让张小凡开始哭笑不得。
这是他的同班同学。早在高一的时候，这个郑雅静就成为张小凡心中的‘白月光’。
这几年来，买零食、送玩偶，天冷送衣，节日送礼，他可谓是关怀得无微不至。
甚至还在学校的教学楼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大喇叭，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深情地大声告白。
然而等来的不是感动和爱情，只有老师要的三千字检讨，换来的是不叫家长！
要说他做的这些，一点效果也没有，也不可能，只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罢了。
“小凡，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现在不可能想这些，如果你能考上清北大学，我想我们或许还有可能。”
清北大学那可是全国一流的大学，就凭张小凡的成绩，那是肯定没指望的，为此，他还努力奋斗了一个学期，从班级倒数第一，上升到了倒数第三。
二人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着，早晨的阳光将人的影子交织了一个小小的边界，还真有点韩剧的味道。
“小凡，你今天的作业写了吗？快拿来借我抄抄！”
刚一进到班级坐下的张小凡，就被旁边的胖子问道。
“我昨天书包都没有拿回家，我怎么写啊，这不还都是你帮我收得吗”
说完，他还指了指有些凌乱的书桌。
“诶呀，瞧我这记性。”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后又来到了班级的前排，郑雅静的座位旁。
她可是全年组的几名，妥妥的学霸级人物！
“嘿嘿，静姐，静奶奶，那个，嘿嘿，作业借我用用呗？”
胖子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竟然还有些羞涩。
郑雅静白了胖子一眼，拿出作业本，扔给了他。
“小凡，你不用也写一下吗？”
郑雅静又看了看张小凡。
“我就不用了。”
张小凡淡淡地回答。
叮铃铃
“上课！”
一位长相清秀俊美，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身书香气息的少女，抱着一本书，走进了教室。
姜雨婷，张小凡的语文老师，因为成绩优异，从清华大学中文系提前毕业，来到了张小凡所在的高中任教，这个班，是她带的第一个班。
“老师好！”
教室中响起整齐的问好声。
“课代表，检查一下昨天的语文作业。”
一名普通的女孩从座位上站起身，开始挨个检查。
“老师。”
突然，张小凡从座位站起身。
“我昨天的作业没有做。书包落在了学校。”
原本温文尔雅的姜雨婷，见张小凡这么理直气壮地说作业没做，脸上有了一丝愠怒。
张小凡经常不交作业，每次都是各种的理由，今天竟然连借口都不想了。
“好，今天我们来对诗，如果你能赢了我，这次我就不计较你没有做作业的事，如果你输了，就要把昨天作业抄十遍！”
“好！”
张小凡回答得干净利落。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张小凡的回答极快，不假思索地就接出了下一句。
姜雨婷稍加思索，很快就接出下一句。
“门前旧事，如流水落花。”
“花前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二人顷刻间，对了不下二十余句，
姜雨婷刚开始的回答还很快，不过在十几句之后，速度慢了下来。
“宫女轻步过玉阶，清歌伴随风月长。”
张小凡再一次对答如流。
班级里的同学，现在都有些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张小凡。
这个游戏‘飞花令’班级的同学都知道，也都和老师一起做过，需要极其庞大的诗词储备。
名牌大学毕业的姜雨婷自不必多说，但张小凡何时背了这么多的诗词，能和老师切磋得有来有回！
姜雨婷沉吟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长安一片月，千里共婵娟。”
张小凡深深地看了姜雨婷一眼，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女孩的文学功底。
“娟娟独步青云端，容颜不与桃花辨。”
当张小凡说完这句诗词，再加上刚刚看向姜雨婷的那一眼，让这位涉世未深的女老师误会了张小凡，以为张小凡在借机夸赞她的美貌，瞬间就羞红了脸。
刚想要再说话，张小凡却指了指黑板上方的时钟。
“姜老师，再要对下去，就要下课了。”
姜雨婷也意识到不能再对下去了，便说道：“好，今天算你赢了，接下来咱们上课”
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暗暗吃惊，平时连两句都接不上来的张小凡，今天能和自己对得有来有往，还调戏自己！
同时大为震惊的还有前排座位上的郑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