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街边的落魄道士
“不行最多十五！”
张小凡咬牙切齿，狠狠地开始压价！
“你这小伙子，怎地这般的乱压价！最少四十块！”
老道士也开始吹胡子瞪眼地开始还价。
“好了，老道长，二十五，能算就起卦，不能算我掉头就走！”
张小凡下了最后通牒。
“成交！”
老道士爽快地答应。
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张小凡却暗骂一声：“价钱绝对给高了！”
老道士整理下挂摊上的物品，对张小凡问道：“你是测字还是测生辰八字还是求签？”
张小凡有些惊奇地看了眼老道士，心里暗自想到：“这老道士会的还挺多的嘛”，嘴里却是说道：“那就测字吧。”
他前世本就是修炼之人，知道有很多术法可以通过人的生辰八字来加害他人，自然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他人。
老道士胡乱地在挂摊上一抹，像是变戏法一样抽出一张正方形的白纸片，有些皱巴巴的，还有一支圆珠笔，一起递给了张小凡。
接过纸笔，张小凡沉思了片刻，在纸上写了一个‘仙’字，递还给老道士。
老道士接过纸片，见张小凡写了一个‘仙’字，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张小凡，随后开始沉思起来，不一会嘴里就开始念念有词。
“一人一山是为仙，一个人单独在一座山上，山中仅一人，不是孤独避世，就是勤奋修炼，看来小友和我是同道中人啊。”
张小凡心中一惊，刚要开口，却见老道士继续说道。
“山中只是有你一人，此处是山却又不是山，嗯，看来小友不简单啊”
老道士说完，一脸神秘莫测地看着他，却又不再说话。
听完老道士的话，本是在震惊中的张小凡，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平复了好一会才重新起身，这一次他的态度和之前完全的变了样。
这原本是张小凡最大的秘密，却被老道士仅仅凭借一个字就全盘托出。
“道长真乃高人！”张小凡双手作揖，诚恳地称赞道。
老道士抚须大笑。
“小友谬赞了。不知师承何处？”
“小子并无师门，凭借偶然得到一本古书，才入了修行之道。”张小凡半真半假地回答。
随后又盯住那张纸片沉吟了半晌，才继续说道：“这张纸如此褶皱，如同一片平原上，树立起一座座的险峰，偏偏‘仙’字在上，看来小友修炼一途虽然一马平川，艰难险阻却是不会少了，更恐会有性命之忧啊”
张小凡听完老道士的话，却是微微一笑，
“多谢道长告知。”
老道士见张小凡如此淡定，又紧接着问道：“你不害怕吗？”
张小凡没有回答，却是站起了身，从兜里拿出刘芳婷给的那张钞票，恭恭敬敬地给道长行了一礼，将钱压在了一副挂签之下，转身就要离去。
“小友留步，这是为何？”
见张小凡转身要走，道长赶忙起身，叫住了他。
“道长也是修炼之人，问出这话，不怕误了自己的心境吗？”
张小凡的语气有些微微的不善，修炼一途，心境尤为重要，如果惧怕未来的艰难险阻，何求大道？
老道士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是老道失言了！”
老道士站起身，随手一挥，一道透明的屏障展开，将二人包裹其中。
张小凡见此，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盯着老道士。
“小友不必惊慌，这是一道隐身屏障，以免外人打扰。”
老道士又是一挥手，面前的挂摊已经消失不见，而原本衣着破烂的老道士已然变幻成一位青袍白发的老者，如同世外仙人一般。
见到老道士的变化，张小凡微微一惊，警惕心更浓。
老道见张小凡如此，淡然一笑道：“我乃紫霄山紫霄宫三长老，空明子。我紫霄宫乃名门正派，传承上千年，宫内弟子三千。”
说完便是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给张小凡一点消化的时间般。
“为寻一名适合传承衣钵的弟子，我游历凡尘几年，在昨夜游历至此时，感应到一丝的灵气波动，寻到你的住处后，便看到你在一夜之间突破炼体境，惊为天人！便起了爱才之心，想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张小凡双手扶额，似是在努力消化空明子的话一般，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骗子吧？”
任谁都不会相信，突然间蹦出一位世外仙人一般的老者对你说；小伙子，我看你天赋异禀，我收你为徒好不好？我还是一个贼牛叉的大门派的长老级人物 ！
空明子被他这句骗子搞得有些不知如何接话，便又是一挥手：“明镜术！”
空中，仿佛有一幅透明的画卷在徐徐展开；一座巨大无比的山峰漂浮在云层之中，其中亭台楼阁，飞禽走兽不计其数，不少修士或是肉身飞行或是驾驭法宝，在其中来回穿梭，宛如仙境。
空明子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张小凡，这可是正统的修炼大派的山门，肯定能震慑住他，可是预想中的惊讶表情并没有出现，张小凡一脸平静地看着。
好歹张小凡来自星河仙域的超级修炼世家，什么场面没见过，说实话，只是这个小小门派，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思量了片刻，张小凡问道：“您，真的想收我为徒？”
“那是自然。”空明子点头答道。
“你的修炼天赋是我此生仅见，实在是不想明珠蒙尘。”
“可是我还有世俗间的尘缘未了。”
空明子挥手收回了明镜术，手腕一转，一本书和一枚青铜令牌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是我的长老令牌和本门的上乘功法，我可以给你三年时间，时间一到，你便和我回去紫霄山，可好？”
张小凡再三思量许久，空明子也没有继续劝说，只是平静地看着张小凡。
“好，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说完，张小凡便直接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空明子哈哈大笑一声，赶忙说道：“好徒儿，快起来。”
张小凡站起身，空明子先是将功法递给了张小凡，而张小凡也没翻看，直接揣进怀中。
“谢谢师傅！”
空明子微微点头，暗自想道：“此子心性沉稳，获得至宝也没有直接查看。甚好，甚好！”
突然，空明子好似想起什么，对张小凡问道：“徒儿，为师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弟子张小凡！”
空明子点点头，以指做笔，在虚空中连点，由灵气所化的张小凡三个字浮现在空中，而后便钻进了长老令里，消失不见了。
空明子将令牌递给了张小凡，说道：“我已经将你的名字刻画进了令牌内，只有你能持有，如果有事，也可用此联系为师。”
张小凡接过令牌，再次拜谢。
随后空明子又是一挥手，他再次变成落魄老道士的模样，那道隐身屏障也消失了。
“张小凡，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一道悦耳的少女声音传来，张小凡回头一看，郑雅静手里拿着一杯奶茶，正在不远处看着他。
“徒儿，为师先走一步。”
耳中传来空明子的声音，待张小凡再回头去看时，空明子连同卦摊一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