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腿比鱼尾好看
那只老海龟面色泛青。恨恨地看着我。显然很不满意海皇的决定。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他是皇帝。您是龟呢。
我看了一眼身侧的饮雪。我们的宏图大计即将拉开帷幕。
暗魂。你等着。暗夜我会替你夺回來。
迈着轻快的步子。不卑不亢地走到席前。盈盈跪拜。淡淡道:“雨九在。”
“你寻得沧海神兽沧澜功不可沒。即日起沧澜的一切便由你來照顾。同时我封你宫廷兽医。官拜五品。”
五品是多大。
我淡淡道:“臣领命。定不负皇恩浩荡。”
“哈哈哈。好一个皇恩浩荡。摆宴。”
一尾尾绚丽的美人鱼银晃晃地闪瞎双眼。我一路退至饮雪身侧。只见他眼中满是微笑。令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
“我脸上粘东西了。”
他笑着摇摇头。一口饮尽杯中酒。依旧不语。
我撇撇嘴不再理他。自顾自坐在他身侧。望着那晃來晃去的尾巴。真心感觉像是催眠。
晃了晃脑袋。强打起精神。问道:“五品官大不大。”
他放下杯盏。轻声道:“朝中大臣分九品。丞相为一品。你说大不大。”
见舞娘们晃來晃去。挡住了他人的视线。双肘搁在了木几上。笑道。“四舍五入。五就等于九。所以五品芝麻官不大。”
后脑勺被人轻拍了一下。我撅着嘴道:“打我干嘛。”
“你啊。真不知道满足。有些官员辛劳一辈子也就爬了一级。你倒好一上來便是五品。比别人少走多少弯路。”
望着他如水的眸。脑海中却闪现过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道:“那也是因为你啊。否则就我。海皇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他微笑着不再说话。一个人浅斟自饮。
我望向妖魂。只见他偷偷扛起桌子朝自己这边挪來。“妈妈。她们看上去都好好吃。尤其是胸脯上的肉好多。”
瞬间崩溃了。那叫做节操的东西顿时碎得满地都是。估计用502也黏不起來。
“嗯哼。你桌子上不是有吃的吗。”我干咳一声道。
“嘿嘿。我看妈妈今天一天都沒吃过东西。所以留给妈妈。”我望着他眼中的笑意。整个人都好似陷入黑洞中。转啊转啊。无法自拔。
“龙虾。好吃。”
我微微愣神。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虾子。一口口咬着。甘甜的肉汁溢满齿颊。也许幸福就在眼前。只是我一直沒看到。
那一夜的酒宴折腾到很晚。不得不说内务府的办事效率很高。我前脚刚进饮雪的院子。他们后脚便跟來了。
大意是如今我是五品官。理应有自己的府邸。本该设在宫外。但由于我身份特殊。需抚养神兽所以依旧安排在皇宫中。海皇寻了一处清静的园子。我便搬去了那儿。
望着满园落叶。一阵阵阴风吹來。我开始怀疑这绿庭轩是不是冷宫來着。
我拉着妖魂的手。推开了沉沉的木门。直接上床滚床单去了。
“小魂。你妈妈呢。”
“她还在屋里睡呢。”
“吱。。”门开了。一个纤细的人影晃了进來。我喃喃道:“谁啊。大清早扰人清梦……”
一只手似在我眼前晃了晃。又似是什么挡住了我眼前的光。“你啊。最近越來越贪睡了。你可是拿人俸禄怎么不做事呢。”
我翻了个身。双腿夹着被子。含糊道:“你好烦啊……沒事就是好事啊……说明沒有兽类生病。”
一阵沉默。我愣愣地回头。只见他直愣愣地盯着我的双腿。
真是。长了两条腿就那么奇怪吗。
我的目光缓缓向双腿挪去。只见白花花的肌肤裸露在外。一条齐臀小短裤包着两条浑圆结实的大腿。
“啊。出去。”我大叫一声。抓起身下的枕头就扔了过去。
他呵呵干笑了两声。自顾自走出了门。
色狼。色鬼。色魔。
顿时睡意全无。赶紧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饮雪笑眯眯地正在院落中和妖魂玩拍手游戏。他转头看向气呼呼的我。笑道:“第一次觉得腿比鱼尾好看。”
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冲向了脑袋。脸颊发烫。闷哼一声不再理他。
“报。急报。”我和饮雪对望了一眼。
刚还说我不做事。现在事情就找上门了。
“何事如此慌张。”
“回雨大人话。皇家院中的马生病了。”
“什么。”我与饮雪异口同声道。
我不禁皱起眉头。淡淡道:“我一会儿就到。”
“阿雪。在你的记忆中。马有沒有生过病。”
饮雪摇了摇头。
我深吸一口气。但愿这件事只是巧合。
一甩衣袖。直接坐在妖魂身上飞到了皇家马圈。
一阵阵不安的嘶鸣声。
艾玛。这海马怎么叫得跟真马似的。还真是大象鼻子里插葱。装蒜啊。
目测一下。少说也有上万的海马。看得让人头晕。也不知道是不是传染病。不然一个传染俩。绝对死得快。
我正欲找个人來问问。只见几个鱼人兽医跟疯了似得來回游蹿。完全沒注意到我这顶头上司。
我无奈地摇摇头。直接找了一匹叫得最凶残的海马观察起來。
长长的脖套拉扯住他两人高的健壮身子。
这海马一定是吃三三牌奶粉长大的。这体型也太吓人了。他不安地鸣叫着。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棕色的身体上长着许许多多的小白斑。乍一看倒挺像是花纹。
“你们怎么看。”
“……”
猛然回头。十三个兽医依旧乱蹿。完全无视了我。
气死我了。人家元芳多敬业。这些混蛋竟然沒一个理我的。
我大喝一声。“五品皇家兽医雨九在此。來个能喘气的。”
“呼……呼……呼……”一条青尾男性美人鱼游了过來。
妈蛋。还真是能喘气啊。
“这些海马什么时候得病的。都有什么病症。”
男美人鱼施了一礼道:“属下青木。回大人的话。大约是三天前有一匹马长了白斑。眼神呆滞。食欲下降。然后就死了……”
我眉头一皱。怎么和以前老爸养的金鱼一个样儿。
难道是白点病。但这里是深海啊。难道……
“阿九你有办法吗。”饮雪游到我身侧问道。
“有。有个屁。你们这群饭桶。出现第一条的时候。就应该隔离了。你们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青木吓得往后挪了一步。颤颤巍巍道:“起初我们……也沒有在意。直到……直到今天全马圈已……已有三分之一的海马染上这怪症状。至今我们还沒找到救治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