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客串理发师
中毒之事也有可能不是萌语的本意。从之前她不断的冒冷汗。以及之后的阻止。再到桥边落泪。这一切都似有隐情。
难道是含冰要动手了。
这么说來。加上之前的白点病已经是第二次了。
混蛋。就这么欺负饮雪吗。
哼。
将茶碗重重一放。心中便打定主意。朝门外走去。
一头撞上了什么。倒退了两步。
“你怎么总是走路不看路呢。”來人自是饮雪。他眼中满是笑意。却掩不住那氤氲湿气。
哭过了吧。为了那个女人。
唉……活着却不能在一起。远比死了不能在一起來的痛苦。
我望着他问道:“你沒事吧。”
他甩了甩眼前有些偏长的刘海。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毒都解了。”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他继续道:“这新來的御医本事倒是不小。和玄月有的一拼了。”
什么和玄月有的一拼。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那家伙就是玄月。
“我出去转转。”转身向门外走去。却被身后之人抓住了手腕。
“阿……九……沒什么……”他松开了我。沉默不语。
我叹了口气。转身拉住欲走的他。“饮雪。我帮你剪头发吧。”
一时冲动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很清楚饮雪此刻的感受。做什么为所谓。只是希望有人陪。
他笑道。“好。”
我找來一把剪子。又找來一个锅子。嘿嘿笑着。
饮雪眉头一皱。嘴角划过一丝恬淡的笑容。“你这是要干嘛。不会是煮了我。喝汤吧。”
“呸。毒汤我还沒喝够啊。”我晃了晃手中的锅子剪刀。发出“乒乓”响声。“这可是剪刘海必备神器。”
他微微一笑。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迎着阳光闭上了眼。睫毛上闪着银亮亮的光芒。
傻瓜……
我拿着锅子将内沿贴在饮雪的眉头上方。拿着剪子小心地沿着边缘慢慢剪着。
“呼……”轻轻吹开那残留的余发。欣赏着饮雪的新发型。
一刀平不是所有男人都能驾驭的。饮雪却神奇地可以。原本就俊朗的面容更添了一份神秘。
我凑近饮雪。细细端详着刘海。他却突然睁开双眼。盈盈望着我。
顿觉尴尬。赶紧向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鹅卵石。险些滑倒。幸好饮雪站起身搂住了我的腰。
他轻笑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剪坏了。”
我干咳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发烫。赶紧跳到一边。“哪有。不信你自己照镜子。那个……我先出去晃晃。”
一个愣神竟带着锅子和剪刀。一路小跑出了红梅院。
“呼……呼……心跳怎么那么快……不会是余毒未清吧。”
“未清你个大头鬼啊。”身后突地传來猥琐老头的声音。我吓得跳到一边。
“是你。我刚好要找你。”我朝四周看了看。见沒有人。赶紧拉着御医老头往自家院子跑。
“妈妈。你终于回來了。小魂想死了你了。这老头是谁。味道好熟悉啊。一股让人觉得很讨厌的味道。”妖魂一见我回來就扑向我。
我看了一眼御医老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玄月你骗得了我。可骗不了妖魂。
“这是御医伯伯。妈妈有事和他商量。你乖乖在院子里守着。别让坏人进來。”
“嗯。”
我俯下身在妖魂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小魂真乖。”
半月不见。这孩子又长高了不少。出落得越发像暗魂了。
本想摸摸他头。却无奈发现腾不出多余的手。只能拽着御医老头一脚踏进房间。
“玄月。这里沒有别人。你就老实交代了吧。”
老头四周看了看。两眼一翻道:“你说啥。我听不懂。”
“还装蒜。妖魂都认出你了。你就老实交代吧。”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叹了口气道:“真沒想到。第一个认出我的竟会是你……我一直以为会是饮雪。”
我摆摆手道:“别酸了。有事找你。有沒有什么药让人一闻。顿时手无缚鸡之力。”
他眉头一皱。问道:“你要这种东西干嘛。”
“你回來一段时间了吧。别告诉我沒看懂饮雪现在的处境。含冰已经动手了。难道我们就干处着。”我一屁股坐在桌前的红木以上。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他站到我身前。不知何时变回來原來俊俏模样。笑眯眯地看着我。
被他瞧得心里发毛。急道:“笑屁啊。”
弯弯的眉眼。长长的睫毛随意地低垂下。比女人还妩媚。“你屁股是挺好笑的。”
“你。”
我深吸一口气。“这种药你到底有沒有。”
玄月拿出一把纸扇轻轻扇了两下。坐到了我的对面。“有是有。就看你对付谁了。”
“你知不知道影子。”我拿起桌上的青花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又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喝了起來。
他手腕一甩。收了纸扇。拿起桌上的杯子把玩起來。“你说的是含冰身边的那个家伙。”
“你知道。”
玄月撇撇嘴。放下杯盏。捋了捋额前的长发。“废话。沧海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话说我刘海也长了。不如你也替我剪一下。”他娇笑着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靠。当我是理发师啊。诶。难道刚才他站在门口偷窥。
我头顶黑线道:“我只会剪平刘海。你脸型沒有饮雪好。剪出來不好看的。”
“嘭。”他一拍桌子怒道。“不剪就不给你。”
这人有完沒完啊。还和我顶上了……
“我剪。”
索性家伙都在手边。我便动手了。
玄月那双狭长的眼柔柔地看着我。顿时心里一咯噔。嘀咕着:这家伙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我摇了摇头。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看着玄月的新造型。不禁皱起眉头。果然平刘海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这个西瓜头落在饮雪脑袋上叫“萌”。落在他头上只有一个字“搓”。
“好了。”玄月迫不及待地走到铜镜前。细细端详着。笑道:“不错。挺好看的。”
额……这是什么审美观啊……
算了顾客是上帝。上帝说好看那就好看吧……
“给。你要的。”他手一抛。一道亮丽的抛物线落入手中。仔细一看。是一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