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学医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饮雪信誓旦旦道,
我幽幽望向玄月:“我想学医,我要跟沧海最棒的医生学,”
“好,我答应,只要你想做的我都答应,”饮雪点点头,直接应了下來,
“沧海最厉害的是不是玄月,那跟玄月学医,好不好,”
饮雪略微迟疑,不禁皱起了眉头,
“阿雪……好不好,”我楚楚可怜地望向饮雪,他的目光不禁柔和下來,轻声道:“好,你想做什么都好,”
“嗯,不对啊,向我拜师,不是应该求我吗,为什么求他,”玄月在一旁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阿雪最好,”我撒娇地靠在他的怀里,嫌弃地看了一眼玄月,仿佛我的学医之旅很玄月毫无半分关系,
“什么跟什么,我沒打算收徒弟,这女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脑袋纯粹是为了垫她的身高,”玄月一掌拍向桌子,愤怒道,一双狭长的凤眼被撑得极大,十分的不协调,
妈蛋,竟敢说我沒脑子,哼,趁我病,要你命,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饮雪道:“阿雪,若是玄月不肯收我为徒怎么办,”
“别担心,他会收你为徒的,我保证,”
“喂喂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啊,阿雪你保证什么啊,老子不收徒弟,就是不收,”
“你好好休息,”饮雪小心地扶着我躺下,温柔地替我盖上被子,冷冷看了一眼玄月道:“你跟我出來,”
“你叫我出來就出來我,我是徒弟,还是你是师傅啊,咦,这话怎么怪怪的,”一边摇着头,一边碎碎念地跟着饮雪出了门,
我望了一眼门的方向,心中轻叹一声:玄月,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以后你就安心留在饮雪身边吧,他的天下,我们***,
缓缓闭上眼睛,却感觉有什么在眼前晃动,睁眼一看暖年瑾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
“哇,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坐到我床边道:“你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论明刀明枪我不行,但论到影身暗杀,沧海我认第二沒人敢认第一,
“切,我不就是个杀手吗,还拽上了,”我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身体怎样,好些了吗,”他小心地将我额前的发丝整理到耳后,
“嗯,喝了那苦哈哈的药好像好点了,”
“……”
长久的沉默,我都开始怀疑暖年瑾还在不在,但即使彼此不说话,好像也不尴尬,迷迷糊糊间又睡着了,
“咚咚咚,”
“谁啊,大白天那么吵,瑾帮我削他,”我翻了个身,却听到身后有人道,“起來了,你还指望他真做你的影子啊,”
我揉了揉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玄月,”
“瞧你那副蠢样,我竟然要收你做徒弟,真是……啊……晚节不保啊,起來吃饭,然后吃药,”
玄月愤恨地将漆盘放到桌上,一把拽起我,
我愣愣地靠着床架笑道:“你认我做徒弟啦,师傅好,”
“别流口水,难看死了,”他顺手拿着一条热乎乎的毛巾在我脸上猛擦,
“师……师傅,你轻点,这是脸,破相了怎么办,”
“瞧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头发,我看你也不会在意你的脸,來,吃早饭,”
“有什么好吃的,”玄月的药果然还算不错,睡了一晚,至少能自己下床了,漆盘上摆放着一碗热乎乎的红豆莲子粥,我终于被人注意到我是个人了,
“师父真好,”甜甜暖暖的,好幸福的感觉,
“嗝……”好饱,
玄月一手抚着额头,拿起药碗搁在我面前,无奈道:“喝药,”
“能不喝吗,”闻到那股苦哈哈的味道,我就受不了,
“越苦药效越好,你不是要跟我学医吗,那就要习惯每一味药的药性,以及他们的味道,”
“唉,人不做死便不会死这句话是真的……”一口饮尽了药,哭得我肠子都青了,五官完全痛苦得挤在了一起,
一道人影晃到我面前,一手一挥,有一样什么东西塞进了我嘴里,浓郁的甜味从齿间扩散开來,糖,
我惊喜地望向那人,竟然是來无影去无踪的暖年瑾,
“哪來的,好吃,还有沒有,”我摊开双手问道,
“你乖乖喝药,就会有,”暖年瑾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纸袋,
哼,小气鬼,
“你不是要学医吗,跟我走,”
“啊,那么快,”我还是病人,应该躺着被人服侍才对啊,竟然那么快就要学习了,唉……作死啊作死……
我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发带将长发扎起,叹了口气道:“师傅我准备好了,走吧,”
望了眼镜子中那雪白的头发,终究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接下來的日子,玄月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作为一个好学生,面对他孜孜不倦的教诲,我自然是虚心受教,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吃过大力丸的女汉子,金手指什么的我也有,除了力气大,记忆也出奇的好,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我便将所有的理论知识记于脑中,连玄月都直呼我是天才,
好吧,他的原话是变态……
而这三个月除了学医,我也弄清楚了许多事,首先是关于饮雪中毒一事,显然是含冰暗中所为,
这个混蛋一而再,再而三欺负饮雪,真心当海皇是假的,
本來想让暖年瑾教我暗杀术,一刀了解了那个混蛋,但仔细想想暖年瑾也是含冰一手培养起來的,哪有那么容易,与此如此不如想想又何其他作为,
“主人,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尼库塔一脸微笑地游到我面前,他还是人鱼的时候我更习惯一些,
“你又找到什么好吃的啦,”
“给,”他笑嘻嘻地递过來一碗,里面乌黑黑的一坨,竟然是芝麻糊,
“什么东西看上去好恶心,”身后的影子里猛然蹿出一道人影,自然是暖年瑾,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沒,我甚至怀疑他一刻都沒有离开过我,始终在我的身边,
我舀了半勺放进嘴里,很是香醇顺滑,“好吃的,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