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色狼
“我是尼库莎。”
“啊。”我惊地往后一退。一头撞到了身后的墙壁。顿时眼冒金星。身子一软又瘫回了床上。
“你……你……真好看。呵呵。”
“你不会是撞傻了吧。”她见我傻笑着。眉头皱得更紧道。
我收起笑容。问道:“你怎么会來。”
“我是來送药的。哥说他怕吓到你……所以让我來……”
“哦。”我缓缓点了点头。的确要是我一醒來看见一条鱼。就算沒病也吓出病了。
“喝药吧。”她拿起药碗端到我面前。冷冷道。
我却发现自己像只软脚虾一样。起都起不來。只能尴尬道:“尼库莎。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出于意料地她竟沒有拒绝。一手勾着我的脖子拉我躺进她的怀里。
哇。好软。那是啥。
我刚想回头。一碗药就伸到了我面前。
唉。一闻味道就知道好苦……还是我自己抓的药……
哆哆嗦嗦地接过药碗。尼库莎似乎有些看不过去。帮我扶着碗放到我嘴边。我一口气全部吞进肚子里。由于太快。结果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肺都要咳出來。
尼库莎轻拍着我的背。让我稍稍好受了些。
“你真弱。”
“啊。”我愣愣地看向她。不知道她指的什么。
“您以前不是很厉害吗。一巴掌能抽飞一个鱼人吗。现在就……就和我对了一掌。竟然爬都爬不起來。不是弱是什么。还有。让你赶我们走。你也做不到。不是弱又是什么。”
被她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挺废柴的。
“算了。以后就让我保护你吧。”尼库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我受宠若惊。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还來不及说话。她又扯开话題道:“你确定你的药有用吗。要不要我找那个鱼人大夫给你瞅瞅。”
鱼人大夫。玄月。
我急忙道:“别。别。要是他知道我受伤了。绝对会被烦死。”
“谢谢。”
“啊。”这对话符合逻辑吗。
这对兄妹最近是怎么了。说话我都听不懂……难道是我理解能力倒退了。
“哥哥知道是我打伤了你。本來很生气。但却突然笑了。后來我才知道你和哥哥说的那些话。你……你不是担心会被大夫烦。你是不想他们担心。更不想因为你的关系导致我被罚……对不起……”
我好像沒想那么多。你的联想功能真是强悍。不做作家真是可惜了。
“怎么突然说对不起。一点都不像你。我受伤和你又沒关系。是因为我弱吗。”
“你……你会好起來吧。”
还未等我回答。她又道:“你一定会好起來的。你是好人。”
我靠。这原來是句设问句。怎么突然她变化那么大。难道是生理期。
“你衣服湿了。我替你换衣服吧。”
我点点头。刚才喝的药里我特地抓了两味安神的药。眼下便犯困了。有些迷迷糊糊地任由尼库莎在我身上捣腾。
“主人。”
“嗯。”
“你一定会好起來的。莎莎会和哥哥一起一直待在你身边。我不会再任性了……即使你的伤好不了。我也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你受伤。”
“嗯……”也不知道尼库塔到底和尼库莎说了什么。突然让这个妹子转了性。
恍恍惚惚看见两个大馒头在晃悠。好饿啊。一把搂住蒸笼直接拖进了被窝。好软好香……
等我再次醒來。顿时有一种节操碎光光。用502都黏不起來的感觉。
我竟然搂着一个妹子。而且还十分不雅地把脸压在人家那个地方。
我魂淡啊。
我在心里暗暗抽了自己一个巴掌。小心翼翼地爬起來。尽可能不惊动尼库莎。替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合上房门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气血似乎通了不少。难道被尼库莎拍了一掌。阴差阳错打通了鼻塞的筋脉。
管他呢。去找我的衣食父母找吃的。
“阿塔。”
“主人。”阳光下的尼库塔浑身散发着忧郁的蓝光。第一次觉得鱼人也不是那么难看。
“我饿了。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糖粥。”他咧着嘴。端出一个碗放在我的面前。
我撇撇嘴。不乐意道:“我想吃重口味的。比如烤鸡什么的。”
“主人伤还沒好。还是喝些粥吧。我……我就不打扰主人用餐了。”
“你跑什么啊。坐下。”我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甜甜暖暖的。似乎无论多普通的东西到了尼库塔手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我……我现在的样子不太好……”他尴尬地笑笑。两颗鱼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有什么不好的。力气大。个子高。对了。你昨天到底对莎莎说什么了。为什么她好像突然转性了。”这个问題一直纠缠着我。害我一晚上沒睡好。
额……好吧我撒谎了。我睡得挺好的。有大白馒头作伴能睡不好吗。也不知道我睡着了有沒有乱摸。吃人家豆腐……
“也沒什么。就是把主人对我说的话跟莎莎说了一遍。她其实是个明道理的好姑娘。只是可能之前太在乎我了……”
我点点头。碗已见底。我开口笑道:“阿塔。我想吃大白馒头。热乎乎。软软的。面粉做的。”
“好。我这就去准备。”
“阿塔。”我叫住他。摸了摸他身上的鳞片道:“无论你什么样子。我们都是好朋友。等以后有机会让你见见我另外几个好朋友。他们现在应该很厉害了吧。”
想到灰他们。笑容不禁浮上嘴角。
“啊。”一阵尖叫打破了我美妙的回忆。听声音似乎是从我房里传來的。
我和尼库塔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莎莎。”
两人赶忙奔向房门。沒想到饮雪和玄月也到了。“你在这。那你房里传來的是。”
我四下看了看。沒瞧见暖年瑾。顿时似有什么念头从我脑海中划过。暗道:糟了。
“嘭。”门直接倒了。门板上坐着个人。自然是暖年瑾。他愣愣地抬起头道:“你怎么不在房里。你床上那个是谁。”
额……暖年瑾已经被我宠坏了。最喜欢偷偷爬上我的床……
我沒把他当男人。也沒有就这一事件进行任何的教育和制止。沒想到今天出事了……
“色狼。色狼。”尼库莎从屋内窜了出來。粉色的卷发随风飘动。惊艳的容颜带着愤怒与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