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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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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柳氏和孙氏是不赞同娇滴滴的外甥女习武的。可是赵氏说的也不无道理,最要紧的是,妙妙想学,于是两人只得同意了。

阮妙晴是看过小舅母练剑的,她见过小舅母在剑法结束之前裹挟着树叶一片不曾落下,也见过小舅母一剑削掉假山一角。

每当这个时候,阮妙晴就忍不住想,如果她有这样的本事,是不是就再也不用害怕有人会剥掉她的脸皮了?

所以她一定要跟小舅母学武。

决定了要习武,阮妙晴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睡到自然醒了。她叮嘱了丫头,一定要及时叫她起来跟小舅母一道儿习武。

最开始的时候,很难,阮妙晴已经十三岁了,这个时候习武已经算是晚了。尤其她的身体底子不好,扎马步的时候,一炷香都坚持不了。

柳氏和孙氏看的心疼,就连赵氏都后悔了,心说要不然就给妙妙安排几个女护卫好了。然而谁劝都不行,哪怕中间坚持不住歇息了一会儿,阮妙晴还是把第一天的一个时辰的扎马步完成了。

孙氏看的心酸,忙催着赵氏给她按摩给她减轻痛苦。

阮妙晴也不好受,但她心里却很高兴。见二舅母如此,她忍不住捏着帕子给她擦了擦微湿的眼角,语气里充满憧憬:“二舅母,等我学好了武,就能保护你了!”

孙氏再忍不住,一把将这孩子抱进怀里,“妙妙,学武很辛苦的,你也可以不学的。大不了舅母给你安排几个护卫,咱不学了?”

习武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孙氏哪里舍得娇滴滴的外甥女吃这个苦?

阮妙晴熬过了第一天,正是充满干劲儿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放弃?再说了,她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只要一想到学会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剥掉她的脸皮,她就觉得自己还能再扎一个时辰马步。

劝不动后,柳氏和孙氏就不再劝了,而是找了个在调理身体方面十分厉害的大夫,帮着阮妙晴治疗旧伤,顺便把前些年亏损的都补回来。

永定侯府,一片祥和,外面却风云变幻,热闹了起来。

先是有御史弹劾内阁首辅谢明徽治家不严,纵容谢氏子弟冒犯宗室;后有诸多朝臣弹劾翰林院编修阮周管家不严,纵容继室虐待原配嫡长女……

人在翰林院蹉跎的阮周,第一次在皇帝跟前挂号,竟然是被大半朝臣弹劾,这待遇也很是隆重了。

阮周本人并不想接受这样隆重的对待,在听到皇帝传他前去问话的时候,他还在做梦是不是皇帝终于看到他的才华了,结果传话的太监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阮编修,朝中有人弹劾你纵容继室虐待原配嫡女。”

这太监会跟他透漏消息,并不是有多看重阮周,不过因为阮周娶了谢氏女,算起来也是谢首辅的姑父。这小太监想跟谢首辅搭上话,这才看似好心的提醒阮周。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阮周脑中一片空白,他看着小太监人都傻了?什么?朝中有人什么?

“阮编修小心应对。”小太监瞧他神色不大好,提醒了一句。

阮周:“……”

阮周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好好的,怎么会有人弹劾他?他在翰林院兢兢业业的,从来没得罪过任何人啊!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永定侯府的人知道了什么?

在小太监的搀扶下,阮周惊疑不定的站起身,来到勤政殿跪下给皇帝问安:“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莫测。

堂下群臣见状,再次开始弹劾阮周治家不严,纵容继室虐待原配嫡女;教女不严,纵容继室女目无尊长,辱骂原配嫡母……

能在朝中做官的,哪个不是文采出众,阮周那点子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结果愣是被他们弹劾出了花样。

阮周跪在殿中,冷汗岑岑,没多久就打湿了官服。

又一轮弹劾过后,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堂下这个他连名字都没记住,却让耽误了他半个时辰的人,“阮周,你可有话说?”

阮周:“……”

阮周无话可说,他窝在翰林编修的位置上十几年,压根就没有上朝的机会,又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他脑子里本就乱哄哄的,被皇帝一问,直接吓得五体投地涕泪横流,“回陛下,臣有罪,臣知错。”

皇帝:“……”

群臣:“……”

众人一言难尽的看着阮周,想不明白就这么个人,怎么敢纵容继室苛待原配嫡女?难道就因为他那继室出自陈郡谢氏?

想着大家都隐晦的看了谢明徽一眼,听说那继室还是谢首辅的亲姑母呢!

谢明徽哪里不知道其他人在看自己,但是这与他何干?他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半点不为外界所扰。

皇帝早知道阮周与谢明徽的关系,原本是想看戏的,哪知道阮周如此扶不上墙,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人拖出去杖责二十,回家反省。

在府里琢磨着怎么把那贱种弄回来的谢氏,听说自家老爷回来了,眼神一亮,脚步匆忙的迎了出去。

然而看到被下人抬进来的阮周,谢氏人都傻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下人不敢吭声,事实上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自家老爷被人打了。

阮周只是个翰林院的七品编修,今日被弹劾的时候根本没人替他说话,哪怕他是谢首辅的姑父。都这样子,行刑的人怎么可能会放水,因此伤得很厉害。

谢氏急忙叫人请大夫,一边又不无担忧的看着他:“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阮周趴在床上疼得厉害,见谢氏还在追问个不停,顿时没好气的吼道:“你干的好事!妙妙一个姑娘家,哪里到底哪里碍了你的眼,你这么容不得她?现在好了,满朝文武都弹劾我阮周,治家不严,纵容继室虐待原配嫡女,纵容次女目无尊长,不敬原配嫡母!连皇上都知道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这板子就是皇帝亲自下的令!”

谢氏被阮周一顿疯狂输出喷的呆在当场,她眼神躲闪不敢去看阮周,心里却明白今日这场祸事八成就是璇姐儿口无遮拦招来的。但是要跟阮周说吗?不可能的。

几乎是一个瞬间,谢氏就想到了法子。她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愧疚的看着阮周小声道:“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一看到那孩子,就想到那是老爷跟别的女人……妾身就心里难受。老爷,妾身错了,老爷要怎么惩罚妾身都行。”

阮周在宫里被行杖责的时候,还满心羞愤暴怒,想着回来之后一定要狠狠教训谢氏。可如今看到谢氏眼圈通红,满脸后悔自责的样子,又心软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算了,不能怪夫人的,她只是太爱你了,她也不想这样的。

于是,阮周这顿怒火雷声大雨点小。

等到大夫来看过阮周,又给他开了方子之后,谢氏觑了眼阮周的神色,犹豫半晌试探着道:“老爷,这事儿陛下怎么说?可要妾身去找找明徽?”

提起谢明徽,阮周犹豫了,方才在早朝上谢明徽都没有开口,这会儿找他恐怕也没什么用。而且陛下亲自开口让他回家反省,总不可能朝令夕改吧?

阮周思虑再三之后放弃了这种想法,他看着谢氏问起了这场祸事的罪魁祸首:“大姑娘呢?好好的怎么忽然有人弹劾了?”

对于这个原配留下来的女儿,阮周并没有多少感情。且他向来不管内宅之事,父女俩见面都很少,以至于他都不怎么想的起这个女儿。又哪里想到竟然会因为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儿,被陛下亲自下令杖责。

阮周的心里不可避免的迁怒了这个女儿。

谢氏故作犹疑的看了眼阮周,小声说道:“大姑娘前些日子就不见了,妾身有派人私下找寻,一直也没有消息。直到昨日妾身在惠安公主的寿宴上看了大姑娘,仿佛是跟着……跟着永定侯夫人去的。”

说到永定侯的时候,谢氏还故意停顿了一下。作为枕边人,谢氏可谓是把阮周的性子摸了个透,她知道这个男人最喜欢听什么,也知道他最听不得什么。

比如,阮周最听不得有人提起原配沈氏,以及沈氏的娘家,永定侯府。

如今在阮周的心里,那惹了祸事的贱种和他最讨厌的永定侯府凑到了一起,谢氏就可以笃定那贱种的好日子到头了。

以为躲到永定侯府,就能高枕无忧了?做梦!

永定侯府?

阮周面色未变,阮妙晴怎么会跑到永定侯府?是她发现了什么,还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他审视的眼神落在谢氏身上,“你是怎么管家的?她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从府里跑出去?那些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用的东西!”

谢氏没料到阮周会是这种反应,面对阮周的质问,她有苦说不出。况且,她也想知道,明明是个被她捏在手心肆意打骂的废物,怎么忽然知道跑去永定侯府寻求庇佑了?

谢氏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看走了眼,被那贱种骗了过去,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老爷,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在暗地里帮她?”

否则那贱种身量矮小,瘦骨伶仃,连院子都没出过,怎么可能从府里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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