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陈越转到许斯嘉那里做助理一事，在《明宿 STYA 5》第二次录制前就办好了。陈越欣喜异常，许斯嘉安抚了她十分钟，她才从激动中缓过来，开始新工作。
施玉虽然口头支持许斯嘉出演《惧院》，但后面谈合同时，她也没少挑剔，这让许斯嘉有些不安。
这几年，施玉已经被自己养大了胃口，且施玉自己也有几分背景，在娱乐圈早已树大根深。
只凭现在的自己，跟施玉对上，就算赢，怕也会输掉半条命。
宁野想要离开富阳，赔钱即可，因为他对娱乐圈没什么兴趣。但自己还想演戏，就不能在跟施玉作对的前提下，还跟富阳硬刚。
思来想去，许斯嘉敲开了姜树办公室的门。
半个钟后，许斯嘉出来，正碰上宁野过来，二人点点头，擦身而过。
其实许斯嘉还蛮喜欢宁野这样冷淡的性子，作为公众人物，能少装一会儿都是好的，他们两个人又不关心彼此。
想必宁野也是这么想的。
“许斯嘉找你聊什么？”
宁野一进姜树办公室，就是这句，像是知道许斯嘉所想，特意打脸。
“没什么，感谢我帮她助理转部门。”姜树活动活动颈椎，他总觉得许斯嘉有点不一样了，刚刚和她说话句句机关，还挺累的。
“哦，她还跟我提了穆木，她说穆木有问题。”
“什么问题？”
“是啊，什么问题......”姜树不解：“穆木签公司前就做过调查，我也是看他这几年会做人，平均实力不错，才准备推推他。”
“偏偏这个时候，许斯嘉跟我说，他有问题。”
姜树思索片刻，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宁野面露不解。
“是施玉那个女人！”姜树有点激动：“肯定是施玉知道我要捧穆木，怕我手里再出个跟你一样的顶流！提前让许斯嘉过来挑拨离间！”
“......你觉得许斯嘉会做这种事吗？”
“这......”姜树摸摸下巴，分析道：“要是别人，还不好说，但如果是施玉让她做，她还真没准听。”
宁野眼睛定在姜树那看上去手感颇佳的双下巴，暗自思索。
他和穆木自那次之后，还没起过正面冲突。甚至穆木现在见了他，会叫声宁哥，虽然指不定他们谁大谁小。
但宁野对穆木的印象一直不好，欺负自己是其次，对一个小姑娘也下手，就太过猥琐了。
这种人，不可信。
“我觉得，你还是查查吧。”
说完，宁野站起身，走到姜树身边，还是忍不住戳了戳姜树的下巴，然后若无其事，转身离开。
徒留姜树在背后捂紧胖脸，活脱脱被调戏的良家妇人。
另一边，樊斌也如许斯嘉所想，这段时间都没有过来嘘寒问暖，他在忙着找新投资。几个之前跟着许斯嘉参加活动，认识的有钱人都对《逃离太空》兴趣寥寥，反而更感兴趣许斯嘉最近怎么样。
樊斌没看出人家是因为许斯嘉才给他面子，以为他们是嫌弃许斯嘉最近名声不好，还觉得自己是被许斯嘉连累了。
看来下次再有女明星追自己，要综合看看再说。
几日的奔波无果后，一个朋友给樊斌牵线搭桥，介绍了位有钱人给他。樊斌去见了那人，标准的土豪，连他的小说都没看过。
樊斌心里看不上对方，但人是真的有心投资，他也不介意忍辱负重。
只不过对方提出了一个小要求：想认识认识漂亮女明星。
这种“认识”意味着什么，樊斌很懂，他第一反应对方是为了许斯嘉才来找自己，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被人惦记自己的东西，总是有辱自尊心的。
但忍着气又聊了聊，樊斌意识到，对方对漂亮女明星的第一要求是：身材好......
相隔万里的山中，《明宿STAY 5》也开始了第二次录制。
这一回，几个嘉宾都是坐车上来的，民宿里也和他们走时差不多，稍作打扫就好，厨房提供的食材新鲜丰富，就连韩露都没有抱怨。
一切都很温馨，就像之前几季的《明宿STAY》，但许斯嘉知道风暴早晚会降临。
在准备的差不多后，这期的客人们都到了。有几个路人，还有惊喜嘉宾——孙慕明的女友，情歌小天后丁芸芸。
正当众人寒暄时，一声尖叫划破了温馨的空气。
“嘉嘉！”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一个年轻女生尖叫着扑向许斯嘉，许斯嘉动作比脑子快，一个扭身躲过偷袭，只是动作太大，差点摔倒，还好旁边宁野扶了她一把。
“没事吧？”
女孩离的比上次还近，宁野一顿，好像闻到了女孩身上的香气，不是人工香水，像是山中的野花，冷冽又热艳。
“没事没事，谢谢......”
许斯嘉还没说完，突然就被人往后一拉，然后就听到一声暴喝：
“你离我女儿远点儿！”
刚刚尖叫的客人突然跨步站到了许斯嘉和宁野之间，她看上去都没成年，却满脸戾气，看宁野像看杀父仇人。
宁野皱眉：“你是许斯嘉的粉丝？”
“不然呢，还能是你粉丝！”
这女孩而对宁野的不友好只是个开始。
“女朋友就在这儿呢，还蹭别的女人。”这是孙慕明和许斯嘉一起招呼客人时，她在后面阴阳怪气。
“这都愿意配合？秀恩爱是不是比唱歌赚钱多了？”这是补刀丁芸芸。
“大姐，你是欺负年轻人欺负习惯了？能不能别这么使唤人？”这是不满意韩露让许斯嘉帮忙拿东西。
“你离我远点，胸蹭到我了！”这是吃瓜看戏被逮到的恬冲。
小女孩儿的一串数落让大家都很生气，但是碍于还在节目上，这人又是许斯嘉的粉丝，大家默认她算许斯嘉的人，所以都忍下了。
就连恬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来了后就一直神游天外，也没有回怼几句。
别人能忍，许斯嘉不能。
“道歉。”许斯嘉抓住女孩儿，冷冷道。
“嘉嘉，我是在为你出气啊！”那粉丝声音里充满不可思议：“是不是他们逼你来的？你看你，都瘦了，他们平时没少欺负你吧。你放心，我来了，我会保护你的！”
许斯嘉扪心自问，自己之前做了什么，招来这种“人才”的喜爱。
“道歉。”许斯嘉的语气又冷了两分：“如果你真的是我的粉丝，就向大家道歉。”
那女孩捂着胸口，下一瞬眼睛就红了，她委屈地吸吸鼻子，转身就要跑，只是刚迈出两步，就被许斯嘉扣住了肩膀。
“我最后说一遍，道歉。”
女孩转身看着许斯嘉，见她神态非常坚决，只得嘟嘟囔囔了两句，最终还是向大家道了歉，众人也都笑笑说没什么。
大家都是做明星的，谁没几个脑残粉，还算理解这种事，除了跟许斯嘉有私人恩怨的恬冲，都没有迁怒许斯嘉，不过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是，在看到刚刚还无比嚣张的小女孩，迫于许斯嘉的“淫威”来跟自己道歉后，对许斯嘉的那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明星可以和粉丝保持距离，但绝不能对粉丝表达负面情绪，因为那很容易被无限扩大，被其他粉丝代入，最终演变成明星对所有粉丝的不满。
这中间的尺度很不好把握，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大批粉丝。
但是，许斯嘉竟然在镜头前那样强硬地对一个粉丝？
孙慕明的眼神徘徊在许斯嘉身上：她不怕么？
就算是那个女孩做错在先，但什么事放到网络上讨论，都可能被曲解，说成是许斯嘉的问题。
为什么不早点让人道歉？
为什么不找个角落慢慢教粉丝？
最重要的，粉随正主，你粉丝这么没素质，和你没关系吗？
但许斯嘉就是做了，光明正大，好像在娱乐圈，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孙慕明小声和宁野念叨：“我要是这样，会被经纪人骂死。”
“她经纪人是施玉，给她收拾烂摊子都习惯了，这算什么。”旁边的丁芸芸轻飘飘接了一句。
宁野眸色一沉，路过的韩露听见了，冷哼一声：“她不给经纪人赚钱吗？”
趁休息的功夫，韩露拉着许斯嘉去卫生间说小话。
“那个丁芸芸好像看你不顺眼？”
许斯嘉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说人坏话。
“我终于知道，当年拍戏时，您总拉着万姨去卫生间是做什么了。”许斯嘉俏皮道。
“死丫头，我不是关心你吗？”韩露拍了许斯嘉一下，说：“你和她有什么恩怨？”
“没有吧，有几次活动同台，都没说过两句话。”
许斯嘉又想了想，丁芸芸从来民宿，似乎就对自己格外冷淡，看自己都带着审视的意味，有点犹豫地说：
“是不是因为孙慕明？”
“什么意思？你和孙慕明关系不好吗？我怎么没看出来。”韩露扭头，不解地看向许斯嘉，许斯嘉无奈笑笑，韩露这才意会，不可思议地问：
“你和孙慕明才说过几句话？”
“我们有共同爱好啊。”许斯嘉一脸坦然：“我是小三，他呢，被拍到和别的女生吃饭。”
韩露“欸”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但细想，还真是不无可能。
“算了，就这么一天半，我离他们远点就是了。”许斯嘉说。
“凭什么你躲着？要我说，等会上菜，就你给他们那桌上去，让她长针眼去！”
许斯嘉摇头，坚决不同意。她现在路人缘还是很差，不为丁芸芸，也为自己的名声要避避嫌。
肆意妄为当然爽，但肆意妄为的结果，她承担不起。
再有，现在吸引许斯嘉注意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