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审问(三)
接下来的几日。
魏兆年在行宫署的日子过得十分舒畅。
先是有楚向宁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
不得不说,楚向宁这小娘子伺候人的手法真是一绝,不但懂得安慰魏兆年,替魏兆年剥好水果这些,还十分贴心的给魏兆年亲自准备餐食。
一时间魏兆年都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了。
还是楚向宁一直以魏兆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话来堵魏兆年的口,魏兆年这才没有办法。
但是反观沐更南。
整个就一大藏獒。
虽然是想替魏兆年做事,但是,魏兆年需要经手的事情交给沐更南,沐更南是真没有办法。
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伺候按摩的。
关键是魏兆年还不敢说她。
但凡多说她一句,她虽然不会还嘴,但是下手绝对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酸爽。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
魏兆年明白一个道理。
得嘞,您才是我的大哥。
不是你伺候我,是我伺候你。
这日,魏兆年正在官房外晒太阳。
脑中正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对付王金钗的时候。
突然,门口两个身着狱卒服侍的人来到了行宫署外。
手持令牌,几乎不给太监们禀报的时间,便是直接朝着魏兆年的官房走了过来。
魏兆年一看。
这不是那日自己在天牢所见的那两个狱卒么。
他们怎么来了?
瞬间,魏兆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便窜了起来。
朝着那两个狱卒走去。
那两个狱卒见到魏兆年,略微一行礼。
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一句禀告。
“魏公公,那人开口了。”
只次八个字,魏兆年便是清楚了分量。
随即,朝着屋内喊道。
“阿南。”
沐更南听到魏兆年的喊声,便是一袭太监服侍走了出来。
这是魏兆年吩咐她的,以后跟在魏兆年身边,最好是以太监的身份示人。
如此,能最大程度隐藏沐更南的美貌,以致于不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随我一道去天牢。”
“天牢?”沐更南疑惑道。
“王楚开口了。”
听到这话,沐更南也是脸色一沉。
没有多话,跟在魏兆年身边。
很快,魏兆年便是在两位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天牢内关押王楚的位置。
在距离王楚的牢房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的位置。
便是听到了王楚那凄凉的嚎叫声。
“说话啊?特么的有人说话啊?你们要关我多久,杀了我算了!”
魏兆年算了算时间。
从最开始惩处王楚到现在事件差不多也就5天左右,自己给他算的时间,也差不多不过5、6天的时间。
不过这王楚的确是能抗,一般人,一般连2天都坚持不下去。
“你们不是想知道委托人是谁吗?我说!我说!,来个人啊!”
见王楚这喊声,已经近乎癫狂的状态。
一旁的狱卒来到魏兆年面前请示道。
“大人,要不要将这黑幕给拉开?”
王楚这里,已经被黑幕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点光都透不过去。
“暂时不。”魏兆年说道,“他这样多久了?”
“大概是从今日清晨开始的,就像是发病一样,突然就这样了。”
听到之类,魏兆年算是清楚了。
看来王楚的内心现在已经在崩溃边缘了。
现在正是审问的好时候。
随即,魏兆年便是对着狱卒吩咐道。
“劳烦两位兄弟去找几根凳子,摆放到王楚面前,声音稍微可以弄一些出来。”
“是。”
那狱卒得令,立刻便是找了几根凳子摆放在王楚面前。
王楚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听到这声音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哪怕是一丝声响,立刻便是引起了王出的注意。
“有人?何人?赶紧与爷说说话1爷要憋死了。”
但是,魏兆年没有接王楚的话。
毕竟,在王楚的话之中,魏兆年依旧还能听出些许的傲慢。
“与我说说话啊!你们抓我,不就是想知道委托人的信息吗?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魏兆年依旧没有说任何的话。
“求求你了,与我说说话吧,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王楚如此说着,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些啜泣声。
这下,不仅是狱卒,就连沐更南都有一些惊讶。
尤其是这些狱卒,他们看着王楚是如何受刑的,那么狠辣的拷问都没有让他哭出来。
这只是被关了几天,居然就哭了出来。
这黑幕到底有什么力量?
见王楚终于服软了。
魏兆年才坐到椅子上,对着黑幕里面的王楚淡然的说道。
“王楚,我给你说过了吧,我给你准备的是像地狱一样的地方。”
终于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
王楚立刻便是激动了起来。
“大人,放我出去吧,或者,你自己杀了我都行,让我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出来肯定够没有问题,但是王楚,你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没有说出委托人是谁,你记着,你以后的日子都会像现在这样,暗无天日。”
“......”
“王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不还是不愿意说,下次,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过来了。”
说完,魏兆年便是起身,专门将脚下的椅子弄出一阵声响。
他料定,王楚决然是无法继续受困下去了。
果然,魏兆年还没有踏出步子,便是听到了黑幕之中,王楚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管家。”
“谁的管家?”
“户部侍郎,裴云之的管家,吴告。”
听到这个名字,魏兆年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裴文静的父亲裴云之?
这件事怎么会牵扯到裴家?
一瞬间,魏兆年的脑子闪过无数种可能。
但无论是哪种,魏兆年都否决了。
按照自己对裴文静的了解以及朝廷中对裴云之的风评来看,裴云之不会去走刺杀当朝陛下这一手棋啊。
毕竟没有理由啊。
“说下去。”魏兆年道。
如今,只有听王楚将这件事完完全全给说清楚了,在做定夺。
“我与吴告本是同乡,他当年随裴云之进京赶考,裴云之高中之后,他便一直在裴府服侍,我是之后进京城闯荡,那时候还没有成立草堂,在京城举目无情,步履艰难......”
说道这里,王楚咽了口水。
“是吴告接济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