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再见
到了医院半个小时后。唐雪华苏醒。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温恒半跪在病床上。沒了平时的张扬跟高傲。眉目都变的柔顺起來。“妈。你以后不能生气了。你的心脏不好。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唐雪华摸着儿子英俊的脸。泪如泉涌。“恒恒。妈妈已经失去你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你就是妈妈的全部啊。”
“我知道妈。”高高在上的豪门大户。谁又能想到内部竟是这样的貌合神离。难怪温恒的性格那么古怪。他像是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为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答应妈妈。跟那个女人断了好吗。”
温恒蠕动了下干裂的嘴唇。“其实你对她有些误会。她是一个好女人。等你病好了之后……”
“住嘴。我跟你把话说明。在温家。有我沒她。有她沒……咳咳……咳咳……”
“妈。你别激动。医生说不让你激动。”
“那你必须……断掉……咳咳……咳咳。”
温恒闭了闭眼。有泪花从里面流出。他嘴里发出一个字。“好。”
……
温恒走出病房。对等在外面的人说：“谢谢大家了。我妈已经沒事了。都过了中午了。你们都去吃饭吧。”
“沒事就好。”林娜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刚才可把她吓死了。如果唐雪华真出了点什么事。温恒外公一家一定不会放过落雪的。
“那我们去吃饭吧。”许小西仿佛是个事外人。全程的目光只停留在林娜的身上。他才沒有心思去管别人的死活。
就在林娜落雪许小西三个人转身准备离开时。温恒突然叫住了落雪。“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落雪了林娜一眼。“你们先在外面等我。我随后就來。”
落雪跟着温恒來到医院尽头的落地窗前。今天的天气很好。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來。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冬天也是如此的温暖。很难得。
两个人都望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温恒的哽咽了一下声音。俊朗的脸庞变的有些模糊。
落雪闭了闭眼。勾了下嘴角。侧脸的酒窝笑的很好看。“对不起我什么。”
她盯着温恒年轻英俊的脸。脸上虽然挂着微笑。心里的悲伤却像是投入了石子的湖水。一圈圈的荡漾开來。
从一开始。她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于他的种种。她全都笑着接纳。她喜欢年轻的男孩子。跟他们在一起。仿佛自己也青春了许多。温恒的胡搅蛮缠。温恒的假装沒地方住。温恒所有的讽刺与夸张。全都被她解读了含义。
她是纵情情场的高手。经历的男人连她都不记得有多少个。温恒这样稚嫩的告别。她早就看的透透彻彻。她不揭穿。不捅破。等着他自己蓦然发觉的那一天。哦。原來我们不合适。她让时光來证明他们之间的差距。这是温恒成长必须经历的东西。
她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温恒在这场游戏里的喜怒哀乐。他比她想象中的执着。比想象中的痴情。在他这样美好的年纪里。疼痛比顺风顺水來的更有价值。
可她沒有想到结局來的这么快。更沒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既然料到了有这样的结局。那就结束吧。
“好了。不要难过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落雪像个姐姐一样。拍着他的肩。安慰着他。在他以后的生活里。会遇上更多的女人。会经历更多的情感。那时在再看今天的事情。会觉得多么微不足道。这就是时间教会我们的课題。
温恒紧紧的搂住了她。趴在她的肩头哭的稀里哗啦。他第一次用心的爱的女人。他以为会跟她白头到老的女人。他一眼就喜欢的上的女人。还沒有好好的享受爱情带來的甜蜜。他就得失去了她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一切都会好起來的。”
落雪拍着他的后背。笑容比外面的阳光更温暖。
几分钟后。温恒调整好情绪。落雪微笑着伸出手。“我们------再见吧。”
温恒闭了闭眼。迟疑着握住那个暖暖的小手。“再见。”
落雪坚决的转身。她的高跟鞋在空旷的走廊里。清晰的发出嗒嗒嗒有节奏的声音。
“你是不是从沒有爱过我。”温恒冲着她的背影大喊。
落雪顿住脚步。微笑的扭头看他。“怎么会。你这么优秀。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真的吗。”
落雪笑着点头。“当然真的。”然后转过來头。继续往前走。嗒~~嗒~~嗒。她的脚步声越來越远。直至消失。
温恒不会知道。在她再次转身的那一刻。有泪从她的脸颊划过。她的每一次感情都像飞蛾扑火。明知道会伤痕累累甚至粉身碎骨。仍旧毅然扑过去。直至沉沦。从不幡然醒悟。
林娜跟许小西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等落雪。午后的阳光太温暖。照的两个人直犯困。
“吃过饭。我们找个酒店休息一会儿吧。”
林娜瞪他一眼。“干嘛要住酒店。”
“你不困吗。”
林娜刚想说不困。却很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哈欠。得。说谎都沒办法说了。
“看。你这么困还不休息。我会心疼的。”
“还是省着点吧。还要举行婚礼。会花很多钱的。”
许小西眼睛亮了起來。关于婚礼的事情。他一直都想问她。但是怕问烦了。一个生气就不结婚了。那就糟糕了。沒想到今天她主动提起來。趁热打铁。要把这件事尽快落实下來。“你就觉得哪天比较好。”
“圣诞节过后吧。”她随口的一说。
许小西激动的一颗心就快要跳了出來。今天离圣诞节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得赶快准备才行。“那我们星期一就去领证。”这是不能拖。免得夜长梦多。
“嗯。”她又是随口的一说。
许小西觉得今天就是他的幸运日。他决定以后每年的今天都要去买彩票。如此爽快的答应。简直快要把他乐疯了。
“娜娜。我真是太高兴了。太幸福了。我一直以为你不想这么快结婚。原來你心里也渴望跟我生活在一起。”
林娜淡漠的翻了一下眼皮。“拉倒吧。我们学校评选优秀教师。年底可以免费去云南旅游。我们年前结婚。度蜜月的时候。可以少付一个人的钱。这样省钱。”
许小西石化中。她这么急切的跟自己结婚。原來是为了噌学校的公费旅游。是为了省钱。他尴尬的笑笑。伸出大拇指。“老婆。你真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