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撞鬼
15.
周煜看着四周的树木皱着眉头说：“是感觉阴森森的渗的慌，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钟季说：“办法当然是有，将这边的校门改到东北角，把原来的校门封起来顺着墙边种上两排核桃树就可以了。”
周煜转头看他：“这么简单？”
钟季笑：“你觉得简单？听着是挺简单，但是你要用什么理由让校长按照你说的做，说闹鬼么？”
周煜听完想想笑着说：“以前不好说，现在可就不一定了。这个以后再说，我们先看看出事的那几个女生的寝室吧。”
两个人走进女生一号公寓楼，出事的那四个女生都住在307，周煜拿着从门房那边取来的钥匙打开宿舍的门。宿舍是六人间，女孩子住的地方比起男生来说温馨许多，墙上贴着可爱的卡通剪贴画，门后还贴了六个女生的大头贴照片。
钟季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周煜站到门后指着那几张照片说：“最左边的这个女孩叫张乔乔，她是第一个死者，死因是意外事故。学校东校区有水管漏水，有一个渗井里水都满了，学校找来维修工抽水修水管。修理工人打开井盖去车里找工具，前后不到10分钟，张乔乔就掉到井里淹死了，虽然是晚上，但是井边还立着标志物。怎么样，邪门吧。”
钟季皱眉看他，周煜痞痞的笑了一下说：“还有更邪门的呢，右边数第一张叫王瑶，她是第二个死的，洗澡的时候淋雨喷头下边带的一段软管绕在脖子上勒死了。啧啧，简直跟恐怖片似得。左边数第二张是第三名死者，叫宋小英，她去图书室借书，走到书架旁书架突然到了，正好有本很厚的辞海砸到脑袋砸死了。
最后一位是右数第三张叫殷蕊，她是目前为止最后一名死者，时间是一天前，死因是失血过多。她死之前自己挖掉了自己的双眼，但是死后学校的同学发现了遗书。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别人的痕迹，手边用来挖眼珠的刀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纹，并且根据指纹的形状和位置也可以断定是她自己亲手挖掉了自己的眼珠。”
钟季皱着眉头，短短半个月内就死了四名女生还都是一个寝室的，要是说巧合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巧了。两个人在307里仔细查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周煜看看表对钟季说：“我们找陈老师问问情况吧。”钟季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
他们离开女生公寓向办公大楼那边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周煜伸手轻轻拽了一下钟季，钟季转头看他，就见周煜在那边挤眉弄眼的使眼色。钟季一愣顺着周煜的目光看过去，小路的边上的一棵树后一对穿着校服的小情侣正吻的忘我。钟季回过头来鄙视的看周煜一眼周。
煜咧着嘴笑低声问：“你上学的时候没这么干过？”钟季这回连看都不想看他，周煜见钟季不理他也不恼自己一个人在那猥琐的嘿嘿直乐。钟季忍无可忍：“这样的事情你没少干吧？”周煜笑声戛然而止，连忙摇头：“胡说，我当年是好学生来着。”
两个人没有直接去教师办公室而是去了校长办公室，有些问题要校领导出面才好解决。校长见到周煜倒是很亲切直接走到门口伸手同周煜握手：“周科长，你总算来了。”
周煜笑笑：“许校长您好，这位是我们特调科的顾问，钟季。”
许校长连忙又向钟季伸手：“你好你好，钟顾问。”
钟季礼貌的握了一下校长的手：“你好，许校长。”
几人寒暄过后周煜开始步入正题：“许校长，我们今天来是想详细了解一下几名死亡学生的情况，所以我们想调用一下这四名学生的档案。”
提到死亡的四名学生，许校长脸上马上变成愁云密布。他一边从柜子里取出几份档案一边是说：“唉，这四个孩子都是好学生啊，成绩不错。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半个月连着死了四个。学校里现在是人心惶惶，我们校方已经尽力安抚学生了但是我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一旦记者得到消息，承德就算完了。”
周煜接过校长手里的几份档案拿出两份给钟季，两个人翻开看了看都是很普通的学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许校长，你们学校的学生寝室是六人间吧，那307另外两名同学呢？”钟季问。
“哦，你是说刘扬和周敏吧，学校给他们放假让他们回家休息了。
周煜站起来对校长说：“那我们去找高二（3）班的班主任了解一下情况，您忙。”
校长站起来边陪着他们往外走边说：“那好，我给陈老师打个电话，他现在应该在办公室，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不陪你们了。这件事还请周科长费心，学校是孩子们学习的地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校方于社会于家长于出事和在校就读的学生们都欠一个交代。”
周煜笑着说：“谢谢许校长配合，我们一定会尽快解决。给大家一个交代。”
周煜他们从校长室出来先去了高二（3）班。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原本满满当当的教师里空出了6个位置，那是属于那六个女生的座位。教室里本来正在上课的学生突然发现窗户外的走廊里站着两个大帅哥注意力立马转移了。
这节课恰好是语文课，里面上课的老师正好是陈婉婷。陈婉婷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外面的人是钟季和周煜，脸上不高兴的表情立马变了。她吩咐学生自习让班干部维持纪律自己走出来了。
钟季见到陈婉婷笑了笑，陈婉婷似是害羞的表情很是让周煜不爽，因为他不爽所以来了解情况的语气就变得有些生硬。
周煜伸出手：“陈老师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特别调差科的周煜。大家原来见过的我就不多做介绍了，直接说正题吧。”
陈婉婷伸手礼貌的和周煜握握手，然后点头。
周煜双手插兜，腰靠在走廊的栏杆边，微微偏着头问：“张乔乔、王瑶、宋小英、殷蕊，这四名同学都是陈老师班级的吧？”
陈婉婷点头：“是。”
周煜接着说：“根据我们接到的报案，张乔乔、王瑶、宋小英这三名同学死于意外事故，是不是。”
“是。”
“而殷蕊是自杀的，那么陈老师，就你来看，殷蕊同学为什么自杀？”
陈婉婷脸色白了一下，估计是想到殷蕊死时的样子了。她说：“殷蕊那个孩子平时胆子挺小，老显的战战兢兢的。但是她是很乐观的，她会自杀而且选择那么痛苦残忍的方式，我不相信。”
周煜轻轻挑了下眉：“所以你认为殷蕊不是自杀喽？”
陈婉婷表情有些犹豫：“但是我看过殷蕊的遗书，那的确是她的笔记。”
周煜点点头，又问：“那另外三名同学呢？”
陈婉婷脸色凝重：“张乔乔他们都是意外事故，我只能说说她们的平时表现。你也知道我们学校是隐形的贵族学校。能来我们学校读书的孩子家境都是不错的。他们307住的六个女生家境都很好，因为这个原因这几个孩子多多少少都有点小脾气。
其中以张乔乔尤为严重。她胆子大，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因为这个说过她几回可是效果不明显。王瑶和张乔乔是发小，两个人关系比较好，平时就形影不离。至于宋小英，话不多，挺爱学习的成绩很好。几个孩子都是一个宿舍的刚开始有点摩擦，住了两年了他们感情都不错。”
周煜点点头，笑着说：“谢谢陈老师的配合，还要麻烦你一件事，307另外两个女生的家庭住址麻烦你告诉我们。”
陈婉婷点头走进教室拿了张白纸写下两名学生的家庭住址交给钟季。
周煜看了纸条一眼：“我们就不打扰陈老师上课了。”
陈婉婷点头，看着周煜和钟季转身离开越走越远。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钟季今天对她的态度好像疏远了许多。
钟季将纸条装进衣服兜里问：“我们现在去哪？”
周煜转头看他一眼：“当然是案发现场了，走，我们去看看那几个女学生出事的地方。”
两个人走到张乔乔出事的那个下水井边上，不要说懂阴阳的钟季了，就是周煜都看的出来有问题。那个下水井在食堂后边的一块空地上，那地方并不算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按照笔录上记录来看张乔乔是晚上下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不小心掉到正在维修的井里的。她又不路过这里，难道是专门来这里做什么事情然后掉到井里的？
但是做笔录的几名同学都一口同声的说张乔乔走的那条路就是他们回宿舍的路，那么是谁让他们以为自己看见张乔乔走的就是回宿舍的路呢。要么是那几个学生一起说了谎，要么就是有什么东西让他们的眼睛撒了谎。儿周煜本人更偏向第二点。
王瑶死在307宿舍的内带浴室里，现在307已经被封了，周煜一打开门就被呛得咳嗽起来。等他咳嗽停了才发现这个宿舍刚被封了几天里面根本就没多少灰尘，那么他是被什么东西呛着了。浴室里勒死王瑶的那段软管已经作为证物被带回警局，其他东西被乱糟糟的丢在浴室里。
钟季转头看了周煜一眼，示意他往后退。周煜知道这间房子里大概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钟季刚准备拿符逼出那个胆敢在暗处猖獗的的东西旁边的周煜一把拉住他的手轻轻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