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上古凶兽
66.
钟季一愣，看着周煜说不出话来。
周煜接着说：“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他引出叔叔是为什么？”
钟季面色发白：“是为了《混沌禁书》。”
周煜：“《混沌禁书》？”
钟季说：“是，在承德中学许尘柏取出《混沌禁书》的时候被我爸抢走了一部分。那上面应该记录着从地府中勾魂的方法。现在，许尘柏是要用引魂灯引出我爸夺回那几页《混沌禁书》。”
周煜点点头，但是现在一切都是猜测。他们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观点。
下午少歆将那些毛发鉴定报告交过来。
周煜皱皱眉，拿着物证袋问：“你说的没有匹配的动物是什么意思？”
少歆坐在沙发上，说：“字面上的意思。我在系统资料库里做过比对了。现在存在的动物的确没有匹配的。”
钟季拿过证物袋仔细看看，问：“会不会是不常见的……比如神兽？”
少歆打了个响指，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探查了一下这上面有没有灵力，结果真的有。还真是神兽身上的毛发。”
周煜笑着说：“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少歆说：“穷奇。”
钟季倒吸一口冷气叹道：“居然是它？”
周煜也皱皱眉毛说：“就是老虎身上长翅膀的那个？”
少歆赞叹的看他一眼，像是在说他居然知道。
周煜白他一眼，等着钟季解释。
钟季轻皱着眉头说：“穷奇大小如牛，外形像虎，长有翅膀，它的叫声像狗，靠吃人为生。虎生双翼化为穷奇。是四凶兽之一。从古至今关于穷奇的记载层出不穷。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了穷奇的来历，“少皞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可见穷奇即是凶兽又是神兽。早期的记载说穷奇是少皞的儿子。
《山海经?西山经》有云：“又西二百六十里，曰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猬毛，名曰穷奇，音如獆狗，是食人。”这是关于穷奇外貌最详尽的记载了。
《史记集解》中说穷奇就是共工，但是我个人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共工是水神，穷奇是凶手，差太远了。
大部分的文献记录的穷奇都是食人的凶兽。但是也有一些说它是可以食鬼的神兽。在先秦时期有一种驱鬼的仪式叫大摊，仪式中有十二种吞食饿鬼的猛兽，穷奇就是其中之一。”
周煜沉吟道：“穷奇是食人的凶手，那么齐家的血案是它做的倒是有可能。”
钟季点头：“但是凶兽是不入世的。那些洪荒时期的凶兽要么被斩杀，要么被封印。据我所知穷奇已经被封印了数千年，怎么会出现在钟山。”
少歆也认同的点头，他笑着说：“这么说来钟山市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各种妖魔鬼怪齐聚一堂啊。“
钟季听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
周煜叹口气说：“凶手是穷奇，这个案子真是没法结了。”
钟季问他：“怎么了？”
周煜看着不懂人情世故的钟季说：“齐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你觉得给他们这么一个神乎其神的答复他们会信么？”
少歆不屑的说：“他们信不信有什么关系么？”
钟季虽然没说，但是就那眼神也是这个意思。
周煜不仅哀叹，这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啊。
下午，警员已经把别墅里所有的尸体都运回到局里了。钟山市这么多年都没出过这样性质恶劣的案子。市领导很震惊，下令限期破案。
周煜坐在6?25特大杀人案情分析会上打瞌睡。这里坐着的都是钟山市各个分局的精英。那分析案情一套一套的。开始周煜还挺有兴趣的认真听 。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开始打瞌睡了。
会议是郑天阳主持的，他看着下面哈欠连天缩在椅子里快睡着了的周煜气的眼皮子只跳。
“咳，周煜，说说你的看法。”郑天阳咳嗽一声说。
周煜睁开眼睛，发现大家都转头看他，心里暗骂郑天阳。但是他脸上立马换上一脸诚恳的表情。
“我认同大家的看法。”
郑天阳笑笑，问：“现在有两种观点，一种倾向于仇杀。一种倾向于齐家兄弟阋墙。你认同哪种看法？”
老狐狸！
周煜皱着眉头做出苦苦思索的样子，他说：“我个人比较认同前一种说法。”
兄弟阋墙？你家兄弟阋墙会连保姆保镖一起杀，脑子抽了么？
周煜的话一出，对面的一个年轻人就有点敌意的说：“周队能说说你的理由么？”
周煜看他，虽然他刚才没怎么听，但是也知道他就是提出兄弟阋墙的人。周煜在心里撇撇嘴。但是语气还是谦逊的：“齐家老大齐勋一个月前在海上意外坠海，现在下落不明。就算他的意外是齐岳的手段，他回来复仇为什么要将保姆保镖一起杀掉？单纯泄愤么？”
那个男人脸色变了变，这也是大家反驳他的主要理由。
郑天阳适时的做了总结，把案件定性为**仇杀。
散会的时候，郑天阳说了一句：“周煜，你跟我过来。”
周煜撇撇嘴跟上。
刚才那个年轻人看了周煜一眼，似笑非笑的对李云海说：“郑局的心腹？”
李云海看他一眼，笑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年轻人不屑的撇嘴，什么东西！市局了不起么？
周煜跟着郑天阳到办公室，将自己这几天查到的线索说了一便。又分析了一遍案情。
郑天阳头痛的揉额角说：“这就是说期限内破案是不可能的了？”
周煜冷笑：“郑局，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限期破案。让我期限内去抓捕穷奇归案么。”
郑天阳挥挥手，说：“这件事不是你们的问题。是上面没有协调好。特调科本来就是带有保密性质的部门。”
周煜表情舒缓了一下说：“我只管查案，那个2?25特大杀人案您去处理吧。”
郑天阳点点头，示意周煜可以出去了。
尽管周煜再三强调了这件案子绝对不可以曝光给媒体。但是第二天报纸的头条居然就是这个血案。
周煜拿着报纸一把摔倒马彬面前，指着报纸上的大标题“章易区惊现灭门血案，是兄弟阋墙？还是**仇杀？”下面还详细的分析了这两种可能性。
“这是什么？我昨天怎么说的？你是第一天干警察么，保密工作没学过？”
马彬一早就看到这篇报道了，他就知道要坏事。可是他查了一早上也没查出来这消息到底是怎么泄露出来的。
“对不起，周队！是我的疏忽……”
周煜气的不行，打断他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还用监狱干什么？别扯这些没用的，赶紧想对策。”
马彬立刻说：“我们召开记者会，公布案情真相。”
周煜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摇头：“不行，一旦公布肯定要给公众一个交代。先不说限期破案。单就是凶手我就没办法交代。这不是一般的案件。”
马彬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周煜：“去找郑局，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吧。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这么多年的老刑警了，还让记者钻了空子。好好查一查是谁把消息透漏出去的！”
马彬愧疚的说：“是！”
今天早晨钟季和周煜不是一起来上班的，所以等他一进特调科办公室就看见马彬被训的灰头土脸的。钟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马彬把视线投向桌子上的报纸。
钟季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开始笑着说：“这记者分析的不错啊。”
马彬苦笑：“钟顾问你就别笑话我了。”
周煜已经回办公室里了，钟季问马彬：“怎么？保密工作没做好？”
马彬垂头丧气的点头。
钟季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懊悔什么的没用。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补救。”
马彬抬头看着钟季，恢复了一点精神。说：“我知道了，钟顾问。”
钟季笑笑，拿着报纸去周煜的办公室。
周煜见钟季手里拿着那张报纸就问：“你也看见了？”
钟季点点头，笑着说：“你一大早晨就为这个发火？”
周煜一提这个火又上来了：“我能不上火么。这个案子性质这么恶劣。一旦曝光出来一定会引起关注。倒是都民众一定会要求我们曝光办案过程。你说，我怎么曝光。”
钟季点头，的确是这样。这件事很不好办啊。
“有没有查出来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周煜摇摇头，说：“可能泄露的环节太多了。我们根本买有办法确定。”
现在案件无疑又陷入僵局。他们特调科办得案子十件有九件都是这样，查出凶手是谁不难，难的是怎么住着那些凶手。这次是穷奇，先不论他背后的人有多厉害，就说那穷奇也是四凶兽之首，谁是他的对手？
周煜坐在那儿问：“穷奇会躲在哪里呢？”
钟季摇摇头，他们钟季擅长除鬼辟邪。对于对付神兽并没有什么研究。钟季想了一会儿说：“我们一起查查吧？也许资料库里有呢。”
周煜一愣，发上反应过来钟季以前给他一个登陆账号。周煜对钟季招招手让他来自己这边。钟季走过来在电脑上输入了几个数字，然后一个平凡无奇的数据库登录页面弹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