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殇逝
127.
周煜和钟季消失三天后再回來上班,大家就都觉得不对劲儿了。
首先是周煜那张殷转多云,并且有可能转雷暴的脸就让大家摸不着头脑。虽然最近案子多了一点,但是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案子,完全用不上科长出马,所以烦案子是不可能的。
再说钟季,以前的钟季很温和。虽然让大家不敢随便乱开玩笑吧!但是总体來说还在正常人的范围内,现在的钟季。虽然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但是身上那种高贵冷艳的气场真是让人难以忽视。
最后,就是让大家惊悚的地方了,他们老大居然不缠着钟季了,这简直太难让大家接受了好不好,难道是吵架了,还是分手了,可是还是有人看家周煜和钟季每天开着一辆车上班啊!
这是怎么了?这是特调科里面所有人的想法。
这天早晨周煜还是像往常一样來上班,他一到特调科推开自己的办公室进去就沒再出來过。
钟季在后面慢悠悠的上來,但是沒有进里面办公室的意思。
特调科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季脸上沒什么不高兴的表情,实际上从他们回來周煜就是这副表现了,睡觉去睡客房,在家里也总躲着他,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
少歆从法医室出來看见钟季一愣,随后快步走过去说,正好你回來了,上次的案子需要你帮忙。
钟季想了一下,应该是周煜给他看的那个狐妖的案子,他点点头跟着少歆一起下楼。
少歆把车开到钟山市郊外,他领着钟季走到一片树林里,树林里升腾起一股雾气,少歆带着周煜在雾气里穿梭,钟季知道这是狐族的阵法。
带少歆带他走出那片雾气,在他们眼前的便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大宅院,钟季眯眯眼睛:“看”到这处宅院不过是障眼法。
少歆大概看出來钟季的想法,说:“钟山市的妖族基本上撤的差不多了,里面的是青丘狐族的人,是我请來帮忙的,这次的案子涉及到族里的人,他们处理起來最方便!”
钟季笑了一下点点头。
少歆带着钟季走进院子里,从房子里走出三个“人”來,钟季看三人,有两个人的修为高一点,大约有一两千年了,还有一个就比较一般了大概只有个几百年。
几个人走过來像少歆行礼,少歆虽然是青丘狐族的族长和长老,但是他现在是族里修为最高的,受到礼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少歆给钟季介绍那三个人:“这两位是青丘的族长和大长老,那位!”他指指站在两位身后的一个年轻女孩子说:“是我的族人!”
钟季点头,少歆接着说:“这位是我的同事!”
那两位长者看到钟季脸色都变了变,下意识有种敬畏感。
族长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交给少歆,说:“是沾染上了魔气,我们已经帮她净化了魔气!”
少歆点点头,把瓶子交给钟季,钟季拿过瓶子看,里面一个女人的样子一闪而过。
钟季冲那两位点头致谢,然后拿着瓶子就准备离开,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时一直沒有出声的女孩突然说话了:“你们会怎么处理小妍姐姐!”
族长和长老脸色同事一变连忙回头呵斥:“住口!”
女孩子闭上嘴巴,但是脸上明显不服气。
钟季倒是沒有被冒犯的感觉,他还是和和气气的回答:“按照规矩处理!”
族长和长老脸色都有点发暗,规矩他们是知道的,妖族在人世历练不得伤人命,若是伤了人命就要化去修为,魂飞魄散。
女孩眼里闪过泪花,但是她紧紧咬着下唇,她知道她沒办法帮小妍求情。
钟季抬起脚步离开了,少歆对着三人道了谢,准备离开时又说了一句:“把族人都招回青丘吧!这天,怕是要变了!”
族长和长老脸色同时变了变,他们知道少歆这话的意思,是让他们避祸。
少歆和钟季离开后,少歆坐在车里问钟季:“我们接着去哪里!”
钟季看着那个小小的透明的瓶子,说:“回特调科!”
小妍丈夫的尸体现在一直保存在特调科里,他透过瓶子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渴求,他想再见自己丈夫一面。
少歆他们回到科里后直接去存尸房里,工作人员把男人的尸体找出來,少歆让大家离开。
钟季把瓶子打开,一缕白色的烟雾从瓶口冒出來,那烟雾一触地变成了一个女人。
凡是狐族化成的人,不管男女皆样貌出众,眼角眉梢都带一点诱惑的味道,小妍也不例外,不过她脸上倒沒什么魅惑之气。
小妍看到男人冰冷的尸体时眼里瞬间留下泪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小妍转头看少歆,眼里露出祈求的神色,少歆看的不忍,便对钟季说:“她想用自己的内丹救这男人一命!”
钟季听完沒有说话,妖族的内丹就是他们的一切,要是沒有内丹他们所有的修为都沒有了不说基本上就活不下去了。虽然小妍魔化身上有了人命,怎么着都难逃一死,但是这个要求其实不怎么过分。
钟季对她点点头,小妍跪下对钟季磕了一个头然后起來走到男人身边。
她张开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一枚白色的内丹从他嘴里飞出來,小妍握住自己的内丹爬到男人的床头,将内丹塞进男人的嘴里,然后对着他耳边念了几句什么?
男人身上的死气越來越淡,脸色也由青灰色变回正常的颜色。
与此同时,小妍的身体渐渐模糊起來,越來越淡,最后化成一片亮晶晶的光消失了。
男人睁开眼看着站在他床边的钟季和少歆不知所措。
钟季和少歆看到他脸上的不解就知道他什么也不记得了,想來小妍最后在他耳边做的事情就是抽走他这辈子和自己在一起的记忆吧!
少歆和钟季什么也沒解释,只是说了句:“走吧!”
男人站起來跟着他们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躺的那张床的床头,心头涌上一股酸涩,他感觉到自己脸上湿湿的一片,男人抬手一摸,是泪水,男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是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