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秋收
今天是他们合伙吃饭的第一天！
夜鹿中午下工回来，就看到桌上摆着两碗蒸好的饭，白米小碗是她的，那一大碗杂粮饭是许墨和许爷爷的。
夜鹿沉默了一瞬，走到厨房里问许墨：“你们家今年粮食还够吗？”
“应该，够吧？”等到不需要上工了之后，他少吃一顿也没关系。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家全部都是领的杂粮吧？”每年的队里的粮食，除了送上去的部分，各家都是用工分来兑换粮食的。许墨家应该每年都会把一年的工分兑换完。
“嗯。”他上工大概能记五个工分，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分，一年一千八百分，能换一百八十斤杂粮！要是换成其他的粮食，就没有一百八十斤了！
“许爷爷年纪这么大了，昨天还生了一场病！家里有白米，你就给许爷爷蒸白米饭！”夜鹿是知道队里领粮食的规矩的！她一个月总共二百四十分，领二十斤杂粮就会扣掉二百分，余四十分。
这个月她去领粮食的时候，刚好碰到村里也有人想换点粮食。便发现村里人和知青的记分册并不是同一本！村里人的满工分是十个工分，而知青的只有八个工分。
那岂不是她每个月都亏了六十分？
这个月夜鹿已经和大队长商量好了，她的任务就按照村里人的任务量来，她要挣十个工分！
“可是，你家里的白米也没有多少了。”吃完了可就没有了！
“没事，这点粮食我还是有的！再说了，邮局的包裹应该也快要到了。”就算系统没有水稻，她仓库里还有面粉啊！肉包子也很好吃的！
许墨：......
这点粮食？果然还得是你！
“我知道了，下午我给爷爷蒸白米饭！中午——”
“中午他就先吃我那份吧！你看着我干啥？感动你就多帮我干点活！你看看我后院的菜、前院的鸡，还有小黑……”
许墨：......
错付了！她就是个无情的土财主！
“知道了。”反正一家的活也是干，两家也是干。
于是中午，许爷爷一脸感动地吃着白米饭，时不时地趁着夜鹿没注意瞪许墨一眼。
“小墨啊！你说爷爷该拿你怎么办？”他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不开窍的孙子呢？回到家，许爷爷感慨道。
“爷爷，喝药了！”赤脚大夫说这个药得饭后才能吃！
许爷爷：......
唉，是他多虑了！呕！药真苦！
三个人就过上了时不时吃上一点肉的生活！许爷爷的身体似乎也比之前硬朗了不少！成天乐呵呵的。
“许老爷子，您是越来越精神了！是不是您孙子好事将近了？”这些天许家人和夜知青两家人一起搭伙吃饭，可没少被村里人八卦！
“嗐，没有的事！”许爷爷摆了摆手，牵着小黑继续遛弯去了。
接下来就是一波小秋收，大队‘贴心’地把夜鹿和许墨安排在一组割稻谷，分配了一大块任务田！开始时先是许墨在前面割，夜鹿在后面捡，然后把稻谷捆成一团方便运输。
后来夜鹿嫌许墨割的慢，就变成了夜鹿在前面疯狂割稻子，许墨在后面匆忙捆稻子，前面倒着成片的已经割下的稻子。
许墨：......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夜知青吗？
这怕是个无情的割稻子机器吧！怎么可以割的那么快！！
最后许墨开始摆烂了，就这样吧！
夜鹿在前面割，他在后面不慌不忙地捆！夜鹿稻子割完后，还回来帮他一起捆稻子。这天是许墨最受人关注的一天，也是被村里男同志羡慕的一天！
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继续割稻子吧！没看见人家都割完了？他们可没有夜知青那样的战斗力！
提前完成任务的夜鹿和许墨就准备下工了。
“夜鹿，现在秋收时节那么忙，你完成了就不能帮帮别人吗？”齐琦看着已经下工的夜鹿嫉妒不已。
“帮帮别人？帮谁？有谁需要帮忙吗？”
“你瞎了吗？没见我还有这么多没完成？”齐琦又看向前面割稻子赵爱国，真是没用！
“哦？帮你啊？那你的工分算我的吗？”
“怎么可能！”工分当然是她的！
“那你给钱或者给粮食吗？”
“你居然还和我要钱？”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就凭你脸大吗？”夜鹿翻了个白眼，有那个时间叫喊不如多捆几堆稻子吧！
回到家，夜鹿先是把衣服上拍了一遍，稻谷上面有很多空壳子沾在衣服上，接触到的皮肤又痛又痒，还好她可以用精神力当屏障。
“你把身上拍干净再去做饭，别让稻壳掉到菜里了！”夜鹿擦完就把毛巾递给许墨，然后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开始休息。
之前说要在葡萄架上撑伞的愿望没实现，许墨给她搭了个简易棚子！现在葡萄架下面已经可以乘凉了！就是没葡萄。
“嗯。”许墨用毛巾把身上都拍打了一遍，看到夜鹿的头发里还有几个壳子，便伸手去拿。
夜鹿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干什么？”
“咳咳！”许爷爷刚好从门口进来，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你头上有稻壳。”许墨伸手把那几个稻壳扒拉下来：“好了！”
“哦，谢谢！”说完又靠在椅子上。
许爷爷：......
他这是咳了个寂寞？
小秋收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月，然后就是打谷子。
这个就交给了村里的男同志了，夜鹿并没有参与。毕竟，灰真的太多了！她一靠近就感觉很窒息。
最后，是挑着打下来的谷子去晒谷场晾晒。晒干之后，统计数量，交粮食。后续的工作就交给了大队的内部人员，其他人可以休息了。
交完粮食后，年底大队就会开始按各家的工分来分粮食。
小秋收结束后，队里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任务了！如果还想赚工分就是去县里面报名修路！但大部分村里人都会选择呆在家里，种一点周期性短的蔬菜。因为这边的冬天太冷，什么都种不了！深冬的时候几乎没有新鲜蔬菜吃！
队里开始休息的这天，夜鹿、许墨和许爷爷三个人在夜鹿家的厨房捣鼓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夜鹿就背着一个大篓子去了县城了。
对，这里面装的就是寄给夜哥哥的东西！
寄完东西后，夜鹿又在供销社转了一圈，把平时用的多调味品和日常用品都囤上！毕竟县城她也不是经常来。
由于昨天许墨做的卤肉实在是太香了！她今天就勉强在县里面把他需要的所有调料都买回去吧！真的好吃到她想把舌头都吞下去！以前在星际的这么多年她感觉自己白活了！
回去之前，她又特意绕了一圈到国营饭店买肉包子，这是她每次来县城必买的东西！拳头大的包子，一口下去又香又软，特别满足！
这次来县城夜鹿并没有遇到牛叔，所以她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走回去。满满一篮子的东西，她用布一包，别人也不知道她篓子里装了些什么。
走在她前面的是一对打扮的十分得体的夫妻，他们挽着手，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男人回头看见夜鹿，就和女人说了什么，两个人的速度慢了下来，直到夜鹿走了过去。
“小姑娘，你是哪个村的？”正当夜鹿要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女人开口问道。
夜鹿看了两人一眼，继续向前：“刘家村。”
“我们刚好要去旁边的村子，顺路！”女人高兴地说。
“哦。”夜鹿淡淡地应了一声。
两人一路跟着夜鹿：“小姑娘，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
“小姑娘，你结婚了吗？”
“……”
“别担心，姐姐不是坏人！就是想和你打听个事。”
“哦？什么事？”夜鹿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见夜鹿终于肯搭话了，女人忙接话道：“我有个侄子，想跟你们村的一个姑娘相看，叫什么秀来着？”
“周秀秀？”夜鹿接过话。
“对对对！小姑娘你认识？”说着就要来拉她的手。
“不认识。”夜鹿退开两步继续走。
女人：......
这小姑娘怎么不按套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