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丹青做的这么快?以前他炼丹怎么也得一天多。”
秦斯煜先是沉默了一瞬,一脸沉重。
“可能是因为换了高压锅吧。”
念念捏着丹药,仔细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走过去,放在了宴止嘴边。
「我靠,是小止?」
「小止怎么昏迷了?」
「啊啊啊啊,睡着的样子也好帅好迷人啊!」
「胸前好像还有血,是不是受伤了?」
秦斯煜抬起手,才想起来直播没关。
“不好意思,今天还有别的事情,直播到此为止了。”
说完,径直关了手机,看向了念念。
“小祖宗,宴止昏迷着,要怎么喂这个丹药?”
却看到丹药触碰到宴止嘴唇的一刹那,就好像化成了几滴水,溢进了他唇峰里。
看呆了秦斯煜。
念念收回手。
“丹青还是有点本事的。”
虽然她不知道,丹青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过,能让兄长力排众议留下的,天赋人品都不会太差。
只是太过急于求成了。
而床上的宴止,吃下去丹药之后,呼吸似乎停止了一瞬,然后又平缓了许多。
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感官也在一瞬间恢复。
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宴止几乎是一瞬间撑着胳膊坐起来的。
念念的声音也在他旁边响起来。
“醒过来了?”
宴止扭头看向念念,先是愣了一下,才轻声道。
“小祖宗?”
念念揉了揉轻轻颔首。
“还记得怎么回事吗?还有宴峰兄长,他也不见了。”
宴止微微一愣。
“爷爷他……不见了?”
念念点点头。
“我们问了晏家其他人,他们都说不知道宴峰兄长的踪迹。”
宴止一瞬间翻身起来走了下来。
脸上已经隐约带了一点杀意。
秦斯煜急忙喊他。
“宴止,你去哪儿?”
宴止微微眯了眯眼睛。
“去找宴忠。”
他速度很快,念念他们也没有拦着。
一路跟着宴止进了晏家另一处宅子。
宴忠正在和晏家其他人商量对策呢,想着怎么将念念他们赶出去。
他们并不认为,宴止会真的醒过来。
却没想到,宴止一脚踹开了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宴忠等人吓得一瞬间就站直了身体。
宴忠咽了咽口水,先是震惊,后来迅速冷静下来。
“小,小止?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宴止不理会他的话。
“爷爷呢?”
宴忠皱了皱眉。
“爷爷?我怎么知道,爷爷他向来有自己的想法,再说了,他是长辈,我还能管着爷爷去哪儿不成?”
宴止脚微微一动,下一刻就瞬间出现在了宴忠面前。
不过是瞬息,就是几米的距离。
念念注意到,他身上并没有灵气出现,这种速度,完完全全来源于肉身的强悍和身法。
然而宴止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
他提起来了宴忠的衣领,眼里已经染上了浓浓的杀意。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爷爷呢?”
宴忠咽了咽口水,意识到宴止真的动了杀心,才颤颤巍巍道。
“爷爷,爷爷去了应南山,他说有故人在那里给他留了东西,他要,他要去取一下。”
应南山,在有私人飞机的情况下,宴峰不可能这么久还没回来。
宴止看着他眼底深处的恐惧。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宴忠飞速摇头。
“没,我没有!爷爷真的去了应南山!”
司含邱在后面活动了一下手腕儿。
“我来帮你问一问。”
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刘衡跑了过来。
“哎呀,让我来让我来,你太残暴了,手段太残忍。”
司含邱眯着眼睛看着闯进来的刘衡。
刘衡眯眼一笑。
“小朋友,你身上的血腥味儿就快要压不住了,少犯点杀孽,不然以后反噬下来,可就难受了。”
连念念之前都没有
司含邱眼神更加警惕。
如果刘衡真是丹青,叫司含邱一声小朋友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丹青和念念兄长认识的时候,还没有司含邱。
念念拍了拍司含邱。
“丹青这个人,别的不说,因为日常跟药材打交道,鼻子最是敏锐,甚至能闻出来一些气息不对的东西,跟他的修为无关,不用太过惊讶。”
刘衡从怀里掏出来一颗灰扑扑的丹药,递给了宴止。
“给他吃下去,我保证,你问什么他答什么。”
旁边其他晏家人终于动了。
“宴止!你别太过分!宴忠也是晏家人!是你堂兄!”
宴止神色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完全没有半点儿情义可言。
“你这样的性格,根本做不了晏家家主!太过残暴!”
宴止充耳未闻,只是讽刺一笑。
然后直接卸下来了宴忠的下巴,将丹药塞进了他嘴里,又给他合上了。
咯嘣的声响听的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包括刘衡,眼皮都抽动了一下。
宴止嫌弃的松开手,拿过旁边的纸巾用力在手上擦了擦。
宴忠捂着肚子,额头青筋直跳,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五脏六腑仿佛被一把尖锐的刀子一点点割下来。
疼的耳边嗡鸣一片。
却又昏不过去。
就连他再张口,嘴里都疼的发不出声响。
过了两分钟,对于宴忠来说就像是许久。
疼痛才停了下来。
刘衡的声音像是恶魔一样。
“嘻嘻,这个丹药疼两分钟,停两分钟,然后继续疼,以此类推,你想问什么,趁他不疼的时候问,什么时候答完了,什么时候给他解药。”
想了想,他还好心补充。
“放心,这个丹药啊,越往后越疼,而且时间越短,半个小时后没有解药,就会活活疼死,七窍流血而亡。”
旁边的秦斯煜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
一言难尽的看着刘衡。
这家伙今天一天看着嘻嘻哈哈没正事儿,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丹药。
大概余光看到了秦斯煜的动作,刘衡还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无比的欠揍。
那边宴忠也听到了他的话,额角冷汗直冒。
“我,我说,我也,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有人,有人来这儿问爷爷的踪迹,我告诉他了而已,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