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药剂师已就位
“哦？”
张牧摸了摸下巴。
“首先，我不喜欢喝酒。陪你来这里只是因为跟你坐在这感觉很舒服。”
哥装的，跟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花钱，唔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其次，我喜欢加冰块的纯净水，简单的东西总是令我心安，这些眼花缭乱的美酒固然有其珍贵之处，但总感觉不如普普通通的一杯水来的快乐。营养学上，水是我们身体最需要的元素，而酒，只会使我们的身体痛苦。”
笑死，我懂个屁的营养学！我只想多开几瓶酒，哇哈哈哈哈啊哈哈……
“最后，我得开车送你回去。”
掌声！掌声在哪里？舔狗舔多了情话张嘴就来，看来本少的段位也在慢慢提高呀，嘻哈哈哈哈哈哈……
“至于你觉得我在用钱侮辱他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我觉得她们收小费时的表情很开心，看我把几千块一杯的鸡尾酒倒掉样子很潇洒，导致看我现在喝纯净水的样子也很潇洒。”
“花钱买潇洒，这不就是店内客人都在做的事吗？我只不过是把伤身的酒换成了无害的水而已，潇洒没变，我要的东西没变，她们贩卖的东西也没变，又何谈侮辱一说呢？”
好家伙，说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果然，听到张牧奇怪无比的解释后钱景瑜先是脸一红，所幸灯光昏暗张牧也没看出来。
随后沉思一会，想向张牧辩解些什么。
最后还是沉沉道：
“你说得对。我要为我对你的误解向你道歉。”
别啊姐姐，男人的话你可千万一个字都不能信！
张牧此时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瞎几把扯得人家信了，总有种哄骗不谙世事少女的罪恶感。
“呃，我也是瞎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你误会是正常的，我不介意，不用道歉哈……”
张牧连忙找补。
可钱景瑜此时却摆摆手道：
“不是这个。”
“嗯？”
“我之前以为你和其他富家公子哥一样是个轻浮的人，只是比较呆萌了一些而已……”
嗯！呆萌？姐姐你这是在夸我吗？
是在夸我吧？
算了，就当是在夸我吧。
“拉你做朋友也只是把你当成挡箭牌，是那种容易操控的挡箭牌……对不起……后来发现你并不是简单的舔狗，你有正义感，会为朋友挺身而出，你有实力，可以保护好你要保护的人，你有思想，能够勇敢独行于庸俗的世间……”
张牧老脸一红：
姐姐，我只想当个舔狗，别想太多。
“所以——你为什么要隐藏自己呢？”
“这样一直藏下去不会觉得累吗？”
！！！
钱景瑜此时才提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张牧头脑一震：
这，这……她不会看出来老子有系统了吧？
在钱景瑜看来。
张牧有钱，温柔，体贴，细心，稳重，粗中有细，从各方面看都是男神标配。
可是却如此的颓废，如此的消极。
对女人有求必应从不抱怨，所有要求全部满足。
男同学骂他他也不恼，喊他人渣他也不气。
这是心如死灰了么？要么是受过情伤没有愈合，要么是曾经有过痛彻心扉的悔恨，张牧此时是在补救什么……
钱景瑜此时已经脑补出了无数大戏，眼睛闪着亮光看着张牧，就等张牧来确认！
而张牧一愣一愣地看着钱景瑜。
好吧，确实有些呆萌。
他在向怎么跟钱景瑜解释……
唉，要不坦白吧！
想到此处，张牧认真答道：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富二代，我其实是……”
“我是我爹的私生子！”
“嗯？”
“因为我是私生子，所以身份不方便暴露，所以你可以看到我有用不完的钱，但是谈吐修养什么的还是和屌丝舔狗无异。”
钱景瑜有点失望，这瓜味道不对呀。
“所以你拼命的挥霍这些钱财，是为了报复你父亲？”
“不是，是为了让我父亲对我失望。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叫端木石。我张牧虽然是哥哥，但却是私生子，我不想让抢弟弟继承人的身份，所以我表现的越没用，我父亲就越失望，我弟弟就越安全……”
张牧感觉有点扯，而且是越说越扯。
最后试探性地问道：
“你……你能明白这种感情吗？”
钱景瑜显然也没有预料到张牧的故事这么狗血。
虽然在预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吧。
“我……明白吧。”
钱景瑜沉默地消化了一会儿。
酒吧音乐从充满格调的浪漫旋律，逐渐切换成夜色该有的糜烂。
吧台的调酒师已经轮换过，酒柜中高档的洋酒一瓶瓶被客人点走。
四周男男女女叽叽喳喳，酒精使他们的声音逐渐高昂。
角落处有对男女在相亲，女生显然受不了男生的装逼，不断向窗外遥望。
但这里是九十九层，窗外是迷茫的雾气和万丈深渊。
钱景瑜还是不死心！
“那你就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吗？聊聊你的初恋，你的白月光？怎么认识的，又是如何分手的？”
这瓜今天她非吃不可了！
张牧听闻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把怡宝倒满酒杯，一饮而尽。
“我和她是在医院认识的。”
“哦，生病时认识的吗，还挺浪漫的。”
“她当时一个人去打胎，我看她怪可怜的……”
“噗——！”
钱景瑜一口鸡尾酒喷了出来：
不对！
这瓜味道也不对！
“……她和我说过，这是她最后一次去打胎……后来，她每次打胎都叫上我，医生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钱景瑜大惊！
岂止是味道不对，这瓜简直是有毒！
“怎么分开的呢？我记得那天她好像又怀上了，给我发消息让我去陪她，半路上我只注意回她消息，然后被泥头车撞了……”
“然后你就醒悟了是吧？”
“呃……”
张牧挠挠头。
“可以这么说吧。”
唉~看来眼前看起来潇洒无比富家少爷其实也是个苦命人啊！
他一定很伤心吧？现在这么卑微的假装舔狗是为了缅怀从前的自己吗？又或者是在暗自嘲弄那些戏弄他的女孩？或许在回忆往昔的片段？潜意识地想要寻回初恋的感觉？
钱景瑜又在脑补了……
“酒保，调一杯玛格丽特！”
钱景瑜向酒保道。
“好的美女。”
酒保举手应答。
但就算举起手来酒保个子也颇矮，脖颈还戴着好几串嘻哈银链。
钱景瑜听到酒保的称呼微微皱眉。
在她印象中这种高端的清吧酒保一般喊“女士”或者“小姐”。
像这种“美女”之类的称呼，估计是巷子里的鱼龙混杂的小酒吧才会喊吧？
柜台后。
张小强假装转身去拿龙舌兰，暗地里却把一包蓝色的粉末倒入调酒容器里。
“药剂师已就位，刀斧手请准备。”
“刀斧手已就位，随时开杀，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