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咒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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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千万在这里了。甚尔君，我有机会和你谈谈了吗？”清水千鹤把筹码推给禅院甚尔，笑着说。
“可以啊，不过我可不对未成年下手啊。叫的这么亲密也没用。”禅院甚尔收起筹码，虽然说着没兴趣，也还是跟着清水千鹤离开牌桌。
清水千鹤没有说话，她领着禅院甚尔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没有敲门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个中年人，站在门口，衣着得体，似乎早就在等候。
在开门之前禅院甚尔就察觉到了房间内还有人存在，他本以为这才是今天的主角，这个未成年女生只是一个引子。当看到里面衣着华丽、面容严肃的人刹那，他确定这个少女才是这个房间的所有者。
“清水小姐。”
清水千鹤点点头，“你先出去吧，代我向藤原叔叔问好。”
随着中年人关上门，豪华的房间内重归寂静。
清水千鹤坐到沙发上，拿起桌面上茶壶，倒出红棕色的茶汤，“因为你不喜欢被叫禅院吧。”
回答的是禅院甚尔在外面调侃她的话。
禅院甚尔笑了一声，也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咒术界的？”
“请务必不要把我和他们归在一个阵营。”清水千鹤喝了口红茶，“我看过你的履历，能力出众，应该不是缺钱和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人，为什么这么沉迷赌博？”
“这是面试吗？大小姐。”
“就当是我的好奇心可以吗？高中生总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
“打发时间罢了。”
“但你的赌运并不好，还真是坚持不懈呢。”
禅院甚尔又笑了一声，“总比大小姐你出千要来的有意思一些，高中生可没几个有那么娴熟的手法。”
“这就是天与咒缚吗？以前学着玩的，虽然很久没用了但我还是对我的动作很自信的，普通的摄像机都发现不了。”
清水千鹤见到禅院甚尔之后，对他的行为模式分析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沉迷于赌博，他只是在享受一些未知的概率。
根据他的人生经历和目前观察到的行为进行心理侧写，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他平等的瞧不起所有人，纯纯正正的玩家心态。
他不仅厌恶咒术界，他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感觉，活着大概是因为没什么必要死。虽然有个孩子，但是远离孩子让他免收自己的波及大概就是这个不靠谱的父亲想得到的关爱了。
既不在意自己，也不尊重他人。
天与咒缚给予了他无可匹敌的□□强度，他对于自己身体的操控力让他随便了解一下都可以超越人类的极限。从运动的力量、敏捷到乐器的精细操作，凭借他独有的天赋都是手到擒来的无聊玩意。而他显然是对学术不感兴趣，至少没有让他感兴趣的议题让他去钻研。
赌博是一种不靠努力的概率游戏，至少可以不靠努力。如果禅院甚尔想出千，大概即使是高速摄像机也无法拍到证据吧。他选择用这种游戏给自己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恰恰他的运气不怎么样，所以维持到了现在。
再加上……他的出场费虽然昂贵但是他在各种赌场的消费又将这笔财产返回了一部分，大概在黑色世界里也是优质的冤大头了。
“甚尔君，你一直都是以玩家的身份在参与游戏，有没有兴趣成为庄家呢？”
“哦？”和那些无趣的、傲慢又弱小的掌权者不同，眼前这个年轻人充斥着自信的野心。
“不好奇吗？在你的牌桌上没有人出千是因为你的绝对力量导致其他人的忌惮，而我出千怎么没有任何声音呢？”清水千鹤没等他回答，“这座赌场是藤原家的财产，我与藤原继承人是青梅竹马。”
“我叫清水千鹤。”
禅院甚尔回忆了一下藤原和清水这两个姓氏都在什么委托中出现过，“藤原我倒是可以理解，清水我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你们不怎么参与□□的事情，怎么会找到我头上？还跳过了我的中间人。”
“因为我的提议恐怕你的中间人不会喜欢。我最近惹到了一些麻烦，为了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不得不找些外援。”
“我可不擅长护卫的工作啊，搞不好想杀我的也会找你们的麻烦。大小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可没空陪你玩过家家。”
“一千万。”清水千鹤心平气和地听完禅院甚尔的嘲讽，才开口。
“哈？大小姐，您还是去和朋友逛街吧，这点钱叫个人陪你玩绰绰有余，但大人没那么简单。”
“每天一千万，要求你在东京，如果你要离开需要提前通知我。我有需要时会联系你，必要时会需要你去京都护卫我指定的人。其他时候你做什么随便你，不要影响到清水家就行。”清水千鹤放下茶杯，盯着禅院甚尔。
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已经有了初步上位者的压力。禅院甚尔想。
庄家吗……
“如果有护卫之外的行动另外付费。东京市内你可以挑一个赌场或者其他的，我送给你，先试着当庄家练练手。”清水千鹤继续加码。
禅院甚尔向前倾身，不再是之前懒散的坐姿，“大小姐，你家里人知道你的决定吗？”
“这个量级的事情都需要家长出马的话，我都没办法一个人来东京生活了。”清水千鹤不为所动，“啊对了，你还有个孩子，我可以安排他接受更好的教育。由清水家领养。当然，这个看你，没有拿孩子要挟你的意思。”
清水千鹤走到房间另一边的书桌处，拿起一张纸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可以考虑一下再给我答案。啊不要想出售我的信息哦，你应该很了解资本的处理方式的。”
把留有信息的纸放在禅院甚尔身边，清水千鹤就向房间门口走去，“我虽然一向坚守两大原则：‘与我无关’和‘与你无关’，但算我多嘴，如果是我很讨厌的事物没惹到我，我可能只是和他们切割开然后视而不见；如果他不仅讨厌还惹火了我，我一定想方设法让他们感受到我几倍的恶心感。您厌恶禅院但是确实只是不希望别人称呼，在我看来是十分温柔的行为了。”
人是由环境塑造的。
就像禅院甚尔自己，即使厌恶禅院家，但他的思维方式依旧不可避免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即使他是和咒力无缘的天与咒缚，也依旧是用咒术师的方式认识世界。
禅院甚尔久违的对一个人类有些兴趣，这个女生的思维和三观不像是她这个年纪所能具备的。是什么样的环境能把她塑造成这样的？
她的家族也算得上有历史，却似乎完全没有禅院家的封建落后，她和她的家族像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庄家啊……还是挺有意思的，可以挑战一下。
“好啊，我接了。”禅院甚尔也站起来走到清水千鹤的身后，魁梧的身躯遮盖住了少女的体型。
“大小姐，带我体验一下有钱人的玩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