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珍潜艇
“所以你全换啦?还要拖着我们家博多一起?”
鲸挂着一脸“你莫不是在逗我”看着土木——她在山城国关系最好的同乡。
“可是……可是……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现在不换,将来没办法再在万屋交易怎么办?”土木还觉得鲸阻止博多是亏了五个亿……
“哦……小判和备前国代币挂钩,各国代币再与备前国代币挂钩,就一个破声明就能将备前国那堆废纸抬到和小判的同等价位的一般等价物……嘶……你不觉得这剧本蜜汁眼熟,像极了两百多年前某鸟国领着全世界签的那个什么森林协议么???”
本来在时政搭建的各个据点形成的“社会”中,小判相当于现世发行的纸钞,是流通的一般等价物,也就是“钱”。
可是随着战争结束的遥遥无期,大量的审神者被招募,这个和现世共存的“社会”里生活的人越来越多,就导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霓虹现世没有金子能再供给时政了!
而众所周知……小判主要且唯一的材料……就是金子……
于是,最早建立的备前国也最早发行了本国的代币,其他“国”也紧随其后纷纷效仿。
但鲸一直觉得这简直是扯淡!直接全部“国”都用备前国发的纸币不就完了嘛,整这么复杂干什么呀!这不就是时政这个搅屎棍玩得什么新花样吗?
对一切都保持怀疑的她从不用任何代币,她也并不担心小判不够……因为从这个本丸建立至今,从来没有一点多余的资产是有限的小判不能覆盖的………唉……
“啊???那……那你的意思是……这是个坑?”代号为土木的审神者实际上就是土木专业结构方向毕业的,画图建房又快又好,但是金融知识一塌糊涂,而且很明显的是:历史学的也不咋地……
“鸟国靠得是二战之后经济和军事实力,但也仅仅主导世界金融体系不到三十年而已……它备前国算什么,不就是它成立的早吗?这两年战绩也非常一般吧……前十里面只剩下四个席位了,它的代币凭什么充当一般等价物啊!”
“啊?那现在怎么办啊?”土木审神者哭唧唧(?д?; )
“你赶紧换回来不就完了……换成小判,没有就换成资源囤起来……”
“好好好!”
送走了土木,审神者又瞅着桌子上一堆备前国纸币,长叹了一口气……
站在屋里听完了全程的长谷部贴心地奉上一杯热美式:“主人,要不要叫博多过来,让他把这些钱换回去?”
“换是肯定要换的,但现在不能叫博多来,先叫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来!”
暗堕的山姥切国广正在被本丸原住民本科君死死地揪着那条脏兮兮的披风,生拉硬拽地拖着向天守阁移动。
………
总的来说,这振山姥切长义和别的本丸的不太一样,他入职的这间本丸,当时没有山姥切国广……所以审神者大人叫“山姥切”的时候,叫得就是他山姥切长义。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刃和他分享……或许说是跟他抢夺“山姥切”这个名号以及背后所代表的一切。
这振本就自视甚高的刃,在这个毫无比较和对照的环境里,越发地自信满满……他大概是整个山城国,乃至整个时政面对“伪物君”最情绪稳定的山姥切长义了。
毕竟,审神者的态度给了他十足的底气……
回想当时场面:
“山姥切……”鲸就犹豫了一下,立刻感到一蓝一红两双眸子朝自己看过来……
啊这……感到压力……
“……长义和山姥切国广……”鲸硬着头皮说下去,看了看两刃的反应……
还好没什么过激的表现……
“虽然念上去很长,而且也显得不太亲切,但因为这个现实困境啊,我以后就只能直接用全称叫你们了。那个山姥切……咳!山姥切长义,你没意见吧?”
蓝眸银发的付丧神点点头,毫无异议的接受了这个提案。
尽管他心里对不能再被叫“山姥切”了有一点小小的遗憾,但是审神者并没有因为“伪物君”的到来直接叫他“长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觉得高兴了。
而站在一旁的山姥切国广更不会说什么反对的话,他本就不善言辞,暗堕让他更加沉默寡言了。
他并没有用那个脏兮兮的披风兜帽挡着自己的脸。
因为以前的审神者不允许他这么做。
如果他做了,就会面临严酷的惩罚……和审神者尖酸刻薄的极尽羞辱。
那个人好像把这件事当成一个非常有趣的活动,一边看着山姥切国广被脱掉披风绑起来使劲挣扎的样子,一边大声的嘲笑“你这个假货!瞧你那不能直面这个事实的弱鸡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
久而久之,他不再带兜帽了,甚至连披风都变得可有可无。
他可以在审神者讽刺他的时候直视对方的面庞,好像他已经不再为了自己仿品的身份感到彷徨和自卑……
那为什么又会暗堕呢?
现在,这振山姥切国广把这个麻木的反应带到了新的本丸……他对审神者的称呼不置可否,完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鲸看着他,他看着鲸。
审神者少见地感到了一丝小小的尴尬。
这振山姥切国广和传闻中的一点也不一样……看上去“平心静气”,好像已经摆脱了自卑和披风……但实际上嘛……
笑一下蒜了……暗堕刀就……
……额……暗堕成什么样都有可能……完全就是开盲盒。
“是这样的。”鲸战术性喝水。
“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和长谷部君的协助,三把初始刀都恢复了行动能力。鉴于能够被时政选为初始刀的各位,姑且都算是性情比较友好和……稳定的,所以由陆奥守提议,制定了初始刀一对一帮扶计划:陆奥守和加州清光,蜂须贺和歌仙兼定,然后就是……”
鲸看向山姥切长义:“你和山姥切国广。”
“什么?我去帮他?他这个……”
刻在DNA里的“一碰见和伪物君有关的事就想抬杠”基因蠢蠢欲动,山姥切长义想拒绝并大声嚷嚷“伪物君如何如何”,身边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红眼睛硬生生的让他住了嘴。
可恶!这是审神者大人花钱买回来的!还是暗堕的!我不能说难听话去刺激他,万一他彻底坏了就完了!浪费本丸的资产!
山姥切长义内心深处的天刃交战让他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鲸打断了他努力的胡思乱想:“山姥切……长义君一直以来都是本丸的得力干将,能够把大大小小的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我对你的工作也非常满意!我相信你可以完成对同僚的帮助工作。”
不咸不淡的夸奖和画大饼彻底掐灭了本科君想要拒绝的想法,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了这项工作并且自己给自己催眠:审神者大人说得没错,作为山姥切的本科之作,我一定可以带领伪物君回到正途!
现在正因为博多被骗事件拖着山姥切国广去见审神者的山姥切长义恨不得穿越回去斩了那个夸下海口的自己。
这振刀……
他狠狠横了身后的山姥切国广一眼。
真的是油盐不进啊!
他威逼利诱,用尽了各种办法,别说帮助对方净化了,他甚至都不能让面前这个金发男刃张开嘴说一个字。
山姥切国广平日里各种当番或者日常生活都有在按部就班地完成,但是除了做这些,他看上去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从不发表任何看法,对于山姥切长义的一切行动都沉默以对,只回以猩红的眼神瞩目,好像在告诉对方:你接着表演,我在看。
呵呵
本科毫无办法……
他只能去土木审神者的本丸,找那个已经极化了的“伪物君”,借那条已经不再被需要的脏兮兮披风,给这个一言不发的木偶套上,并给他戴上兜帽,盖住眼睛。
试图让他从外观上,看上去像一个“正常”的山姥切国广。
而暗堕的山姥切国广就任他摆弄,毫无反应。
“你们俩不是和博多,还有隔壁的土木审神者大人一起去的银行吗?土木就算了,博多为什么拿着本来要做定期存款的小判去换备前纸币呢?”
山姥切长义回想那日发生的事情。
那天,他正在和山姥切国广较劲,博多提着本丸的小判箱路过,叫他带着伪物一起去总部的银行街。
“多去转转呗!说不定多体验一下正常本丸的刃该过得生活就慢慢变好了呢!”戴着红框眼镜的精明小短刀开朗地向两刃打招呼。
反正这伪物是三棒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呆子,和他在一起简直累死我了,还不如一起出门转转。
“我们就在金融街分开了,我带着伪……山姥切国广在松屋和鹤屋一带转了一圈,买了点东西,就去银行找博多汇合了,当时是……一阵别的本丸的一期一振在和博多说话,然后博多就把小判全换成了备前币了。”
“你有听到那阵一期一振和博多说了什么吗?”
“没有,出于礼节上的考虑,我们站得有一段距离。”
好家伙,我说呢……
鲸扶额……
原来搞诈骗的是一期一振啊,怪不得博多会上当……还是把小短刀叫过来问一下好了。
不过在此之前……鲸转过头去问长谷部:“和你们一起来的有一期一振吗?”
长谷部躬身回到:“之前的本丸里共显现三把一期一振,但都因为某些原因碎刀了,所以这批刀剑里并无一期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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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弃坑……我只是……太忙(笑一下蒜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