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施言加了修远的微信后，施言会时不时的找修远聊天，两人聊了一段时间后渐渐的变得熟悉了起来。
这天，施言觉得时机成熟了，约了修远出来，修远对她好像就是个特别的存在，尽管两人熟悉了许多，可是只要见到他，她就会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对于自己的每个动作都显得格外拘谨。不像跟楚陆离待一起一样，那么的自然。
修远察觉了施言的拘束，上次见面他可以理解，毕竟两人那时候还不熟，可现下修远有点不懂了，自我调侃道：“我自认为我们两个已经很熟悉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施言听着这话心里一慌，“不.....不是。”想解释着什么，但不知道从何解释。
“施言，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疏离，你也不希望不是吗？”修远反问着她，眼神间透露着无比的真诚。
施言望着修远只觉得心跳得很快，轻咳了一声，“我.....最近设计了一件衣服，找不到模特，所以........”
施言不知道怎么开口，明明想的很好，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感觉自己找的理由也很假。
修远挑眉：“所以想让我当你模特？”
施言点点头
“乐此不疲。”
看了一眼施言藏与身后的礼袋：“需要现在试穿吗？”
施言慌乱地从身后拿出，“不用，你拿着，有空的时候试穿一下就行。”
修远被她逗笑道：“不需要反馈吗？”
施言的漏洞百出，修远一眼就识破了这是她送给他的衣服。
“要，当然要。”施言懊恼的惊呼道，糟糕，太紧张竟忘了这茬。
喝口咖啡压压惊，缓解一下氛围。
修远望着被施言一口闷掉空着的咖啡杯，招了服务员，让服务员又给施言续上。
施言好奇地望着修远，修远解释道：“我看你好像挺渴的。”
施言感觉自己耳朵红红的，还好有头发遮着，不然自己肯定尴尬的想钻地底下去，现在的气氛就已经令她觉得相当尴尬了。
.施言：“..............”
工作室里的唐依清看着匆匆出去的施言红着脸走了进来，双手还不断摸着自己烫红的脸颊，边走边给自己扇风降温。
“你去哪了？外面很热吗？”
施言敷衍道：“没去哪，附近跟客户喝了杯咖啡。”
唐依清捕捉着施言的一举一动：“我好想没见到那件挂着的白衬衫。”
那件衬衫施言一直放在工作室没有带回去，她怕楚陆离发现了到时候不好解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送给客户了。”
施言不擅于撒谎，特别是在唐依清面前，收回眼里的锐利，“哦。”
衣服送出去施言感觉心里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回到家的时候都觉得一身轻松，开门，开灯，施言吓了一跳，发现楚陆离像尊大佛一样屹然地坐在沙发上，客厅离门口还是有点距离的，只能隐约看到楚陆离的侧颜。
施言走近，“你在家怎么不开灯？”
他没说话，施言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虽然平时两人也怎么交流，但是不会像现在这般，之前施言只要跟楚陆离说话，楚陆离都会回她。
“楚陆离？”施言靠近他，有些胆怯的叫着他，楚陆离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低沉的气压让施言感受到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她不敢大口呼吸了。
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让她瞬间有种想逃离的感觉，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她迈开双腿准备远离楚陆离。
楚陆离一把拽着施言的手腕倒向了沙发，楚陆离像头饿狼般压在施言的身上，他鼻翼呼出的冷气像冰刀割在她的脸上，施言的呼吸开始急促，她慌了，是真的慌了，因为这样的楚陆离让她感到了一丝害怕，她被他钳制的像一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楚.....陆....离。”施言嘴唇颤抖道
楚陆离邪笑，语气冰冷：“怎么，现在开始怕我了？”
“你放开。”施言的手被楚陆离钳制着，动不了一点，“你又在发什么疯？”
“发疯？”冷笑着：“对，我早疯了，被你逼疯的。”
手上的力度又收紧，施言不知是疼的还是害怕的，额头竟开始冒出细细的冷汗。
楚陆离：“你今天背着我见了谁？”
施言心中一颤，凝眉，“你监视我？”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害怕，他凭什么监视她，凭什么？
两人视线对上，楚陆离狠戾地望着她：“我的女人我不能监视吗。”
从楚陆离住进施言家那时起，楚陆离就暗中派人跟着施言了，他不觉得他哪错了，他必须了解施言的一切动向，只有那样楚陆离才会觉得有安全感。他不能让施言脱离他的视线，一刻都不能。
“你无耻。”施言恶狠狠道
“呵，无耻？”楚陆离眸起双目，“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做的事难道不比我更恶心吗”楚陆离又压低了几分，鼻尖触碰到施言的脸颊上
“你给他什么了？”楚陆离厉声问道，恨不得把施言咬碎吃了。
施言这会儿也失去了理智，她这辈子还没这么被屈辱过。
屈辱，对，就是屈辱，被人监视的感觉让施言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尊严可言，就像飞鸟被折断了翅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就像那是被关在医院般没有人权。这跟揭开她的伤疤并在上面撒盐有什么区别。
记忆拉回到施言刚去英国那会儿，那也是她第一次发病，就像妈妈一样，甚至比妈妈更加疯狂。由于去的突然，她还没来得及找房子，只能先住校，当时的她大脑不受控制的把整个宿舍都砸了，她没地方发泄自己的情绪只能依靠砸东西发泄，舍友被她吓到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送进医院的，她只知道自己到了医院就被关了起来，房间里到处都布满了监视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她从心底厌恶这种感觉，甚至是唾弃自己。她那时时常会想：妈妈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厌恶，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为什么还要惹妈妈生气，对自己的厌恶又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了。
语气间充满着戏谑，在楚陆离耳边轻说道：“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果然，施言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楚陆离，“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施言不说话，楚陆离一阵暴怒，“说，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对，我爱上他了，我在追他，你满意了？”
“好，你够狠。”楚陆离笑道，红了双眼，发狠道：“我的女人谁敢要。”
施言警觉到身下的不对劲，定定的看着楚陆离，警告道：“别让我恨你。”
“我不在乎。”此刻的楚陆离就像头暴怒的狮子，恨，你要恨就恨吧，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醋意冲昏了头脑。
施言的四肢还是被楚陆离钳制着，施言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逃脱，她被楚陆离压制在沙发上，整个身躯都被楚陆离包围着，楚陆离整个身躯都倾上，把所有重力都压到了施言身上，施言感觉就像被泰山压顶般透不过去。
铺天盖地的啃咬席卷而来。
施言：“我真的会恨你。”此刻的楚陆离完全听不到施言在说什么，他只想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施言想躲避却无处可逃，眼角滑下眼泪，楚陆离似没看见，一路向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落，施言趁机咬住楚陆离的肩膀，鲜血溢出，施言口中弥漫着血的腥气，她继续咬着没松口，楚陆离毫不在意。
他一个用力，施言绝望的松了口，眼神呆滞着看着天花板，眼角的泪水像洪水般滑落在沙发上。
这一刻的施言犹如被抽走了灵魂，她甚至闻到了自己躯体散发出的腐烂味，是那般的恶臭。
她不知道楚陆离什么时候走的，她只知道自己的眼泪流干了，再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的痕迹已经被清洗干净。
干净？真的觉得干净吗？不，一点都不干净，施言发疯似的冲进浴室，打开淋浴，疯狂的揉搓着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肌肤上泛起簇簇红印，她想哭，哭不出来。
恨吗？恨。恨谁？楚陆离还是她自己？都有。
恨楚陆离的强迫，恨自己因一时的气愤而对他说了违心话。
第二天施言没去工作室，唐依清打她的电话，她也没接，唐依清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急了地跑到施言家，发现施言呆愣着躺在床上。
心口一阵刺痛，蹲在施言面前，伸手抚摸着施言的额头，“言言，又不舒服了吗？”
施言双目空洞，没有回应。
唐依清打开一旁的抽屉，发现里面的药没了，慌乱道：“言言，你的药呢？”
还是没有回应，这下是真的慌了神，拽起施言，“走，我们去医院。”
“依清”施言缓缓开口
“在，我在。”唐依清手抖道
施言猛的抱住唐依清，“我们回英国吧。”
唐依清不知道施言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底为何突然又变成了这样，“好，回英国，我们现在就回去。”
“走？你想走去哪？谁允许你走了？”冷冽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
唐依清转头望去，厉声道：“楚陆离？你怎么在这？你究竟对施言做了什么？”
楚陆离承认他是被施言激怒了，醋意横生到失了理智。他后悔了，后来他得知施言没出门，在酒吧宿醉一晚的他来不及换满身酒味皱巴巴的衣服，顶着胡子拉碴还依旧帅气的俊容赶到了施言家。
谁知刚踏入房门半步便听到施言要走，怒火又从心底涌上心头：她又准备逃离他，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吗。
楚陆离冷哼，“做什么？她是我女人我能对她做什么？”走到施言面前，捏起施言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目，“当然是做该做的事。”